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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隨沒有扭過去,而是背對著付恒,說:“你別過來。”
付恒就站在門口,心隨的淚珠子就掉呀掉,如河流一樣衝了下來。黑黑的臉被兩行淚珠劃了兩個白道。
“心隨,你沒事吧。我擔心你。”付恒心疼的看著這樣的心隨,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髒兮兮地,渾身發臭,如果不是在何燁家,他絕對認不出來這麵前的瘋女人是心隨。
“心隨,就算我當時是不懷好意,可我從來沒有真的傷害你。你這幾天和我生氣,我真的是度日如年。我從來不知道我是這麽的喜歡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你講的每一個笑話,想你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樣子,想你我說地不對時候撅嘴巴的樣子,甚至你惱羞成怒還裝得不以為然的,你可以狠狠地罵我,但你不要不理我。我們別把上一輩的恩怨加注在我們身上好嗎?”
心隨已經泣不成聲,她也愛他,深深的愛。
付恒靠近她一步,她說:“求你你別過來”
付恒又愣了,心隨啊?你就不要生氣很不好?
“心隨,我知道你的心,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不然你不會和我”
心隨哭著說:“你別說了,你別過來我身上髒,別把你還有很臭很醜,我不願意你看到我這樣”
付恒開心地笑了說:“傻姑娘,我的傻姑娘,我不會嫌棄你的,現在以後將來都不會。”
心隨說:“不行”
何燁笑著說:“好好,那心隨去洗澡,洗完澡不就可以了嗎?”說完,付恒頭一陣眩暈昏倒在地,心隨隻聽見很大聲音,一扭頭看見付恒倒在地上,就跑了過去,發現付恒全身濕透了。
“你怎麽了?”心隨跑過去蹲地上“衣服,怎麽都是濕的?”付恒慢慢睜開眼看見一臉擔憂的心隨,笑著說:“我沒事。”
心隨哭著說:“你怎麽這麽傻,就跳了下去?我哪裏值得你為我做這些?”
付恒笑著說:“心隨,你別哭,我沒事,我為你做得很少,終於讓我可以為你做這些,都值得,一切都值得。就算挖了我的心給你,我也願意。”
心隨破涕為笑:“到現在,還說笑話給我聽,你都看到我這副模樣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付恒告訴心隨:“我喜歡你的所有所有”
心隨笑著說:“那你還不起來,我手太髒了。”何燁過去扶付恒,“你怎麽這麽燙,發燒了。”
付恒點點頭:“頭有些痛”
何燁嘲笑:“你們這兩個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弄得是落湯雞,一個是垃圾人,真是”
心隨和付恒家洗漱完,換了衣服,放在床上,付恒喝了退燒藥,心隨也喝了抗感冒的藥,二人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心見那些血肉模糊的女人,伸著手臂,在籠子裏嚎叫,一個是沒了鼻子,一個是沒了下巴,一個是沒了手心隨大喊一聲,從夢裏醒了過來。
付恒躺在旁邊說:“做噩夢了嗎?”心隨點點頭說:“我得給文達打個電話,太可怕了”心隨顫抖地身子說。
付恒抱住她說:“怎麽了?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心隨痛苦的搖了搖頭,捂著臉說:“真的太可怕了,那個白老大是整容醫生,把很多女的關在地下室,割她們的鼻子c下巴,甚至是手,而且他”
心隨不說話了。
“別怕,有我心隨”心隨的身體才慢慢的靜了下來,就給文達打去了電話。
“是嗎?心隨?你確定。”
“就在別墅的下麵,哭泣c掙紮,很多血”心隨說。
“心隨,我知道了,你在哪裏?”
“何燁,何大律師家裏,就在變態狂旁邊。”
“行,你等我接你”文達有力地說。
關掉電話,心隨看著付恒,付恒過來抱著她。“好點了沒?”她伸手摸付恒的腦,。“退燒了就好。”心隨囁嚅著說。
一看表才淩晨四點,心隨的頭腦極其清醒,被嚇醒了。
“付恒,我爸爸不是我害死地。”
付恒又緊緊抱著她:“別怕,有我。”
“他沒怎麽樣你吧。”付恒擔憂地說,心隨搖了搖頭:“他有精神病,把我認成了他初戀女友,叫我什麽晶晶,天”心隨一想到那個地下室,那個牢籠,就又哆嗦了起來。
付恒親親地吻著她的額頭說:“心隨別怕,心隨別怕。”
心隨點了點頭。
付恒一直抱著心隨,直到付恒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文達,文達來了。
心隨和文達就走了出去,穿著不合體的衣服。
文達看見心隨,就下了車走了過來,“你沒事吧!心隨,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
心隨搖了搖頭說:“我不該吃螃蟹。”文達笑了出來,心隨帶他去了變態狂家。
家門緊閉,文達硬闖了進去,心隨指了指那個地下室門口,卻一動不動,臉色蒼白,渾身哆嗦,這一輩子她都不要去那裏。
付恒過來,又拉著心隨的手,這一幕被文達看見了,但文達並未說什麽。
到了地下室,那幾個女人被運了上來,付恒趕緊用身子擋住心隨視線,並且用手捂住雙眼。
心隨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她軟弱的像隻遭了霜的花兒,連文達這樣的硬漢看到這一幕也極為震驚,白醫生白醫生,真是一匹餓狼。
“這些方便麵是她們平時食物,要拿回去嗎?”心隨一聽方便麵,推開付恒,又跑到了衛生間幹嘔。
文達便跑了過去,付恒才反應過來,也跟著。
文達拍了拍心隨後背說:“這麽多年了,還改不了這個毛病,好點了嗎?”心隨站起來,臉色蒼白地說:“還行。我需要去公安局嗎?”
