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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秋看著百裏薄暮不變的神情,心裏也有些打鼓,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可是他是神獸的可能性很大啊,畢竟一個小孩子完好無損嗎地出現在那裏太怪異了。
她上輩子也看過不少小說,神獸經常都是一副帥炸的小孩子模樣。
說不定這次的神獸異動就是他造成的,李墨把她丟進神獸的老窩裏,想讓她被神獸吃掉。
帳篷中的四個人,除了初一,心底都有了自己的盤算。
慕清秋也不再繼續討論神獸這個話題了,因為一時間也看不出來百裏薄暮的真真假假。
她很鄭重地對著霍井戚說:“霍爺爺,我這次是並不是衝著神獸來的,我主要是想穿過白麓古森,所以今天要和你就此別過了。”
慕清秋知道他們應該會駐紮在這裏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她得去白麓學院,所以不能再繼續跟他們一起了。
霍井戚拿著幹糧的手一抖,眼睛裏麵滿是難以置信與不舍:“清秋丫頭,這白麓古森太危險了,你和初一我不放心啊,而且我還打算把你帶回霍家去一趟呢。”
若是霍於卿聽到霍井戚這席話,下巴估計都要掉在地上,他爺爺從小對他就是放養式,什麽時候這麽擔心過他啊。
慕清秋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笑了笑,像是安慰道:“沒事的,霍爺爺,我有辦法平安出去的,而且去見霍家長輩,我肯定得選個好日子。”
霍井戚把幹糧放在一邊:“我不太放心,白麓古森不是鬧著玩的,這次迷霧沼澤我們能安然過來完全是僥幸,外圍有好多內圍跑出去的高級魔獸聖獸,你怎麽平安出去?”
霍井戚一向是個笑眯眯的老爺子,但是該嚴肅的時候肯定不會掉鏈子。
慕清秋自然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這會倒也算是接得上話:“霍爺爺,假如這次沒遇見你我和初一照樣會過去的。”
霍井戚雖然沒和慕清秋相處太久,但是他也知道慕清秋的性子,話都說到這份上,她也是下定決心了。
對家中小輩霍井戚一向覺得應該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所以便沒有再阻攔。
他從懷裏逃出一大把飛行符:“這些可能支撐幾天,但是一旦用完,你們就得麵對許多未知危險前進了。”
慕清秋點點頭接過飛行符:“霍爺爺您放心,這次本來就是出來曆練的,身上都有自己保命的東西。”
這飛行符要是不拿上,霍井戚肯定不放心讓她們離開的。
慕清秋轉頭拍拍有點神遊的初一的肩膀:“妹妹,你帶百裏出去吃點早飯。”
初一頓時心領神會,準備拉著百裏薄暮出去,沒想到還沒碰到百裏薄暮的小手,他就先她一步朝帳篷外走了出去。
初一看了一眼慕清秋,見慕清秋點點頭,便快速地跟上了百裏薄暮。
帳篷中瞬間隻剩下慕清秋和霍井戚,慕清秋這才把剛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霍爺爺,我前麵用你給我的那把匕首捅進了李墨的後背,但是卻沒有流血。”
霍井戚那張有著少許皺紋的臉嚴肅了起來,他的匕首他自然知道有多鋒利,而且慕清秋是個聰明的孩子,捅沒捅進去她不可能感覺錯。
“這李墨,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霍井戚沉聲到。
他這一路上看似偶爾才會管一管這散亂的團隊,但是每個隊員他都仔細觀察著。
慕清秋轉了轉眼珠:“五嶽大陸上可有手上不會流血的生靈?”
霍井戚想了許久,微微搖頭:“連之前存在於世上的魔族受傷都會流出藍色的血液,受傷不會流血的生靈聞所未聞啊。”
霍井戚都說沒有,那有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五嶽大陸上最見多識廣的就要數五大家族中四家的家主和塗家上任家主。
慕清秋在空間的武技上見過一種叫幻影術的武技,這個武技所產生的幻影可以以假亂真,但是觸摸不到。
慕清秋當時那結結實實的一刀,可不像是捅在空氣上。
霍井戚見慕清秋不說話,以為她在擔心李墨會殺個回馬槍。
他笑眯眯地安慰道:“清秋丫頭,你放心,李墨受了老夫一掌,必死無疑。”
慕清秋挑眉,她看起來像是害怕的樣子嗎。
不過她自然知道這是霍井戚的關心,所以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霍井戚對她就像對自己的親孫女一樣,她總不能讓對方連自己真實的樣子都不知道並。
慕清秋看了一眼帳篷門口,她一直有在聽著外麵的動靜,所以也確定沒有人聽牆角,於是對著自己施了一個清潔術。
霍井戚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慕清秋無緣無故使用清潔術幹嘛,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慕清秋那張冷漠的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麵若桃花的俏臉,五官恰到好處,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讓整張臉變得更加驚豔。
霍井戚很快反應過來,用咳嗽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都一把年紀了,竟然被個黃毛丫頭唬住了。
然後緊接著就假裝很淡定地說:“有你奶奶當年的風采啊。”
慕清秋倒也沒去打趣霍井戚,而是解釋道:“晚輩出來曆練,想低調行事,不是有意隱瞞霍爺爺的。”
霍井戚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我也了解,而且最近江湖上不太平,這樣也好。”
心底暗道,自家那小子還真是沒吹牛啊,清秋這丫頭還真是長得好看。
慕清秋點點頭,就從袖子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易容草塗在了臉上。
霍井戚在一旁看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對草藥還是有幾分了解,但是這種草藥還真是第一次見。
慕清秋看見霍井戚的表情倒也不意外,她將剩下的一株遞給了霍井戚:“這是易容草,很常見的。”
霍井戚接過仔細打量著,發現自己還真見過!
不過醫書上沒介紹,就以為是雜草,沒想到這小小的草藥還挺神奇。
霍井戚突然一拍腦袋:“我怎麽把這事忘了,百裏薄暮到底是什麽人?他名字是你取的?”
慕清秋後腦勺飄過幾條黑線:“就是在禁製中遇到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巧。”
慕清秋還是第一次一板一眼地回答問題,渾身的不自在。
霍井戚那雙精明的眼睛裏一片了然:“你懷疑他是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