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帝都美色(跪求支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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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雅婷以前一直盼著哥哥遇到喜歡的人,這樣可以讓淡漠毫無波瀾的哥哥有了一絲人氣,可如今哥哥在意晴雪了,那樣深的在意,寧願不顧自己的身體,她都不知心裏是什麽感覺。
而且藍王府世代都是癡情種,一旦鍾情,便不會再變,晴雪喜歡哥哥還好說,若以後……不,想到這裏,藍雅婷趕忙搖頭,她不敢想象,以後若是哥哥情傷了會怎樣,那是連想都不能想的。
她心裏打了一個哆嗦,回神後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撮合。
聽著藍雅婷的話,藍緋傾平複了一下心情,將十二暗夜魂派了出去後,喝了藥,在藍雅婷拿雲晴雪為理由勸說下,才入睡。
卻說雲晴雪三人一路,遇到了大大小小的刺殺不下三次,最後都是全部解決了,就連一個武功高強的老翁,也是三人聯合,將那老翁一刀劈開,這才鬆了口氣。
季一遠受了點傷,但在這一路的凶險環境下,他進步飛速,雲晴雪便和蘇逸墨輪流趕馬車。
隻不過最後兩天的路程,一行人倒是平平安安,什麽人都沒遇到。
“逸墨,我覺得太平靜了,都不正常。”
蘇逸墨自然知曉暗中有人保護,隻不過到底是誰的人,他並不確定,這次他沒帶自己的暗衛,也是擔心暴露了蘇家和他的身份,對雲晴雪反而更危險。
蘇逸墨心裏一歎,雲晴雪或許不知道,但他卻清楚,林將軍身後養了很多能人異士,手段陰損,所以他為了晴雪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走錯了一步,讓她陷入困境中。
“暗中有人保護,放心,很快便到帝都了,到了帝都就安全了。”蘇逸墨摸了摸雲晴雪的臉頰,如今看著她好好的在自己身邊,就覺得幸福。
天知道,那個武功高深的老者迅猛殺過來的時候,他心都差點停止跳動。
當終於到了帝都城後,雲晴雪才鬆了口氣,“今天我們先找個客棧歇息下來,歇息好了,明日一早再進宮。”
蘇逸墨心裏一陣感動,若是沒有他,晴雪應該會去藍王府,她也是考慮自己的感受,所以才沒去。
“天色還早,我們在客棧歇息下,你去藍王府報個平安也好。”
看到青陽客棧,雲晴雪和蘇逸墨走了進去,季一遠去停馬車去了,“小二,來三間上等客房。”
“對不住客官,隻有一間客房了,是中等房,你和你夫君正好一間。”
小二如此一說,雲晴雪微微有些不自在,耳根也有些發熱,倒是蘇逸墨看著這樣的雲晴雪,心神都有些沉醉,妖魅的眼眸越發溫柔。
“小二,別亂說,這還不是我夫君。”她都還沒成親,不過自己這半年身高確實長了,不再像小孩子了,不過身高也隻到蘇逸墨的下巴處。
小二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也是,姑娘,像你這麽好看的人,身邊應該會有美夫郎的。”
雲晴雪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好看嗎?從穿越第一天起,看了看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之後便一直沒怎麽注意,洗漱後,也都是君華給她紮頭發,都沒看過鏡子。
她回頭看蘇逸墨,蘇逸墨因為長的一副藍顏禍水樣子,而且怕他被林將軍認出來,這一路也是喬裝打扮了,所以看起來很普通。
聽到小二的話,蘇逸墨臉色有些冷,知道丫頭很好,卻有一種藏起來的衝動,隻怕這來了帝都,或許一切都不太平。
而雲晴雪也想起來了,娘希望她掩藏一下自己的臉,想著在帝都出門,還是喬裝一番好。
這一路其實也可以易容,但她卻明目張膽的在路上走,也是想看看到底誰想要她的命,也想試探試探敵人的深淺,這一路的打鬥,身手也得到了鍛煉,讓她也是激動不已。
蘇逸墨看著人滿為患的客棧,淡淡道:“小二,平日這客棧不會有這麽多人,怎麽今日卻快住滿了人?”
“客官,你們可能從外地來,不知道,西耀國的使臣進京,各地的商人還有很多各地的權貴也都來了,西耀國美人眾多,江水之地,更是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你們來的早,還有一間客房,再過幾日,連一間都沒有了。”說到最後,小二是壓低聲音說的。
雲晴雪回頭看向門外來來往往的人,眉心一蹙,西耀國使臣要來她們東越國,說起西耀國,她響起了羽瑾,那個如玉清貴,高雅絕倫的公子,確實是出美人。
“小二,一間房就一間房吧,我們定了。”蘇逸墨開口,想著要不讓雲晴雪去藍王府,他和季一遠一個屋子。
“好來。”
那小二正高興的要收錢,突然一道長鞭甩在了台子上,台子上的算盤也跟著震了一下,一個尖銳的女子聲音響起,“小二,最後一間客房,留給我了!”
那小二立馬諂媚的跑了過去,點頭弓著腰道:“原來是何小姐來了,何小姐一來,真是我客棧的榮幸,隻是何小姐來了京城怎麽不進宮?”
“怎麽著,本小姐去哪裏,還用跟你報備?”女子冷眉一豎。
小二立馬焉了,開始各種奉承。
雲晴雪皺著眉心,眼中露出冷寒的光芒,雖然來了帝都不知情形,不能惹事,可她心中的怒火卻沒法發泄,“小二,我們剛剛定的房間。”
那小二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客官,已經被何小姐定了。”
雲晴雪還未說什麽,那個往前走的馮小姐回過頭不屑的看了眼雲晴雪,“小二,青陽客棧,什麽時候是鄉野村婦能住的起的,哼。”何彩思看了眼雲晴雪的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綢緞,繼而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一副別人礙了她眼的樣子。
蘇逸墨妖魅的眼中閃過殺意,手一緊,握住腰間,軟劍剛要抽出來,便被雲晴雪一把握住,對他搖了搖頭,她們剛來帝都,還是少惹事。
雲晴雪淡漠一笑道:“既然青陽客棧隻能是這位小姐來的地方,好說,我們走就是。”
何彩思神色傲慢,鼻子一緊,手中的鞭子朝地上一甩,“站住,一個低賤之人也敢這樣跟我說話。”雖然那句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麽不對,但她聽著就是不舒服。
蘇逸墨放在身邊的手緊緊握著,眼中殺意濃濃,而若不是雲晴雪阻攔,蘇逸墨早就一劍殺了上去,他全部心火大增,血液都在翻滾,可恨,他在晴雪身邊,卻讓她被人如此罵著。
即使過後,他能找人解決了這個人,可此時卻是讓雲晴雪受辱,心中深深的無力感襲來,也深深的意識到,他還不能完全保護晴雪。
雲晴雪都能感覺到蘇逸墨周身傳來的一股悲沉感,心思一動,壓下了情緒,轉頭一笑道:“何小姐,很是尊貴美麗,我等看了,差點刺瞎了眼,心裏自然敬仰,我等低賤,不能跟高貴的何小姐相比,覺得汙了這等地方,所以趕忙離開,好讓這等高貴之地屬於何小姐你,也好體現你的身份和美麗,何小姐可是一進門,都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可見你是多麽吸引大家的目光,尤其這一手鞭子,更加為你增彩,我見小二都被你驚的差點匍匐在地……何小姐自然也是配的上剛剛那客房的。”
雲晴雪說完,蘇逸墨一身冷寒的氣息一收,胸膛輕震,似乎在忍住笑,一樓有些客官更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伶牙俐齒的姑娘。
再看那何小姐愚蠢的樣子,還一副很是享受,心裏也忍住笑意。
何小姐聽不出話裏隱含的意思,隻覺得說她高貴美麗,很是滿意,“哼,算你識相,趕快離開吧!這種地方不是你們能來的,也花不起,拿,這銀子算是賞你的。”說著,還扔了一錠銀子。
雲晴雪目光冰冷,嘴角勾起淡漠的弧度,看著走進來的季一遠,讓他將銀子撿了起來,三人一出門,她便將那銀子給了門口的乞丐,這才離開。
客棧一號房內,一青竹鬥笠的男子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摘下麵紗,露出一張千姿國色的容顏,他淡然一笑,帝都什麽時候竟然來了這麽有意思的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一個女子,她手上拿著一個盒子,恭敬的遞給眼前的人道:“公子,這是你要找的東西。”
可看到公子嘴角傾城的笑意,一愣道:“公子何事如此高興?”
