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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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騰突然感覺後背一寒。他正想要打開麵板再比對一下資料,司徒月的小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師叔,我告訴你一些師父遇見門中弟子的一些反應。但是具體怎麽做才能不露破綻,還是要靠師叔了。”
“好。”封騰答得幹脆利落。
他本來以為司徒月隻是簡單的說一下,比如不要那麽熱情的跟門生打招呼,點點頭就好了;或者說走路不要過於囂張,要含蓄內斂,步子不要太重什麽的。
好吧,司徒月的講解裏也的確包含了這些。
但是,封騰打心眼裏懷疑,司徒月是不是將她這十幾年來所有的觀察都滔滔不絕地倒了出來。
聽到最後,封騰看著對方說得興致正高,隻能昏昏欲睡地問係統:“說,你當初讓我當封騰的時候是不是就想到這個局麵了?!”
係統秒答:“不,當然沒有。”
封騰歎了口氣,起身抬手,拍了拍因為突然的動作而愣住了的司徒月,轉身直接將門打開:“你的小心思先收著吧。咱們走。”
司徒月蹙眉:“會被認出來的!”
“放心,不是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待嫁郎君的目光去看兄長。”封騰率先下了台階,直接忽視了後麵因為這一句話而臉頰爆紅的司徒月。
光亮的白色石頭磨得水淨,周遭雲霧繚繞,爭奇鬥豔異香逼人。
封騰深吸一口氣,隻覺得五髒六腑俱是清爽:“兄長真是能力卓越,竟然尋得了這樣一處洞天福地。”
“聽說這座山原來不是這樣的。”司徒月跟著下來,臉上還有未退幹淨的紅暈,“一年冬天將過時,百草猛生。如今看來,或許也是和地底有關係。”
司徒月率先領路,一路講解下,封騰對這門派的具體構造也有了不少了解。千煞門設門主一位,門主隨侍護法一位。下而分設四部,分別是寒刃,調香,詭道和神鑄,四部分別以兵器,藥理,陣法和肉身所擅長。
另設兩堂,一為玄機堂,主發布任務接收任務隻用。一為九下堂,主懲處刑法隻用。
每部下分長老教師,各帶弟子門生。所有任務則會
封騰來回走了一遍,不禁嘖嘖稱奇。四部分治卻都敬重門主,除了封墨實力卓越以外,還有就是他調遣下屬收服人心的能力了。
各部部長還在授課。封騰在遠處搖搖瞧了一眼。
一遍走過,天已將昏。封騰除了認了一邊路,也深切地感受到這座山的優美精妙。
但同時他也認真思考起自己的身份來。
這麽一個龐然大物,封墨更是這個龐然大物的核心。
就算七七四十九天後他的能力恢複,如果他以封騰的名義接管千煞門的話,其中固然是由支持者,但更多的隻怕依然是反對。
換言之,如果沒有封墨當眾的權力交接,封騰永遠都沒有辦法獲得千煞門的控製權。而這個控製權,對於封騰來說,又是他往上走必不可少的利器。
那麽,如何真正的控製千煞門,且又依然保持對封墨的敬意和崇拜呢?
封騰一時沒了思路。
“.....大概就是這樣。”司徒月指著寂靜無聲的九下堂,結束了她的解釋,“如果你還有什麽不熟悉的,可以問我或司徒卻。”
封騰嗯了一聲,問道:“地下的通路怎麽走?”
司徒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扇門應該在師父的房間中,但是他從來沒有帶我們進去過,所以具體我們也不清楚。”
封騰表示他明白。
按照封墨的性子,越關乎生存大計的事情,他越不會和親近的人過多透露。畢竟價值越高,風險也越高。
也的確是要看一眼。
他正思索著,冷不防聽見司徒月說:“明天早點起,我們要告訴你現在仙俠世界的勢力情況。”
嗯?封騰猛然抬頭。
完了,今天晚上別想睡了。
司徒月出門後,封騰在心裏瘋了一般呼叫係統:“係統!係統!你封騰出生後發生的所有仙俠世界的大事!”
“都給我拿來!!”
於是第二天,司徒兄妹看見了一個帶著厚重的黑眼圈的封騰。
封騰理了下思路。
仙俠世界一直講究世家門派。兩大世家五大門派,自古傳承。
歐陽家和皇甫家正是兩大世家。
兩大世家從祖先成仙的那一代起互相援引好友,一直到歐陽南婧那一代,因為歐陽非要下嫁封家而鬧出裂痕,但是依然可以彌補。
五大門派則是北長澤,南伐秋,東天嘯,西霸城,以及中間的留影。
封家本是留影的大家,世代以來一直在留影門中有著不小的威望,一直到現在封墨單出成立千煞門之前,仙俠世界就在這樣一個微妙的平衡中保持著搖搖欲墜的平衡。
“在您被...歐陽小姐殺死後,局勢並沒有過於動蕩。
留影雖然一直想要向歐陽家討個說法,然而因為歐陽世家長老之死尚未解決,封墨又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有殺死他,所以兩家隻能互相扯皮。”
“不過因著留影最後放過了歐陽南婧,算是歐陽家欠留影一個人情。而且隨著封墨單出,這片爛攤子越來越難以收拾,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但是...”歐陽卻在霸城的地方畫了一個圈,“霸城這幾年勢頭很猛。每年比試雖然不能說一定是第一,但是卻的確不容小覷。”
“所以封墨讓你們去查。”封騰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那麽你們查出來寫什麽了嗎?”
“沒有。”
司徒月這麽說著的時候,眼底都帶著涼意,“我找了十名身手不錯的弟子去看過。所有人都平安回來了,但同時,所有人後心處,都有著一個明顯的紅點。”
“他們甚至不在意這又是哪裏的探子。”司徒卻的眼神也陰了下去,“這麽做無外乎是告訴我們,我有實力弄死你,所以你不要來管了。”
“那也就是說,的確有問題。”封騰嘴角勾起微笑,“沒關係,確定有問題我就有辦法了。說不定他還是一條大魚呢。”
“一條大魚?”司徒月迷茫,“能吃?”
封騰沒有想到這裏人竟然不知道“釣魚”的概念,一時忍俊不禁,“是,能吃,而且肉質鮮美,味道絕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