“是啊，二長老，這次你過於魯莽了！”

    “我們其他長老在，而且還有老祖，你怎麽就這麽魯莽。”

    剛剛二長老的行為著實嚇到了他們。

    要知道，老二剛剛陷入了魔障的事情，他們自然是察覺到了。

    若是不說出來，隻怕二長老會不自知，又或者陷得更深。

    心魔這種東西一旦種下，豈會容易拔出。

    真要和弟子比起來，他們更希望老二完好。

    二長老也明白自己剛剛是怎麽回事，頓了頓沒說話。

    他這心魔……來得突然。

    不，應該說從路晉犯錯開始，他就開始反思。

    他教出來的弟子都出了事，尤其是路晉，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身為內門大師兄居然……陷害老祖，死不悔改，甚至還……

    而林照兮也差點……

    這些事情堆積起來，就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並不合適教導他人。

    這個“師傅”二字聽上去著實有些諷刺。

    “徒弟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時藥看出了佘世襄的想法，在抬手就解決了林照兮的麻煩後，看著陷入了沉默的二長老她才開口，“並非所有人的品行都是需要教導出來的。有的人是天生如此。”

    就比如現在還是為愛至上的路晉，還有那自私自利的宋清婉。

    這二人其實倒也般配。

    “可是老祖，若是我早些發現……”

    “你發現了又當如何？”

    “我……”

    是啊，發現了又當如何？

    逐出師門？廢去靈根？還是……直接阻止路晉遇到宋清婉。

    這些問題都不現實。

    畢竟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無法重來。

    【……】不哦，能重來的～前提是得看你有沒有被天道偏愛。

    嘿嘿。

    皮卡時不時在心裏補充這麽一句。

    “命運早已注定。改或改並不重要，而是你在知道後的選擇。”

    “知道後的選擇？”

    二長老似懂非懂。

    老實說，這些長老看上去各個都很強大，但從某些方麵而言，也的確是個小白。

    不然活了這麽些年，上輩子的結局並不盡人意。

    “世間萬物，存在即有它的意義。是好是壞，不過是不同的角度。”

    “不同的角度？”

    “沒有絕對的好壞，同樣，也沒有絕對的選擇。”

    “絕對的……選擇。”

    一群長老聽著時藥說得話，似懂非懂，晃動著腦袋，彼此相視一眼，開始深思。

    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修士都是好人嗎？

    其實並不。

    魔族是惡嗎？

    也並非絕對。

    站在魔族的角度，修士是惡，站在修士的角度，魔族是惡。

    就算如此，經曆了無數長年，魔族和修士之間卻也還會有個別特殊的存在。

    比如……人魔相戀。

    盡管為世人所不容，但那又如何？

    “可是老祖，有些事情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人性會有那麽多的變化？”

    變化？

    時藥笑了。

    在諸位長老眼中，光芒萬丈，朱唇微揚，有著說不出的深意。

    “人生那麽長，誰能保證一輩子心性不變？意外總是會要發生，若是為了這一成不變就將起禁錮其中，不還是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