傾城男子笑意一斂,淡淡道:“走吧,回傾月樓,青陽客棧今晚估計不會平靜了。”
卻說雲晴雪三人隻能往藍王府走去,季一遠在旁邊道:“主子,剛剛那個什麽叫何小姐的,真是太氣人了,不過主子那樣拐彎罵她,她都聽不出來。”
“那樣的人很愚蠢,好對付。”她還沒將那個何小姐放在眼裏,不過剛剛她在這個女人身上灑了點毒,讓她癢個幾天,臉上起點疹子,沒法出來見人。
而且她會查一查這個何小姐的弱點,“對症下藥”,她會讓這個何小姐知道什麽是得罪她的下場,在這帝都,必須強大,才能立足。
“晴雪,若我猜的沒錯,那是何彩思,是深宮中太後的侄女,雖然太後不管事,但這個何彩思每年來帝都無數次,也沒人敢惹。”
“果然背後有大數好乘涼!”雲晴雪冷冷的勾唇一笑,目光帶著殺意。
雲晴雪隻是一句話,卻讓蘇逸墨記在了心裏,剛剛她那樣受委屈,自己沒法替她討回公道,心裏沉沉的。
當夜,何彩思住在客棧裏,剛洗了澡,就覺得全身發癢,使勁的撓,還是不管事,不一會,臉上發熱泛紅,全身開始起紅色的疹子。
將衣服穿上後,何彩思連忙叫人來,給她弄幾塊冰。
“啊!”小二一開門,看到何彩思的一張臉,嚇的以為見了鬼,驚的差點栽倒在地上。
何彩思一邊撓著癢癢,一邊不滿道:“做什麽大驚小怪的,不想活了!”一句話不順心,這位何大小姐又想發威了。
“啊……是何小姐!”小二驚恐的張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這張臉。
何彩思壓根不知道現在什麽鬼樣子,而小二的驚叫聲將客棧的很多人都聚集在了這裏,大家都探著頭看何彩思。
“竟然是何小姐,沒想到這麽醜!”
“別亂說話,和何小姐可是有太後撐腰!”
“那有怎麽了,長這幅醜樣子,還出來見人,丟人。”
“剛剛我看還挺漂亮,怎麽這會這麽醜,太難看了,晚上都不用吃飯了。”
“心惡麵醜!”
……
何彩思看著大家都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開始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很美,可聽到大家竊竊私語聲,直接怒了,鞭子一掃,朝著大家吼,“你們誰敢說我醜,吃了雄心豹子膽,沒聽剛剛那土丫頭說我貌美嗎,一個個都沒見識的家夥。”
此話一出,很多住客棧的人,都想嘔吐了,一個人醜不可怕,可怕的還沒自知之明,自以為自己美,哎,這個何小姐是沒救了。
眾人失望的搖頭。
何彩思發了一頓瘋,回屋睡覺去了,一晚上因為各種癢,根本就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洗漱的時候,在水盆裏看到那一張恐怖的醜臉時,“啊!”的一聲淒厲喊叫,衝出房頂,聲音滲人驚醒了一客棧的人。
何彩思發瘋的拿鞭子到處抽人,隻覺得一肚子火氣,“都是你們這個客棧,要不是你們,本小姐能成這個樣子?都給我滾,滾!”
何彩思發了一次瘋,讓青陽客棧被封了,她也在整個帝都出了名,成為有名的瘋子醜小姐,很多婦人教育孩子,都會拿何彩思當反麵例子。
就連西耀國的使臣都知道這位醜陋惡毒的何小姐,此次事情導致何彩思被太後明令禁止不許出門丟人現眼,也讓何彩思整日怒吼瘋狂,行為越發怪異。
而她臉上的疹子,禦醫都看遍了,沒人能治,不得已,她一整年都隻能頂著這樣一張醜臉。
卻說雲晴雪一行人到了藍王府,剛一稟報,藍雅婷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看到雲晴雪,上上下下打量她,確定沒事,才鬆了口氣,拉住她的手便往裏走道:“晴雪,還好你沒事,你不知道,哥哥很擔心也著急,從嶺南急急忙忙趕回來,身體都不好了。”
雲晴雪一聽,臉色也變了,對藍雅婷道:“我去看看。”說著,便急忙忙往裏跑。
藍雅婷跺了跺腳,她還沒說在什麽地方呢,看了看跟著雲晴雪來的兩人,不知是什麽身份,也不能怠慢,親自領著兩人來了東麵最好的院落,讓下人小廝們照顧好,這才去找雲晴雪去了。
雲晴雪雖然著急,也是問了幾個下人,才找到地方,來到藍緋傾的床前,看著他如玉透明的臉色,還有淒豔讓人心疼的眉眼,心有些鈍疼,她坐在床邊,拉住他的手,輕輕開口道:“緋傾,若是早知道如此,就不讓你早走了,你如此折騰自己,難道就不知道大家都會擔心你嗎?”
