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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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騰已經很久沒有感到如此疲憊過,上一次感受像這樣的疲憊不堪,還是在他第一次去修煉自己身體裏的靈力時,受到的那一陣靈力氣波的傷害。

    想來必定是這一路上經曆的事情太多,已經在一定程度上給封騰的身體造成了傷害,不然怎麽會就被族裏的那些人,用幾杯酒灌下去之後就成了這副模樣了。

    不過這些酒下了肚子,封騰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好了,所以一閉上眼睛躺在神月殿裏就感到莫大的困意,很快就進入夢鄉。

    就是封騰長久時間以來做的第一個夢,所以對於這個場夢中的場景封騰在醒來後都很記得。

    夢境之中,封騰回到了自己幼年時候,大概就四五歲這樣。那會兒的小封騰,一個人拽著母親剛剛製作給他的風箏跑在廣闊無垠的草原上。

    封騰的母親在很早之前就消失在他的生活之中,沒有人告訴封騰他的母親究竟去了何處,隻能夠得到一些片麵的消息,好比封騰的母親是患了疑難雜症被家族裏的人送走了。所以從小封騰就對自己的母親沒有了太深刻的印象,就連現在夢中夢到的這幅畫麵,都是藏在封騰腦海裏很深很深處的一個模糊的片段。

    正當封騰在沉浸夢鄉之中時,身旁的一位白衣女子還有月就站在封騰旁邊。

    這位白衣女子長得相當貌美,秀長的眉毛,挺立的鼻子,水汪汪的桃花眼,還有兩片薄薄的嘴唇。隻不過長得如此漂亮,但卻表情冷冰冰的,看上去像是一個冰美人。

    白衣女子顯然不是一個特別愛說話的人,所以就當月剛剛摸索到神月殿時想要帶走封騰的時候,白衣女子出手製止了月,眼神之中含著一股戾氣:“小姑娘,你最好不要碰他。”

    月突然被這白衣女子沒由來的一句製止嚇了一跳,很快的就把自己的手腕從這位白衣女子的手中抽出。

    幸好月的腦子反應夠快,直接在腦海之中搜尋,族中是否有這樣一位白衣女子的存在?

    然而月怎麽想也沒有想到,這位白衣女子是否曾經出現過在族中,最終她確定自己沒有在族裏見過這位白衣女子,於是直接反問對方:“這位白衣姐姐,你是哪位?我怎麽從未在族中見過你?”

    “我的身份是誰,你不用多管。你隻需要明白,眼下這位小兄弟正沉浸在夢鄉之中回憶他的過去,如果你想要擾了他的清夢,讓他深陷在夢魘之中,那你盡管去勸醒他。”白衣女子說這話時語氣無波無瀾,就連她的麵部表情也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顯然是封騰的生與死都與她無關,仿佛在她眼中封騰的命像是一隻螞蟻的命一樣。

    聽到白衣女子說,如果這會兒把封騰叫醒之後會產生怎樣的後果,月感到有些嚴重。畢竟她也不是深知這裏的靈氣是如何作祟的,也不敢輕舉妄動。眼下白衣女子看上去像是勝券在握,所以出於安全起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思來想去,月決定還是按照白衣女子所說的,不要去碰封騰,靜靜的陪在他身邊。要是封騰因為夢中出現了鬥打一類的場景,而帶動此刻肉體上的觸動做出什麽過激反應的時候,還能夠及時的製止他。

    月就這樣一宿都沒有好好睡覺,直到臨近將近天亮的時候月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封騰也是睡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有意識自己已經沉睡很久之後,封騰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的確確是身處在神月殿之中,昨天晚上的那一切應該也是發生了的,因為在夢中封騰還夢見自己被族中的人灌酒的景象。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走錯了住所來到神月殿,在神月殿昏昏沉沉的睡下去。

    等到封騰開始完全緩過來的時候就抬起頭來四處觀望,直到他看到右側的時候才發現殿內的偏僻處站著一位白衣女子。

    “你是誰?”封騰下意識的詢問突然出現的這位白衣女子的身份。不過風頭沒有等到白衣女子回答他,因為白衣女子並不打算回應封騰的這個問題。封騰也不想要深究,直到他接著往白衣女子身後看的時候才發現白雲離子後麵站著的女人很熟悉,仔細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月。“月,你怎麽也會在這裏?”

    發現昨天晚上已經睡了很久的封騰,此刻終於清醒過來了,月也感到鬆了一口氣。她還害怕白衣女子會不會在封騰的身上下一些蠱術,不過看來白衣女子並沒有這麽做,於是月也就仔細的跟封騰解釋起的原因:“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個人在篝火晚會上喝了多少酒,原先我還跟程水出去玩呢,以為你一個人能夠控製點的。誰知道後來族裏的人告訴我說你喝了很多酒之後就不知所蹤了,急的我馬上就丟下程水來找你。”

    聽到月埋怨自己昨天晚上喝酒喝的太多,封騰才想起昨天的確是有些失態,因為很久已經沒有放縱過自己如此開懷的喝酒,氣氛又好,所以封騰他才來者都不拒。

    “你以後管著他點,讓他少喝點酒吧。”白衣女子轉過頭對月說。封騰聽到這些話感到有些窘迫,畢竟讓一個女人來監督自己不要喝太多酒,這的確是有失一個男子漢的風度。

    不過月倒是不這麽覺得,直接點點頭,然後轉過頭對封騰說:“你都聽到了以後我得管著你,不讓你喝那麽多酒了。對了,我想起來我們還沒有好好的去看一次渡閆,現在就去看看他吧,順手摘一些九尾貓草回來。”

    “行,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的確是沒有好好的去看他。”封騰一提到渡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也正經起來,於是他就跟月一起離開了神月殿,共同向靈山走去。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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