“需要”文達點點頭說:“就是因為這狐狸軍我才沒有送你回來,當時我怎麽沒認出是他,他平時都帶著狐狸的麵具,可那雙眼睛我該是認得的,心隨,讓你受苦了,還好你沒事。”
心隨苦笑:“是啊,多虧我長得像她女朋友才免遭此劫,文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文達見心隨問得鄭重便點了點頭。
“我父親不是死於簡單的車禍,是不是?”
文達驚恐:“誰說的?”
“我自己記得的,是狐狸軍故意開車撞死我父親的,他那雙手我永遠記得,還有和那個變態狂也有關係。”心隨肯定地說。
文達點點頭說:“我當了警察五年,這個案子我一直在追,就是想解開當年的謎團,心隨,你別管,我會給你交代的。”
心隨點了點頭,知道文達用心良苦就說:“謝謝你,文達哥,我知道真相了。”
文達有些著急說:“什麽真相?”心隨覺得文達表現得過度就說:“怎麽了?文達哥,不就是白老大高中傷害了一個女孩子,毀了容,然後逼得女孩自殺,他不服我父親的裁判,派狐狸軍開車撞死我父親。”
文達點點頭說:“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心隨,你可別因為你父親的過世影響了自己生活,從此變得”
心隨過來拍了拍文達的肩膀說:“沒事的,我父親永遠是我的驕傲,我當了大法官,我也會像我父親那樣秉公執法,堅持正義,即使麵對死亡,也不會畏首畏尾,做好黨員,好公仆,不是嗎?文達哥”
文達佩服點點頭,心隨忽然想起什麽似地說:“我知道了。”
文達又一股緊張說:“怎麽了?”
“怪不得呢?原來王伯父是為了不想讓我當律師了,法官了,去接觸法律,才把我派往基層,他一直在說不許我考,竟是為了這個原因。”心隨恍然大悟。
文達點點頭說:“你才知道。”
心隨點了點頭。
文達笑著說:“是你父親的遺囑。”
心隨不可思議問:“真的?我怎麽不知道啊?”父親當時進了icu一直昏迷的嗎?
文達沒有說話,心隨才想起來父親死時自己不在場,是不是清醒了一陣子。
“你還考嗎?”文達關心的問。
心隨淒然地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文達又問:“是為了他?對不對?你做的都是為了他?”心隨知道文達說得是付恒,為了當律師,和付恒平起平坐。就是想得到平等的愛。
心隨點了點頭。
“什麽時候?”文達問得很尖銳。
心隨說:“不知道,也許很早,也許最近,也許在某一個瞬間。”
文達看看心隨的表情再想想這幾天的事情就知道心隨已經陷得很深,就說:“我知道了,心隨,你一直為了保護他而選擇隱瞞,那天我們吃壽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看他眉眼間處處洋溢著笑,他看你也是,你處處維護他,偏袒他,寬容他,而你們在我麵前還故作不知,後來大槐鎮也是。奶奶去世,他看你,你分手,他陪著你又第一個找到你,那時候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吧!”
心隨知道甚至更早,她的心就屬於他了,可她想不起來了,應該很早。
“你會支持我嗎?文達”心隨忐忑地問,她怕失去這個至親好友。
“你當我是什麽?”文達問。
“我當你是哥哥,親哥哥。”心隨城市地說。
“可我們從小”文達幾乎失聲。
“文達哥,你不懂嗎?我們早就不可能了,我抑鬱好了以後,你再牽起我的手再吻我,我不會心動了,隻是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像我的左手牽我的右手一樣,我們從小就是最最要好的,已經跟親人沒有兩樣了,希望你希望你理解支持我。”心隨看著文達說。
文達就一個箭步上來擁吻心隨,把心隨抱在懷裏,一個深吻,霸道地c纏綿的,可敲不開心隨牙齒。
文達固執地親心隨,心隨似乎被揉碎了一樣,牙齒張開,舌頭便纏在了一起,文達的吻又吻了下去。
文達的吻又落到了她的瘦瘦的脖頸,向下吻去。
襯衫扣子不是很緊,寬鬆的,他的吻已經快要落到那上麵。
心隨紅著臉喘著氣推文達,文達便放手了。
“一樣嗎?不能讓你心動嗎?”