在雲晴雪一說話的時候,藍緋傾便悠悠醒了,在看到晴雪的這一刹那,出塵的眼中波光瀲灩,便要起身。
“你好好躺著。”雲晴雪看到藍緋傾要起身,連忙按住他的身子,擔憂道。
“沒事,睡了很久。”說著,藍緋傾便在床上坐起來,他眉目溫柔的看著雲晴雪,就連曼珠沙華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來帝都了,你也不要擔心,現在你主要是養好自己身體的傷。”剛剛藍雅婷說話的時候,她心差點都跳出來了,此時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他已經刻在了心裏,心裏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藍緋傾心中漣漪輕蕩,身體微微前傾,將雲晴雪抱進懷裏,手臂一點點收緊,呢喃道:“晴雪,一定不要離開我。”他不動心則以,動心了真的再也無法放開了。
雲晴雪心不可控製的一動,全身被清淡的梅香包圍,心神都是醉的,這種不似甜言蜜語,卻更勝甜言蜜語的話,真的讓她無法招架,尤其還是從出塵脫俗的藍緋傾嘴裏說出,就更加讓她的心泛起深沉波濤。
她閉上了眼睛,靠在藍緋傾懷裏,“隻要你將自己照顧好,身體好好的,我便不離開你。”既然心無法控製,便順其自然吧,想的越多,擔心的越多,越容易固步不前。
溫情彌漫在整個屋子中,藍緋傾抱著雲晴雪,心海起伏,心魂輕顫,聞著獨屬於她身上的少女清香,微微抬起她的頭,含住她的唇瓣,一點點吻了下去。
雲晴雪承受他的吻,她心裏也是極想念他的,閉上了眼睛,感受他的細心和溫柔。
藍雅婷在門外,聽著裏麵兩人的話,輕鬆的一笑,從來不知道哥哥還會說這樣打動人心的話,平日的時候,一整天也不見他說幾句的,都是她嘰嘰喳喳的說,哥哥聽了半晌,回應一句兩句的,要不就是點個頭,那會她還鬱悶,哥哥太過沉默寡言,都快成仙了,如今看來,哥哥隻不過是那會沒遇到在意的人罷了。
看到哥哥幸福,她也會跟著高興,藍雅婷悄悄的給兩人將門關好,吩咐人守好,不讓任何人打擾,這才轉身離去。
而雲晴雪在屋子裏,不知何時,整個人已經被藍緋傾放在了床榻上,玉簪子也拿下了,一頭青絲散落在床榻上,更顯動人。
藍緋傾低頭看著榻上他懷中的人兒,纖長精致的手有些愛不釋手的一點點流連,輕柔的理著她的發絲,道:“我的晴雪是極美的。”此刻她的美麗她的溫婉,都是為他綻放,心仿佛被暖意充斥的滿滿。
雲晴雪抬頭對上藍緋傾脫俗絕豔的容顏,尤其那雙出塵的眼波,仿佛能將人的魂魄吸進去,尤其他的手拂過的地方,仿佛電流,灼灼的讓她心神都在輕顫。
“緋傾。”雲晴雪此時眼中盛滿霧靄,帶著迷茫之色。
藍緋傾看著這樣的她,跟平日那種冷靜伶俐完全不一樣,此時的她褪去了所有的刺,如水般軟化在自己身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低頭品嚐她的美麗,兩人氣息圍繞在周圍。
夜色漸深,蘇逸墨站在院落中,負手而立,望著遠處的天色,目光深深。
季一遠也睡不著,走到院子中,看到蘇逸墨,上去道:“蘇公子,還沒睡?”
蘇逸墨看了眼季一遠道:“你身上有傷,還是早些歇息的好。”
“這點小傷沒事,以前沒遇到主子前,遭受拳打腳踢,各種棍棒,比這個傷嚴重多了,不礙事,隻是蘇公子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你要是有心事睡不著,主子知道了,定會擔心。”
蘇逸墨妖魅的眸子微微一轉,半晌後輕歎道:“我在想今日的事情,來了帝都就遇到那樣讓她不開心的人,以後進了宮,或許她還會受委屈。”
“蘇公子你也別擔心,以前主子教導我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所以,主子心性其實是豁達的,而且她也定不會讓人欺負的去,誰若是欺負她,主子定會把人欺負回來。”季一遠說著話,很是自信。
蘇逸墨眉目一鬆,清淡道:“你不懂,等你遇到了心愛的人,你會明白,看不得她受一丁點委屈的心情,她難過,你會比她更難過。”或許遇到了她,自己心也變小了,以前任何事情,很少入心,今日心中的黑暗滋生,產生了殺人的衝動,最後被他給壓了下去。
“蘇公子,我是有未婚妻的,我會努力找到她,我隻知道主子是第一位的,我會和元香都效忠主子的。”
兩人又說了會話,才各自回屋。
蘇逸墨回屋沒多久,雲晴雪披散著頭發走了進來,帶著月光的明媚,蘇逸墨轉身看到,眼中驚豔的光芒一閃而逝,拿起懷中預留的釵視,給雲晴雪將頭發挽起,輕輕道:“以後不要披散著頭發。”這樣的她真的很美,他擔心越來越多的人對她有了別樣心思。
雲晴雪不知蘇逸墨的心思,隻是高興的摸著頭發道:“蘇逸墨,你竟然還會弄頭發,很別致,跟君華給我弄的不一樣,和娘給我紮的也不一樣。”雲晴雪連忙找到鏡子,看著頭上的發,驚歎連連。
蘇逸墨輕咳一聲道:“以前在神醫穀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學的。”
雲晴雪聽了,心裏卻是一酸,故作輕鬆道:“那以後逸墨在我身邊,都要給我弄頭發,我自己都紮不好。”
“好。”
雲晴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她還以為剛剛藍緋傾是"qing ren"眼裏出西施,所以才覺得她好看,原來不知不覺,她的容貌早就發生了變化,眉目如畫,眼眸清澈如水,輕輕眨眼,波光靈動,皮膚白皙細膩,秋水之姿,容顏清麗空靈,臉微微帶著精美之色。
雲晴雪看著看著,皺了皺眉眉。
蘇逸墨在旁邊看著,有些不解道:“怎麽看著自己,還皺著眉的?晴雪如今越來越是大姑娘了,很漂亮,再過些年,你的風華都無法遮掩了。”
“太過漂亮了也不好。”她一直都覺得普普通通就好,在普通的時候有人喜歡你,包容你的一切,才是真心喜歡。
蘇逸墨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晴雪的想法總是跟別人不一樣。”
