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一個字，程霖都聽得懂。

    但這會兒合在一起，他又有些聽不太懂了。

    “你說什麽大人？”

    程霖這會兒感覺自己的嗓子說話都有些艱難。

    聽言，鬱煜城更是驚訝了“你居然還不知道大人的身份？”

    這到底是什麽狗屎運，居然讓那位大人選擇了寧城。

    鬱煜城說不羨慕是假的。

    當然，這並無惡意。

    “什麽……身份？”

    程霖一臉懵。

    總感覺他似乎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細節。

    一時間腦子有些難以轉過來。

    雖然能免費拿到特效藥的藥方，但被鬱煜城這麽看著，他這更煩了。

    等等……

    貓？

    似乎是從鬱煜城看到這隻貓的時候就變得奇怪。

    這隻貓？

    大人？

    能讓鬱煜城對一隻貓表現出這麽尊敬的表情，它就不會隻是一隻普通的貓。

    而且……夫人主動提出要他帶來這隻貓是不是就算準了鬱煜城在看到貓後會將東西送上。

    若是換成別人，別說免費了，多少也得討個好，但換成是那位，鬱煜城卻是不敢。

    這個不敢不光是出於敬畏。

    鬱煜城考慮了很多。

    “程指揮官，我也許久未曾去過寧城。”

    鬱煜城說這話的意思是有經過考慮的。

    他將藥方零報酬贈於寧城後，在不透露那位存在的情況下，他的情況也有些艱難。

    有人不解，也有些人甚至在想他會不會已經準備投靠聞簇。

    然而寧城——

    他們也明白。

    和其他軍閥有著本質意義的差別。

    即便如此，也無法阻止有人開始懷疑起了鬱煜城。

    雖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他做得這事確實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自然是有背叛的嫌疑。

    鬱煜城也沒辦法。

    其實要談可以。

    可那位大人既然讓程指揮官帶著貓兒來，必然是有目的的。若是沒有那位大人，這藥方說不定帶不出去不說，可能還會全軍覆沒。

    同樣的，那位的存在和人不一樣。

    鬱煜城在不確定任何因素的前提下，也不敢冒險。

    倘若在這件事上惹得那位不快，他就怕會再發生什麽難以預料或是很糟糕的事情。

    所以鬱煜城想要親眼見證一番，又或者是還有些問題，想要一問。

    ……

    皮卡自然是清楚這些人的心理。

    包括這個鬱煜城……

    然說實在的，尊上讓它跟著程霖他們出來這次，自然是因為程霖此行回去途中會遭受危險。

    損失慘重，所以尊上才讓它來的。

    至於藥方什麽的，壓根就沒那個必要。

    皮卡懶得解釋。

    要麽睜眼爆米花奶茶，要麽睡覺。

    程霖在知道皮卡來路不凡後，好幾次看它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那眼神看得皮卡一個……手抖。

    有一次大半夜的，皮卡剛睡醒，就對上了一雙蹭亮蹭亮的眼神，看得皮卡連毛都豎起來了。

    “你，是不是能聽懂我說的話？那你能不能說話？”

    說起來，他還沒聽過這貓兒叫過。

    “皮卡！”你好煩啊！

    “？？？”

    貓是叫了，但這叫聲不太對啊！

    “你剛剛是在說話？”

    “皮卡！”別打擾我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