心隨一個巴掌就拍了上來,然後迅速離開,付恒目睹了這一切,他其實在文達衝上抱心隨就已經按捺不住了,雙手握拳,可他明白必須給他們時間,沈心隨必須要和她的文達哥有個了結。
他要弄清楚心隨會不會選擇文達,如果沒有推開,心隨的心還不能完全屬於自己。
文達追出來說:“沈心隨,你站住,你還必須和我到警察局立案協助調查。”心隨便站住了。
付恒走在心隨旁邊,拉起心隨的手,心隨衝付恒一笑,付恒也笑著。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文達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專門從中間走過,撞開了倆人的手。
心隨說:“小心眼”文達沒有理,就上了警車,心隨要上付恒的車。
張文達下車怒吼:“他們倆人和匪徒有關係,還沒回去調查清楚之前,不許二人在一起”
一個剛畢業的警察,是個愣頭青過來就拉心隨,心隨倒退一步說:“我會走,不用你”
張文達說:“上我的車”
心隨看了看付恒,笑著說:“我沒事,你回去吧,等我結束了我再告訴你,你還有些發燒,該回去休息”
付恒搖搖頭說:“不用,不燒了。”
文達發怒說:“不燒就好,你也得來。”文達點了點頭就上了自己的車。
心隨要坐後排,張文達說:“副駕駛”心隨不願意違逆,便坐在副駕駛上。
車平穩地開著,心隨有些累了,就打嗬欠。然後躺在椅子上快要睡著,文達一言不發。
心隨像犯人一樣坐在審訊室前,張文達坐在麵前,旁邊是愣頭青。
“你怎麽坐上那個狐狸軍的車的?”文達問。
旁邊愣頭青記筆記。
“我吃完大閘蟹,碰見了一個叫樂檬的同事,她和她新認識男朋友邀請我一起吃,我已經吃飽了,就婉轉謝絕,後來我離開,他們也跟著出來,我打車,那個樂檬男朋友叫小軍的想要送我回去,我不願意麻煩,就趕緊走,沒有走幾步,對方就硬硬地拉著我,我掙脫不開,想要喊叫,那個小軍手裏掏出的手絹一下子就蒙住了我的嘴巴,我還要抵抗,無奈對方力氣太大,被硬生生拉上了車,原來車上還有其他兩個人,很快我被對方控製,樂檬也是。”
張文達有些生氣說:“後來呢?說說經過。”
心隨就把自己如何和這狐狸軍糾纏c如何對話,怎樣換的衣服,以及大頭二頭的對白一一說清楚,而後把自己在別墅的遭遇,自己又如何逃出虎口,如何藏在垃圾箱裏也交代地很明白。
愣頭青讚揚:“你還是挺機智地,那些女人可就慘了,根本就沒逃出來。”
心隨回憶了整個過程,她確實挺冷靜地,如果有一步沒有走對,可能下個被關在籠子裏的女人就是自己。
文達眼裏都是心疼。
“你和那個付恒怎麽認識的?”文達問。心隨氣憤地責問:“有關係嗎?”愣頭青惱怒:“怎麽和我們隊長說話的,當然和本案有關係了,沒關係幹嘛問你?”
心隨隻好回應:“很早就認識,我在國稅局裏,他是老板,收稅時候就認識。”
“你們關係怎麽樣?”