陪著蘇逸墨說了會話,又商討了一下明日進宮的具體事情,這才回了另一個院子,自己睡了。
翌日,雲晴雪拿著那道聖旨進皇宮,便有當日的王侍女帶她去見女皇,為了不引起懷疑,隻有她一個人進宮,任何人都沒跟著。
藍緋傾身體好了許多,一早也和藍雅婷早早進宮。
早朝剛過,女皇看著一個個的都來看她,笑道:“你們這一個個的平日那麽忙,以前下了朝早就走了,今日怎麽都一個個陪著朕。”
“哎呀,母皇,兒臣可是聽說,今日從嶺南來了一個鄉野的丫頭,正好瞧瞧呢。”
林貴君坐在女皇旁邊輕笑道:“看你,跟沒見過人似的,不怕大家夥笑話你。”
安越蕊看著林貴君的目光,眼眸春情一勾,自然是想起那日的瘋狂來,林貴君的體力和技巧,都是她極為貪戀的,母皇這麽老了,真是不會享受。
太子安越痕聽著這句話,淡淡道:“母皇,雖然我們要見的人是嶺南村中之人,可也是我東越百姓子民,非奴隸,無有卑賤之分,而且母皇不知一直都想發展農業,自然不能用皇權來嚇自己的百姓,應該禮待之。”
女皇看著自己的兒子,越來越滿意。
二皇女安越蕊氣的臉色一變,上前晃著女皇的手道:“母皇,太子哥哥說的有道理,可萬一是冒充刺客呢,以前母皇也不是沒遇到過。”
周圍的其他皇女還有幾個臣子也跟著說話,女皇疲憊的擺了擺手,道:“人是我宣旨進來的,待見到了便知分曉,而且這件事關係到林將軍,大家都不要妄自揣測。”
林貴君臉色一寒,他知道女皇這是連他都懷疑上了,給他警告!他給二皇女使了個眼色,二皇女會意。
真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是個命大的,姐姐派了那麽多人都沒殺死她,想到這裏,林貴君眯了眯眼睛。
雲晴雪進宮前也是刻意給自己花了化妝,雖然還是這張臉,但化完妝就不一樣了,膚色變得暗淡,眉目變得普通了一些,讓人一看隻會覺得普通。
“前麵便是女皇書房,你隨我進去。”
“是”
宮人喊了一聲,雲晴雪跟著進了書房,裏麵坐了很多人,雲晴雪隻看著前麵那穿著黃色衣衫的女皇,無奈的下跪,“民女雲晴雪拜見女皇,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女皇本來平淡的神色再聽了這句話的時候,猛然站起來,仔細看了眼雲晴雪,臉上露出失望的色彩,然後頹然的坐了下去。
藍緋傾在旁邊擔憂不已,昨天忘了告訴她了,覲見要怎麽問聖安。
“母皇,你怎麽了?”太子看到藍雅婷擔心的目光,趕忙問道。
女皇擺了擺手,眼中目光有些迷茫和混沌,半晌後,她擺了擺手,輕歎道:“朕沒事,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以前有位故人,第一次見先皇的時候,也是說了這樣一句話,一晃多少年了。”
女皇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摸不清頭緒,當年先皇的事情,自然沒人知道。
雲晴雪並不知道,因為這句話,女皇對她反而生了親近之意,這世間就如此,冥冥中或許總有那麽多機緣巧合。
二皇女嗤了一聲道:“真是個鄉野丫頭,連禮節都不懂。”
藍緋傾出塵的眼眸帶了一絲冷意,射向二皇女安越蕊,“女皇在這裏,二皇女卻肆意不顧,原來這也是二皇女的孝道!”
安越蕊也是一驚,這個藍緋傾一個快病死的人,不是什麽都不在乎嗎?除了扶持太子,今日怎麽竟然維護起了一個鄉野丫頭。
藍雅婷也是氣急的道:“女皇,二皇女這話的意思,莫不是質疑女皇的決定,是女皇親傳聖旨要召見這位雲姑娘的。”
“你……”安越蕊氣的臉色發脹,今日都怎麽了,她說句話一個個這麽衝的。
“越蕊,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雲姑娘起來吧,賜座。”
安越蕊氣的臉色發青,隻能悶著死死盯著雲晴雪,不再說話。
雲晴雪坐下後,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人,根據大家的衣服服侍色彩花樣辨別大家的身份,這些都是進京一路上,惡補的知識。
之後女皇針對林將軍那十萬件羽絨古服,開始問雲晴雪話。
雲晴雪低頭解釋道:“回女皇的話,民女未見過什麽世麵,以前家裏日子很窮,下雨天漏雨,吃了上頓沒下頓,就連冬日都沒蔽體的衣物,……後來家裏實在是揭不開鍋,娘身體又不好,民女隻能想辦法做點小生意,賣點東西賺錢……後來被子破了,都沒棉了……民女弄了雞毛放進去縫上,真的很暖和,民女也是後來突發奇想,把羽毛放衣服裏,是不是也很暖和……後來和村子裏的幾個繡娘說話的時候,大家說到一塊,才想到做羽絨古服……那日有人找到民女,是林將軍的人,說是民女為林將軍效忠,是民女的榮幸,應該感恩戴德……所以讓民女自己出錢……可是十萬件羽絨古服……民女自己出錢,殺了民女,民女也做不出來……民女也是怕了……嗚嗚……”雲晴雪說著便“委屈”的哭了起來。
有幾個有同情心的,聽的都哭了。
藍緋傾捂著心口,更是疼的慌,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吃了這麽多的苦,他卻從未幫過她什麽,內心一時間被自責和愧疚取代。
藍雅婷也是眼睛有些酸澀。
女皇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好一個林將軍,就是這麽欺負朕的百姓。”
這一巴掌,可是驚住了眾人,尤其旁邊的林貴君更是臉色不好,可眼下女皇正是氣頭上,他不能去觸黴頭,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以後沒了林家,他還可以扶持一個女皇,總歸先考慮的還是自己的榮華富貴,自己享受的日子。
雲晴雪連忙跪下道:“求女皇息怒,民女覺得林將軍是大英雄,手中握著那麽多的兵馬,很是威風,所以其實隻要民女手中有寬裕的銀子,是非常樂意為林將軍做十萬羽絨古服的。”
這話看起來是維護林將軍的,但聽在女皇耳中,卻是憤怒不已,直接將桌子上的硯台揮了出去,“好一個林將軍!”
