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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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口掛著一腿沒吃完的鹿肉,附近小溪還有宰殺時扔掉的內髒,估計是這些腥味將老虎引了過來。金礦主找了一根五尺長的茶樹棒,提著一腿肉走出洞。
    兩名采藥人嚇壞了,跑上前攔住:“少爺,老虎惹不得。”
    “你們當中誰會給虎皮上硝”
    兩人半天說不上話來。這小子,連怎麽處理虎皮都想好了!
    見兩人不說話,金礦主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山洞的下方,是一片鬆樹林,雜草小樹在鬆針油的侵蝕下,幾乎無法成長。金礦主選了一處開闊地,將鹿肉扔在地上,爬上一棵長殘的鬆樹上。動手砍了幾根樹枝,紮了個簡易床。既然老虎敢傷人,又跑到人族的地盤上示威,沒必要藏得那麽好。跟賊鬼交代幾句後,躺了下來,運起功法。
    子時前後,雲霧從山腳往上飄,將整個森林蓋住,三丈以外什麽也看不見。金礦主心想今晚白忙活了,幹脆收了功法睡覺。以他現在的水平,修煉還沒達到靈空的狀態,需要睡眠恢複體力。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金礦主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醒了過來。
    賊鬼立即拍屁屁:“老大煉出神識,感覺到危險”
    金礦主聽著受用。修煉幾個月了,第一次通過精神感應到危險。當然,這僅僅是本能反應,跟神識差得太多。
    “老虎就在五丈外的大樹後麵。”
    過了許久,金礦主聽到了枯枝被踩斷的聲音。一炷香過後,樹下傳來了老虎吃肉的聲音。這個畜生,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按照賊鬼的提醒,金礦主慢慢站了起來,雙手握住棍棒。運起煉靈術,將吸收到的全部靈力都集中在眼睛上。就算不能獵到老虎,修煉眼力的機會不能錯過。一炷香時間過後,眼睛感到幹澀,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立即閉上眼,休息幾十息,然後接著看。
    百獸之王在山裏從來都是橫著走,哪裏把人族小子放在眼裏,吃完那腿肉後,還不走了。趴在樹下,不時抬頭看上兩眼。這給了金礦主鍛煉眼力的機會,當他第四次睜開眼時,終於看到迷霧中出現兩個亮點。
    “我看到了兩個亮點。”
    “老虎在你側下方兩丈遠,高度三丈,頭在右手邊,身體在左手斜後方,敢不敢幹”
    “幹。”
    “一會兒,對著亮點打。老虎爆發力非常好,要做好撲空的準備。”
    金礦主調集全部靈力,雙腳慢慢彎曲。老虎感覺到了殺意,騰的從地上彈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縱身一跳,掄起棍棒從天而降。
    發起攻擊時,金礦主有意前移了三尺。可老虎的敏捷,還是出乎他的意料,加上彈跳距離不夠,這一棍下去,僅僅打到了老虎的半邊屁股。棍頭砸在石頭上,斷成兩截。
    “啊鳴……。”
    隨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吼叫,老虎反轉過來,揮起利爪朝金礦主掃了過來。金礦主收不住勢,直接朝老虎撲了過去。右手被劃開一道血口子,半截棍棒脫手。他以最快的速度從儲物陣法裏掏出短刀,退到一丈外,靠著一棵鬆樹站定。
    老虎傷得更重,一邊胯骨被打斷。知道自己逃不掉,更加凶猛,跟金礦主隔空對吼。
    聽到虎嘯,五名采藥人紛紛操起弓跑到洞口。可樹林一片迷霧,什麽也看不到,隻能幹著急。
    金礦主的眼睛很快適應了樹林裏的光線,鎖定麵前的模糊影子。
    老虎吼了一聲,張牙舞爪撲了上來。
    這時,金礦主練著玩的飛刀術派上了用場,縱身一竄,使出全部力氣扔了出去。按照設計,不管有沒有擊中目標,飛刀扔出的同時,身體撲向一側,將半截棍子搶到手上。可動作還是慢了半拍,手剛剛抓到棍子,就被老虎撲在身下,動彈不得。
    “完啦!”
    情急之中,金礦主操起棍子反手朝後麵砸去。當他砸到第三下時,棍子再次脫手。耳邊傳來了聲巨吼,震得他耳屎都出來了。
    老虎的吼叫有些漏風,估計短刀擊中了要害。他不敢大意,右掌反過來,托住老虎的肚子,將一股妖丹罡氣打入。
    呼的一聲,百獸之王彈了起來,躍到三丈之外,倒在地上。
    “少爺……。”
    看到采藥人拿著柴刀、弓箭衝過來,金礦主知道自己安全了,鬆了一口氣。
    當他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來到山洞裏,和龍五並排躺在一起。兩名采藥人正在清洗、縫合傷口。傷口縫好後,一碗苦藥灌下肚子。
    “少爺你真猛啊,一根棍子、一把短刀就敢單挑猛虎。”
    “一棍打斷胯,一刀從嘴裏紮入。整張虎皮沒有一個眼,絕對上品。”
    提起刀,金礦主立即讓人拿過來,收進儲物陣法。短刀浸了虎血,刀身的鏽跡少了一分,而寒光多了一分。
    金礦主動起靈氣,在體內遊走了一遍。發現除了手上的傷口,背上還有一個完整的掌印。
    龍五雖然動彈不得,已經能開口說話了。正在交代兩名采藥人,如何剝虎皮、上硝,虎骨、虎膽怎麽處理。聽著底氣十足的聲音,知道已經沒有危險了。
    采藥人對傷口的處理、用藥堪稱典範,在妖丹靈力的作用下,僅僅過了一天一夜,金礦主傷口就已經結痂,手臂上的小傷已經脫痂了。而受傷更輕、救治還在前麵的龍五,還躺在擔架上動彈不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大家簡單不敢相信。
    “幾位大叔,我殺虎、療傷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啊。”
    “放心,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金礦主聽著就感覺底氣不足。如此勁爆的話題,憋在肚子裏不說,該有多難受。
    “如果這事傳出去,我可能隻會罵幾句,可我養的鬼,就不好說了。”
    賊鬼很會來事,嗖的一聲從金礦主頂門出來,現身說法。嚇得五人退到洞外,跪在地上發誓。江湖老鳥說過,行走江湖,一分本事、九分吹水,一點都不假。
    這一次從虎爪下死裏逃生,讓金礦主意識到,血肉之軀經不起折騰,金剛術得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