“很好”
“不是普通關係吧!不然你不會成為那些綁架者的籌碼。”
心隨隻好好著性子說:“戀愛關係”
“什麽時候建立的關係”文達緊追不舍。
心隨氣結:“張文達,夠了。”
愣頭青一甩筆:“你老實點兒,進了這裏就不是你能撒潑的地方,說不定你和他們是一夥的,說得話都是瞎編的,你說你躲進了垃圾箱裏,那麽你一個這麽漂亮嬌滴滴的女孩會到那麽髒臭的地方嗎?你現在怎麽幹幹淨淨地?事發到你報案有五個小時,你在幹什麽?你說——”
心隨被問的啞口無言隻好乖乖地說:“我已經交代了,我是躲在何燁家,就在他家洗的澡,五個小時也在他家休息,是因為噩夢驚醒,我才想到報警,至於躲在垃圾箱裏,我想與髒臭比起來命更重要吧。”
“好,那五個小時你和誰呆在一起?隻有何燁嗎?”文達問。
“還有付恒。”文達氣憤不已,原來付恒在你心裏分量果然不一般,先給他打得電話,即使付恒接近你不懷好意,你都可以原諒,你可以和他親吻,和他拉手,心隨你怎麽這麽好騙?你想清楚了嗎?傻姑娘。
“說吧,什麽時候發生的關係?”張文達問。
“八月八號”心隨咬著牙回答。
“嗯”文達清楚那天就是心隨和葉子青分手,然後心隨失蹤的那天晚上,所料不錯,如果他立馬找到心隨,心隨也不會
文達抹了抹前麵的頭發,很無奈。愣頭青問:“付恒為什麽會把□□給你?那裏麵有多少錢?你們是正常的戀愛嗎?還是你圖的是他的錢?”
心隨很坦蕩地回答:“□□是他悄悄給我的,因為我沒有錢了,我的錢都捐出去了,至於多少錢,我沒有查過,跟他在一起我從來沒有在乎他有錢還是沒有錢,我想我不是圖他的錢。”
張文達發問:“他哪裏吸引你,不是錢嗎?”
心隨隻好說:“其實,我和付恒在一起很有壓力,他出手闊綽,可我從來都不輕易接受,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很清楚,曾經多次拒絕,可他從來都不認為這是阻礙我們兩個人的門檻,他處處照顧我,關心我,至於吸引我的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和他待在一起,心裏就很開心。”
文達又說:“那葉子青呢?”
心隨低下頭說:“他心裏早就沒有我了。”
“張文達呢?他對你怎麽樣?”
愣頭青放下筆看著文達,極為驚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可惜我們都長大了,都變了,他對我好,甚至付恒都無法比,在我脆弱不堪的時候給我力量,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支持我,在我被別人打地鼻青臉腫時候,他衝在前麵,他英俊威武高大獨一無二,從不計較得失,如果他遇到危險,我會不惜生命盡可能保全他。”心隨看著文達說。
“如果他要你離開付恒,和他結婚你願意嗎?”文達又迫不及待地問。
心隨默然,又想了片刻說:“文達哥,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文達氣憤就離開了。
隻留下心隨在那裏。愣頭青不知道該不該放人?
文達讓下屬把何燁c樂檬都找來,這個案子確實大的可以,和多環失蹤案有關。
文達也審問付恒,這次配合的是一梳著馬尾的女警官。
“案發第一時間你報地案,那時候你怎麽知道?”女警官問。
“我開車跟著沈心隨”,付恒回答。
“你和心隨什麽關係?”女警官發問。
“戀人”付恒說。
“你們時候開始的戀愛關係?”女警官又問。
“正式應該八月以後了。”
“那麽正式之前呢?”張文達問。
“六月十三號那晚,那天我請她們同事吃飯,心隨喝多了,然後我送她回家。”
“後來呢?”張文達問。
付恒回答:“那時候覺得這姑娘挺好的,就想著追求”
張文達拍桌子說:“胡說,你的繼母是心隨親身母親,心隨母親逼迫你父母離婚,你母親抑鬱而終,那年正好是你生母辭世三周年,之前你一直抑鬱寡歡,想必那次是你籌謀很久的吧!”
張文達平靜地說:“不錯,那次我是報複她,也是籌謀很久的”
張文達說:“算你小子老實,老實交代吧”
張文達平靜地說:“我是恨她母親,也曾在我母親的牌位前說過報仇,可我真正下手的時候,才知道心隨是善良的,甚至是單純的,根本就不懂得怨恨,報複,相反她很在乎你的感受,她很驕傲,很坦蕩,然後我的報複就在一次次打消。”
“你出去吧,這裏有我就足夠了,看看樂檬來了沒有?她是關鍵人物,和這個案子有脫不了關係,特別是那個狐狸軍,是樂檬的男友”文達支開女警官。
女警官識時務地點點頭推門出去。
文達很嚴肅地問:“你什麽時候改變初衷的?”
付恒說:“在那次見麵以後。”
文達說:“是哪件事?”
付恒不想回答便說:“這個沒有必要告訴你,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文達惱怒拍案而起,說:“你進到這裏來,就是關乎我的事,我說過你若傷害心隨,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付恒不願意說,所以選擇沉默,文達走過來看著付恒:“你說還是不說?”
付恒不卑不亢說:“你若再這樣,我會通知我的律師,我是證人,不是犯人,你沒有權利關押我或者審問我。”
文達笑著說:“你的律師知道你在這裏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