看到女皇有些氣怒的樣子,林貴君使了個眼色,二皇女隻能過去輕輕道:“母皇,你先別生氣,或許中間有什麽誤會,林將軍做事一向是都很好的,興許是她手下故意吞錢為難這個雲姑娘。”
“好,去將林將軍叫來,當麵對峙。”
藍緋傾一聽,開口道:“女皇,當日找雲姑娘的是另有他人,就算是叫來林將軍,雲姑娘定然也是不認識她的,就沒法對峙,不如將當事人叫來。”雖然將林將軍叫來,是對太子有利,可萬萬不能讓晴雪陷入危險中,一旦被林將軍記住記恨了,晴雪就危險了。
所以萬事可以慢慢圖之,唯有晴雪不能有事。
雲晴雪知道藍緋傾這是維護她,可是對見林將軍,她是一點都不害怕的,而且林將軍已經做了萬全準備,要推翻太子,宮內也是安了林將軍的眼線,就算是今日沒和林將軍見麵,她也是卷入了這中間。
既然沒法退,她便前進。
女皇一想,也是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之後女皇召見了當日和雲晴雪見麵的胡北怡,雖然胡北怡一直都不承認,還誣賴雲晴雪,但雲晴雪那日蓋章的原本協議,還有當日對話的細節說出來,更是讓人深信不疑。
就算胡北怡怎麽狡辯,都無法改變事實,最後女皇氣的直接將胡北怡關了起來。
而因為此次事情,女皇對林將軍和林家不再如一開始那樣相信之後,林將軍在朝堂上的地位一落千丈,也讓很多官僚重新審視如今朝堂的格局,對林將軍也不如一開始奉承巴結。
氣的林將軍一回到家裏,就開始各種摔東西。
而宮裏沒雲晴雪什麽事了,她便起身離開,隻是離開前,女皇卻說,讓她可以經常進宮轉轉,給女皇講講嶺南一些新奇的事情。
雲晴雪無奈,雖然不知女皇心思,但也知道,她短時間內不能回嶺南了。
剛剛進宮一出手各個打賞,也花了不少銀子,果然不能出門,一出門銀子嘩嘩的流,肉疼的慌。
她還是想辦法在帝都賺錢,要不靠從家裏拿來的錢真不夠,而且擴展商業,還有各地建連鎖鋪子,各項都需要銀子,雖然以前賺了不少,但也不抗花,以後花錢的事情還多著呢。
回去後,雲晴雪跟藍緋傾他們商量,還是重新找個房子住。
藍緋傾擔心雲晴雪的安危,並不同意,“晴雪,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慮,藍王府也是你的家,我也會將蘇公子當成自己的兄弟對待,你安心在這裏住下,若是不習慣,藍王府西苑有一處院落,無人打擾,也是比較安全的。”
雲晴雪看著藍緋傾的眼中含著濃濃的擔憂,還有一絲沉痛,她知道自己的話可能傷害到了藍緋傾。
她隻能點了點頭,針對今日的發現,雲晴雪也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二皇女和林貴君的關係不簡單,總透著一股怪異,隻不過二皇女不足為懼,成為不了太子的阻礙,但這個四皇女,冷靜能忍,要仔細注意。”
藍緋傾對上雲晴雪清澈的眼波,心裏的濃*海一下子翻滾而上,一把緊緊的抱住她,輕歎道:“晴雪總是這麽聰明,隻是進宮一次,就能發現這些細節。”
雲晴雪被藍緋傾這樣抱著,聞到濃濃的梅花清香,腦海裏一陣空白,她輕輕推了推藍緋傾,推不開,最後隻能這樣被他抱住。
“緋傾,你身體不好,不能一直站著,我們還是坐下說話吧!”來了帝都,她心裏裝的事情很多,沒法將心思全用在感情戀愛上。
之後針對朝中的局勢,藍緋傾跟雲晴雪都講解了一下,雲晴雪也大體了解了,但藍緋傾擔心林將軍會對雲晴雪懷恨在心,希望她一直在藍王府讓他保護。
而如今女皇的意思擺在那裏,雲晴雪暫時還沒發回嶺南,隻能在帝都待一段時間。
“緋傾,你不必擔心我,我不會讓林將軍有機可乘的,我們總有辦法對付她的不是?你看,林將軍被女皇信任十多年,還不是因為我手中的一個協議,被懷疑了,說明她的勢力也不是不可以瓦解的,我們一個個的擊破,也可以為蘇逸墨報仇!”雖然蘇逸墨不想讓她插手,怕她有危險,可越有危險,便越有挑戰。
而她最喜歡的便是有挑戰的事情。
看著雲晴雪堅持,藍緋傾出穀絕塵的眼中閃過寵溺和無奈,隻能暗中保護她了。
帝都很多權貴女子,自有一番家業,卻碌碌無為,整日勾心鬥角,相互攀比炫耀,更是將娶的夫郎拿來對比,以顯示各自魅力。
一直以來,他對很多女子便有很多偏見,所以冷心冷情,而她們喜歡自己的美貌,卻也厭棄自己的病弱,唯有雲晴雪是獨特的,他也慶幸自己能遇到她。
之後雲晴雪也說了一下想在帝都經商。
“晴雪,我這裏有銀票,你可以拿去用。”在皇宮裏她說的話,如一道錘子打在心口上,很疼,從來不知道以前她受了那麽多的苦,以後有他在,他養她,護她,愛她,斷然不讓她再吃一點苦。
“緋傾,我隻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賺錢,這樣我心裏也踏實。”雖然說這個時代是男的養女的,可她是新時代的女性,不喜歡依賴別人,還是習慣凡事靠自己。
雲晴雪在這件事上很是堅持,藍緋傾無奈,隻能支持她。
雲晴雪回西院也跟蘇逸墨將這件事商量了下,翌日,蘇逸墨便陪著雲晴雪在帝都閑逛,了解一下帝都的情況,再做打算。
帝都街道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
“客官往裏進……”
“糖葫蘆十文錢一個,好來,你拿好!”
“小姐,你眼光真好,這可是上等的玉,這顏色配您,正好。”
“快來看看,價格便宜,看一看來。”
……
一邊走,雲晴雪一邊看著,感受帝都的風土人情,果然極為熱鬧,讓她想起盛世大唐長安了,這裏可是比大唐長安城都繁華熱鬧,看的她眼花繚亂。
人來人往,小販叫賣聲不斷,攤位和鋪子更是鱗次櫛比。
雲晴雪一邊走一邊看,每當蘇逸墨想付錢的時候,雲晴雪又放下東西,轉而去另一個攤位看去了。
“晴雪喜歡什麽,我給你買。”蘇逸墨看著她開心的笑顏,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
雲晴雪搖了搖頭,高興道:“不用買,我就是看看,你不理解我逛街的心情的。”
“逛街?”
“就是我們光這樣走著看著,還有你陪著,不用買東西,就很開心呀!”說著,雲晴雪在前麵蹦蹦跳跳的,然後回頭拉住蘇逸墨的胳膊,挽著他,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蘇逸墨妖魅的目光散發著寵溺的光芒,看著她,心愛之人陪在自己身邊,連心都是醉的,隻要是她喜歡的,他都陪著。
隻是兩人走了沒多遠,看到青陽客棧竟然被封了,“昨日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封了?”
“說是客棧謀害何小姐,那可是太後的侄女呢!”
“我瞧見了,拿著鞭子來回打人,跟瘋子似的,長了一張疹子臉,滲人又恐怖!”
“可不是,今天早晨我兒子惡心的都吃不下飯,不過這話還是別說,小心被抓進去。”
“青陽客棧的掌櫃都被抓進大牢了。”
“何小姐就算是太後的侄女又如何,還不是被太後懲罰了,聽說禁足呢,以後可不用見著那樣的人了。”
……
聽著路邊百姓小聲的議論聲,雲晴雪嘴角勾起一個淺笑,眼中冰冷的光芒變幻閃爍。
蘇逸墨看著雲晴雪的表情,輕聲在她耳邊嗬氣道:“是晴雪做的?”
“逸墨,你真聰明,那樣的人就該給點教訓,哼,讓她想欺負我。”對於蘇逸墨,她並不打算隱瞞什麽,隻是或許是麵對自己親近的人,雲晴雪沒注意到自己說話帶了一絲撒嬌的感覺。
蘇逸墨很是享受這種感覺,說明他對雲晴雪是獨特的,低頭拿起雲晴雪的手,輕啄了一下,“晴雪很厲害。”他本來還想讓人暗中殺了那個何彩思。
雲晴雪心情大好的逛街,將市場行情打聽的差不多,帝都果然比地方的物價都貴。
“逸墨,我想賣果汁,現在這個天氣,正好很熱,果汁應該很受歡迎。”逛了一天,雲晴雪得出這個想法,帝都西山村子那一塊,有很多山果,她可以便宜收購,用來製作果汁。
這個時代還沒果汁一說,相信應該會暢銷。
她發現在帝都,酒非常盛行受歡迎,本來想釀酒的,但是釀酒時間很長,在帝都她不一定待很長時間,所以就想到了果汁。
“果汁?”
“果汁就是一些山果水果製作出來的,等我製作出第一罐,給你嚐嚐,你就知道了,而且天氣越來越熱了,大家喝了心裏也清爽一些。”解釋一番,雲晴雪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家製作果汁了。
蘇逸墨點了點頭,隻要是她喜歡,他便支持,就算是沒人買,他也可以雇人買,隻要她高興。
說著,雲晴雪便拉著蘇逸墨往家走,隻是路過一條繁華街道的時候,有一個鋪子門口,正鬧哄著,似乎發生什麽事情。
“他是我的,是我定的,我要贖身。”
“是本小姐的,本小姐早就說好了,你算什麽東西,敢跟本小姐搶。”
“嗬,劉小姐,你再厲害,也要知道這傾月樓的規矩,祝蘭公子是我的。”
“是我的!”
“兩位小姐莫要爭論,所以進入我們傾月樓的姑娘小姐們,要帶走一個公子,都要題詩作對,或者答題,我們樓內的公子願意了,自然會跟小姐們走的。”
……
雲晴雪聽著,看著,很是好奇,看到樓上窈窕的女子,還有如竹的公子們,便明白這是什麽地方。
這才是古代真正的風月場所吧,嶺南的花竹樓根本沒法和這裏比,想著,雲晴雪便要往裏擠,想去見識見識。
隻是她剛要往前走沒幾步,便被蘇逸墨拉住了手,“晴雪!”
雲晴雪回頭一看,對上蘇逸墨擔憂的神色,思緒一轉,然後問道:“逸墨,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去看看好不好?”為了不讓蘇逸墨心裏誤會,她還是裝不懂的好。
蘇逸墨妖魅的眼中閃過一道暗光,看著傾月樓,眼中晦澀難辨,“晴雪,這裏不是什麽好地方,你若是喜歡,我也……我也可以的。”說道最後,蘇逸墨臉上帶了一絲妖魅的風情,耳根泛紅,格外動人。
“可以什麽?”雲晴雪眨巴著眼睛,一時沒明白過來,待看到蘇逸墨將目光放在自己心口位置,低頭一看,自己已經發育的身子,臉色一下子爆紅,連忙轉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她眼神轉動,就是不敢對上蘇逸墨波濤翻湧的眼波,輕咳一聲道:“那個,逸墨呀,我還小。”
蘇逸墨堅持道:“晴雪,你來葵水了,已經長大了,他們會的,我也會。”
雲晴雪欲哭無淚呀,蘇逸墨這認真的表情,壓根就不像談論這個的感覺,她趕忙道:“放心,逸墨,這裏我堅決不去,一看就不是好姑娘要去的地方。”
蘇逸墨點了點頭,妖魅的眼波閃過瀲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個欣慰的弧度,隻是看著傾月樓的二樓,眼中光芒明明滅滅,讓人辨不清情緒。
據他所知,傾月樓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總覺得隱藏些什麽,而且傾月樓在帝都多年無人敢惹,越發繁榮,不是沒有道理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撐腰,無人知道,越神秘,便說明越危險。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讓雲晴雪踏足這裏,也隻能這樣了。
而雲晴雪看著那兩女爭一男的場麵,不由的想起了皇宮裏的二皇女和四皇女,腦海裏波光一閃,她有了一個主意,若林貴君和二皇女四皇女的關係不簡單,或許美男計可以針對林貴君,瓦解二皇女和四皇女的關係。
隻是看樣子蘇逸墨是不會讓她來這種地方,等她選個晚上的時機,悄悄來這裏看看。
心裏有做果汁的想法,兩人便往帝都西麵的村子裏走去,經過小路的時候,碰到了一戶趕牛車的人家,看到蘇逸墨和雲晴雪正在走路,便停下了牛車問道:“這位妹子,這條小路不短,你們要去哪裏?”
雲晴雪回頭看到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皮膚黝黑,但眉眼和善,便笑著解釋道:“這位大姐,我們要去前麵的村子看看。”
“是前樹村吧,俺們就是前樹村的,大妹子要是不嫌棄,上牛車,載你們一程吧!”
“那就麻煩大姐了。”雲晴雪也不推辭,然後和蘇逸墨上了車。
趕車的是婦人的夫郎,叫二黑,婦人叫桂花,兩人是進城賣豆腐回來,婦人性子直爽熱情,雲晴雪也願意跟她聊,問了一些鄉土風情。
才知道這裏丘陵上都長滿了果樹,更是有很多野果,但是都不值錢。
雲晴雪也說出自己的來意,要是有山果,想收購,婦人很是激動,“妹子,那敢情好,你要是真買,村民們日子也能好過些。”
蘇逸墨在旁邊耐心的聽著,坐在牛車上,看著兩邊的田地,身心也放鬆了下來。
“大姐,你們靠著這帝都最繁華的街,日子也不好過嗎?”
桂花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的清苦,歎道:“大妹子,不瞞你說,這年頭,窮苦人的日子不好過,冬天還能賣賣柴火,這眼看天就熱了,柴火沒法賣,大家想辦法養雞去城裏幹點活,賺點錢,交上稅,也沒剩下多少……”
聽著婦人的話,雲晴雪內心有些感慨,這帝都再好,但物價貴,老百姓的日子也確實不好過,在哪裏都有富人窮人呀!
蘇逸墨知道雲晴雪心有博愛,隻是這裏不是嶺南,他們幫不了太多的人。
雲晴雪看著握住自己手的蘇逸墨,對上他妖魅溫柔的目光,對他搖了搖頭,“我沒事。”
跟著婦人去了她家,是一個小木屋,一共二間房,卻住了六口人,婦人的婆婆,還有三個孩子。
兩個五六歲的女孩,一個一歲大的男孩。
女孩看到陌生人到來,目光帶著好奇,桂花將裝豆腐的木盒子從牛車上拿下來道:“大花,二花,小心點,別衝撞了貴人!”
雲晴雪看著三個孩子,覺得很是喜歡,伸手輕輕摸了摸她們的頭道:“什麽貴人,叫我姨,叫他叔叔就行。”她看著那個大點的孩子也就是六歲,抱著自己的弟弟還有些吃力,心裏一瞬間變的柔軟起來。
“姨,叔叔!”
“真乖。”
說了會話,婦人便帶著雲晴雪和蘇逸墨去見了村長裏正,這個村長裏正還正好是婦人的大伯。
木村長一聽雲晴雪的來意,很是高興,前樹村很窮,他這個當村長的自然希望家家戶戶日子可以好過一些。
看到村長家住的,雲晴雪覺得,連村長家住的都如此簡陋,可想而知村子裏的其他村民,也讓她想起了剛穿越那會的日子,心裏一時間感觸頗多,想做點什麽。
隨機她當場便定下了價格和收購數量。
第三天來的時候,村長便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一筐筐的山果,還有一筐葡萄,這葡萄還真是好東西,隻不過這裏的葡萄太算,賣不出去。
酸不是問題,做出來的果汁放上糖,就會甜。
付了錢,蘇逸墨將一筐筐的果子放上馬車,雲晴雪買了幾串糖葫蘆給大花二花,看到桂花正在做豆腐,上前道:“大姐,你上次送的豆腐,口味純正,很不錯,回去我就做了一盤豆腐菜。”
“大妹子,你喜歡就好,如今這豆腐也不好賣了。”
說起來,雲晴雪才知道,城裏新成立了一家豆腐坊,總是擠兌她們這些外來去鎮上擺攤的村民,價格越壓越低,若是連成本都賺不回來,隻能放棄賣豆腐了。
“大姐,你們一家挺不容易的!”
“妹子,有啥不容易的,咱農村人都是這樣過的,習慣了,至少能吃飽有個地方住,幾年前邊關打仗,很多人連個吃住的地方都沒有。”婦人憨厚樸實,日子清貧,但她也很知足。
雲晴雪聽著婦人的話,一愣,回頭看向蘇逸墨,兩人目光一對,便知道說的是幾年前的戰爭。
蘇逸墨輕歎一聲,“這位大姐說的對,打仗老百姓最苦。”
婦人很是喜歡雲晴雪,覺得雲晴雪一身貴氣,卻不傲慢,很好相處,話也不不由自主的多了起來,“大妹子,我看你和你夫郎兩個都是心好的,趁著還沒打仗,你們也趕快要個孩子。”
雲晴雪臉一紅,有些嗔怪的看了眼蘇逸墨握著自己的手,都怪他,讓人誤會,連忙要抽出來被握的手,但奈何蘇逸墨握的越發緊了起來。
她還真不知道,蘇逸墨竟然有如此霸道的一麵。
蘇逸墨連忙道:“這位大姐說的是,我們會努力的。”
“這就對了,看你們小兩口很是甜蜜,這仗說打可能就打起來了,兩人有了孩子,有了牽絆,也不至於被戰亂給分開。”
雲晴雪回神後問道:“大姐,你怎麽知道會打仗?”
“大妹子,俺不把你們當外人,不瞞你們說,俺一個堂弟在林將軍營裏,他正月回來看過俺們,跟俺們提過,如今林將軍正準備些什麽東西,咱不懂,看樣子像是要打仗。”
雲晴雪心中一震,臉色一凝,而蘇逸墨也是目光幽幽,兩人對這件事都沉思了起來。
“大姐,你不怕我們說出去?”
“這有啥的,村民也知道,俺們都儲備了一點糧食,放在山洞裏,做了點準備,俺還聽說林將軍逼迫一個農村的娃子做那什麽羽絨服,一看就是欺負人的,也就當官的聽林將軍的話。”婦人說著說著語氣帶了點悲傷。
一問,雲晴雪才知道,這個婦人的堂弟兩個多月前沒的,營裏的人說她堂弟身子骨弱,受不了訓練的苦,生病沒的。
所以婦人對林將軍內心也有些怨恨,說起一切來,便也沒那麽多避諱,“大妹子,俺們老百姓還是喜歡鬼麵將軍,他是真的好呀,可惜年紀輕輕被人給害死了。”
原來當年打仗的時候,征兵,前樹村去了很多人,很多跟著鬼麵將軍打仗,對當年的事情有些了解,心中自有評判尺度。
雲晴雪眉眼彎彎一笑,有人記得蘇逸墨當年的好,她的心情也跟著高興起來。
蘇逸墨妖魅的眼中閃過盈盈動人的光波,至少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過去這麽多年,還有人記得他,足夠了。
雲晴雪一高興,當場也開始教給婦人怎麽做豆腐腦和油條,“大姐,你以後就做豆腐腦和油條賣,肯定會火起來,隻要你不把做法泄露出去,鎮上的人開再做的鋪子,也擠兌不了你的生意。”
“大妹子,太謝謝你了,俺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你真是我們一家人的貴人!”
“大姐,你心好,所以我能想到的就想到了,對你有幫助就好,孩子還小,你也好好過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雲晴雪和蘇逸墨回到藍王府後,將這消息給藍雅婷說了,藍雅婷也趕快進宮和太子商量這件事,要早做準備,防止林將軍叛亂。
而雲晴雪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藍緋傾,“緋傾,老百姓中,肯定有很多人對林將軍不滿,我們可以借用輿論,如此一來,有了突破口,要打壓這個林將軍也簡單。”現代沒有新聞傳媒,若是有,她便可以借助傳媒將那個林將軍送上風口浪尖,看她還怎麽嘚瑟。
在前世,隻有她威脅別人的份,還是第一次受到林將軍的威脅,這種感覺很不好,所以這個林將軍留著也是禍,不如早早除去。
“晴雪真聰明,你若是入仕,或許無人能是你的對手。”藍緋傾輕抱住雲晴雪,越發不想鬆手。
“我沒那麽大的誌向,就想著身邊的人安安全全,每日財源滾滾就好。”之所以要謀這麽多,無非也是為了有足夠的能力守護家人,若是能溫馨的過日子,誰都不想如此費心費力。
將自己的想法說出,至於如何具體落實這一切,便交給了藍緋傾。
而對於雲晴雪做果汁的事情,藍緋傾給她找了很多死契的下人當幫手,幫她洗山果,切山果,雲晴雪便親自做果汁。
就在她專心做果汁的時候,帝都開始傳出謠言,關於林將軍的謠言,說她殘害營中士兵,私吞軍餉,強搶民男,威脅百姓……
更是有很多受害百姓家屬聯名上書,要求女皇做主,而女皇上朝,彈劾林將軍的折子更是不斷。
“林愛卿,你看看你都做的什麽好事?”女皇氣的將折子摔到林將軍的身前,如今是越看這個林將軍越是礙眼。
她也是老糊塗了,竟然養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差點養虎為患,還好為時不晚,讓人給發現了。
林將軍頭疼的撿起折子,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幾乎打擊的她沒法喘息,這到底是誰做的,太子還沒這個本事,若這一切是太子做的,也不至於等到這個時候。
還是說太子已經等不及了?
林將軍心中氣的火氣蔓延,可在女皇眼皮底下隻能壓下來,既然如今在女皇這裏失去信任,那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時機成熟,她就不該等。
心中雖有思量,但她暫時還需要穩住一切,“女皇饒命,微臣是冤枉的!”
女皇氣的臉色發白,都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冤枉,冤枉,你看看,啊,連百姓上書都有了,什麽時間什麽時刻,你做了什麽事情,一件件,冤枉你……啊,還真是好大的冤枉,氣死朕了!”
……
曾經觀望的眾多官員,也都紛紛站出來開始彈劾,有的處於中立的人,也確定了要站在太子這一方。
最後女皇令下,林將軍禁足在將軍府,罰俸半年,待查明一切再行處理。
深夜,林貴君讓所有人退下後,悄悄來到林將軍府,秘密見了自己的姐姐,說了什麽無人知道。
但從那一日開始,林將軍還真就安心的待在將軍府,不管政事,隻每日喝茶看書,暗衛回報女皇的時候,便是林將軍表現一切都很正常。
而此時雲晴雪已經將一壇壇的果汁都製作好了,就等著賣出去了,聽到關於林將軍的消息時,隻是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道:“放心,這個林將軍在等一個時機,而這個時機也是太子的時機。”
藍雅婷心一顫,“晴雪,你是說,林將軍要謀反?”
“有可能,你們要緊緊盯著她,莫要出了亂子,隻要她有異動,就是出去她的最好證據。”
藍雅婷鄭重的點頭“我明白。”
嶺南
君華看到院落裏落下的鴿子,絕豔的眼中閃過一絲柔光,上前解開上麵的書信,看到雲晴雪報平安的家信,嘴角勾起一個溫潤寵溺的弧度,仿佛她就一直在身邊。
最近也就是每日通過書信才能了解她,思念才會減少一些。
而她發來的書信,他都會仔細看幾遍,如今也隻有這個能慰藉他的心了。
柳琴蘭看到君華這孩子有些孤寂的背影,心疼道:“君華,別擔心,晴雪隻是在帝都待段時間,她會很快回來的。”
“恩,娘,我想的通,晴雪長大了,也該出去見一見了,嶺南終究太小。”
“哎,我倒希望她一直在嶺南,平平安安的就好,書信上還有說什麽嗎?”
“她將帝都一些有趣的事情說了下,說帝都比我們這裏繁華,但也有窮人……全是一些很小的事情。”即使再小,看到她的書信,自己仿佛真的陪著她去了帝都,在那裏走一圈。
“恩,平安就好,君華,你也別太累了,這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你一個人肩膀上,她回來了,看你累著會心疼的。”晴雪走之前讓別人幫襯君華,可君華都是事事親力親為,她知道這孩子跟她這個當娘的一樣,也是想念晴雪的,忙碌起來,就不那麽想了。
“娘,你別擔心,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若是晴雪以後娶的夫郎有你對她好一半,我也就放心了。”柳琴蘭自言自語嘀咕的一句話,卻讓君華心裏一動,眸光幽幽,最終化為一聲輕歎。
卻說石夜鬆和林木安兩人真正在一起後,每日一早,兩人一起起床做飯,日子溫馨甜蜜。
林木安也從來沒想到她有一天會過上這樣甜蜜的生活,石夜鬆很心疼她,對她是真的很好,比以前好更多。
兩人相互心疼,也是相互體貼過日子,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木安,來給你擦擦臉。”早晨醒來,石夜鬆做好飯,打好水,將毛巾蘸濕,然後給林木安擦臉。
林木安臉一紅,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說好了,以後我來照顧你。”石夜鬆心疼林木安吃了很多苦,想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林木安心裏越來越暖,仿佛陽光般照在了心裏,過去的所有陰霾都散去,一切都美好了起來。
這一切她都感謝雲晴雪,若非雲晴雪,她也不會擁有現在的生活,所以也越發努力去做雲晴雪交代的事情。
隻是這一日,有人找到林木安,說是有一個木盒,是死去的王文竹留下的。
林木安一驚,這才知道王文竹已經死了,她和石夜鬆一直忙著青翔地帶建服裝分鋪,沒注意到這些小事。
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裏很淡很淡,似乎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打開盒子一看,裏麵有一疊銀票,十兩的,一百兩的,很多張,下麵還有一張紙,幾乎就是王文竹的懺悔錄。
上麵寫的他後來的心情,字裏行間悔恨交加,最後留下了三個字對不起。
如今一切都化為風,除了一絲惆悵,再無別的情緒,也讓她明白了,人活著就要好好珍惜身邊的人,莫要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林木安看了眼石夜鬆道:“這些東西我不想要,過去的都過去了,如今我身邊最重要的是你。”
林木安將盒子裏的銀票還有那書信都燒了,灑在了山野中,之後王文竹這三個字也就徹底從她心中散去了。
林木安和石夜鬆雙手緊握,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深情看到珍惜,之後兩人將相互陪伴,相互扶持一生。
帝都
這一日,夜色漸深,大家都睡的時候,雲晴雪將自己臉用脂粉描畫好,簡單易容,完全看不出她原來的樣子了,這才穿上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收拾妥當後,悄然離開了藍王府,朝著傾月樓而去。
街道蜿蜒而去,道路的盡頭,有一處笙歌曼舞繁華之地,即使是深夜中,也是燈火通明,映照出雕梁畫棟的燦光,絲竹弦樂不斷,餘音繞梁,嫋嫋之音,伴隨著笑聲從樓內傳來,眾多貴婦公子們從樓內出入,傾月樓,顧名思義集聚美人的地方,同樣也是帝都的銷金窟。
雲晴雪剛走進門口,便有一男一女上前迎接,她擺了擺手道:“把你們樓內最有名的公子叫來。”
兩個少男少女輕笑一聲道:“這位小姐,可是懂我們樓內的規矩?”
“我們樓內最有名的便是花魁魅公子,我們樓內的魅公子可是一個月出一次,若想見魅公子,需要答題,若是有緣人,我們魅公子自會相見。”
兩人說笑著,顯然是瞧不起雲晴雪,在樓內多年,見識頗多,自然可以根據衣服服飾判斷一個人的等級和富貴,此人一看穿著普通,相貌普通,還想見最有名的魅公子,這不是癡人說笑。
若不是公子強調,不能以外表看人,他們早就不歡迎了,還敢肖想他們的魅公子。
雲晴雪是誰,自然將這兩人的表情和神態看在眼裏,她負手而立,嘴角勾起一個淡漠的弧度,“既然來了,自然是按照規矩來。”
“這位小姐可真是爽快,待會是一個月一次的公子出題,詩詞歌賦,還有琴棋書畫,公子或許會拿一樣來出題,小姐可準備好了。”
雲晴雪點了點頭,進了二樓雅間,真沒想到她還真是挑了個好時候,正好趕上這花魁出題的日子,最近太忙,正好也玩一玩放鬆放鬆。
她聽著下麵的絲竹弦樂聲,看著那歌舞,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便百無聊賴的往窗外看,竟然看到了二皇女!
雖然這個二皇女穿了便服,稍微改裝了下,她還是一眼就看出,在現代接受過最嚴格的訓練,可以通過眼睛來辨認一個人。
除了二皇女,她還見了另一個認識的人,何小姐—何彩思,雖然她是麵紗遮著臉,但自己下的毒自己了解,那一臉疹子就是何彩思無疑!
今夜還真是有熱鬧看了呢!
這兩人難道都是衝著這個魅公子來的,若這個魅公子被送進宮,實施美男計,二皇女和四皇女會不會打起來呢!
她此時已經期待這個魅公子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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