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9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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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越想著又嘀咕了一句,“他可真奇怪。”
非要等自己快死了,才反擊,到底搏個什麽,這麽拚呢。
“好好養傷,想吃什麽就告訴王伯和子明。”
俞喬沒回答焦越的疑惑,叮囑了幾句,她就推著謝昀出了客院。
但不能告訴焦越的話,對謝昀說卻沒問題。
“他是司馬流豫,至於為何,是因為他想引出幕後那個人,然而那個人並沒出現。”
他失算,她也失算了。宜陽城的刺殺失敗,司馬流豫這一路回去,是他們最後的機會,而司馬流豫也想趁此反將一擊,然而並沒有成功,那個人比他們以為的還要謹慎。
或者說,他其實挺了解司馬流豫的。
俞喬說著,眸光微微晃動,“但也不是沒有收獲,司馬流豫……”
“什麽?”謝昀微微偏頭,他實在不是很喜歡從俞喬口中,聽到司馬流豫的名字,但這種醋吃得太過莫名其妙,他不敢表現出來,被俞喬寵著護著,他的確有點越活越回去了。
“他的確和阿昀一樣,”知道的也比謝昀多一些,但也隻是一些罷了。而這也是讓俞喬奇怪的地方,按理來說不應該,司馬流豫可是北魏真正的掌權人,相當於楚皇的存在,他理應知道得更多。
“阿昀,那個我和他關係如何?”
俞喬淡淡又有些嚴肅的問話,讓謝昀的心梗了一下,他沉默少許,然後才回了話。
“貌似還不錯,”而後他糾結著語氣把坊間的傳聞,和他所看到的,和俞喬說了一說,心塞,心塞極了。
俞喬看謝昀這副模樣,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卻是輕輕搖頭,“我以為不然。”
“哦?”謝昀聞言神色果然振奮了一點。
“我應該是……忌諱疏離他,”不是忌憚而是忌諱,這又是為什麽呢,俞喬暫時還無法想明白,而讓她這麽覺得,可不僅僅是謝昀這些話,還包括司馬流豫對她的態度。
他們上輩子若真是關係那麽好,司馬流豫不會這麽冷靜,這麽離開。
上輩子的她應該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司馬流豫表達過,超過普通朋友之外的意思,他憤怒不甘,卻還是沒有資格。
謝昀點點頭,俞喬的冷淡他也是聽說過的,也感受過,就比如這十多天。
天色昏暗,他們徑直回了房,俞喬抱謝昀到床上時,謝昀擁住了俞喬的腰,而後低語,“那六個人交給我來對付吧。”
“這麽久訓練下來,也該他們半點正事了,”俞喬的事就也是他的正事。
俞喬明白謝昀是要用城防營將士去捉拿那六個人,一萬人對上六個,自然是碾壓式的勝利,但那六人皆是高手,打不過,想逃要溜,卻也難留下。
“阿喬相信我,”謝昀下巴搭在俞喬的肩膀上,輕聲嘟囔著。
“好,”俞喬點點頭,她從未懷疑過謝昀的本事。
“另外咱們的府兵也在莊子裏練起來,改天我們一起去看看。”
長公主府能養三千府兵,謝昀就不止了,他在京中一樣是三千府兵,但在他的封地,卻可以有幾萬私兵,特別是北境,他還有守護邊境一方安危的職責,隻要合情合理,他可以向楚皇要求多養一些,當然他也得有那個財力養得起。
“嗯,”俞喬點點頭,反手一壓,就將謝昀放到床上,拉過被子給他蓋好,而後淡定起身。
謝昀神色懵懵,一雙眼睛茫然地看著俞喬離去,他反身抓住了被角,揉啊揉,揉啊揉,最後沒忍住咬了一口。
他們家阿喬怎麽氣性兒就這麽大呢,這麽久了還不消氣,謝昀著急又鬱悶。
然而俞喬走了兩步,就回頭看謝昀,就見他咬住了被角,她怎麽覺得她瞧見了一隻正在耍賴打滾兒的貓兒了呢。
“張嘴,髒。”
俞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謝昀愣愣地把被子拉開一些,然後回頭很確定地告訴俞喬,“我沒咬,真的!就是……蓋嚴實了點。”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了,簡直欲蓋彌彰啊。
俞喬回走一步,微微俯身,吻在了謝昀的額頭,“閉眼,睡覺。”
謝昀眼睫微微顫動了許久,而後才乖乖閉上了眼睛,但耳朵卻還豎著,直到聽到俞喬脫衣服,躺床上的動靜,他才真正安心下來,而後入睡。
**
謝昀雖然有好幾個月沒到城防營裏去了,但林易和陳野卻沒少去,每回都會帶去謝昀的命令,又帶回一些他們訓練的情況。
這半年多的訓練,那一萬將士有一種脫胎換骨的變化,那種懶散早不見了,現在他們身上的是一種精英高手的氣息,不說以一擋十,以一擋二三卻沒問題。
而他們的統領是皇子,還是一個挺有錢的皇子,除了本來軍營裏能提供的那些,謝昀還能額外給他們找資源,更好的功法,更好的武器,更合理更有針對性的訓練安排,最後那點俞喬的功勞也不小。
楚皇自然知道軍營裏的變化,他對於謝昀的努力也是挺欣慰的,雖然他兒子因為身體原因,已經很久沒到城防營裏去了。
即便這樣,謝昀的模樣,沒人能忘了,那一日他在軍中一人獨挑萬人的英姿,也沒人能忘。
一輛馬車在城防營前停下,俞喬先下了馬車,而後將謝昀連木椅抬了下來。
荒山試煉已過三輪,但當初許諾的獎勵,卻還沒發,不是因為謝昀不給,而是那些獲獎的人,想要等謝昀回來,親自給他們發。
集兵的號角吹響,一萬將士極快速度集結在草場上,和當初一等兩個時辰完全不同。
俞喬繼續推著謝昀上了高台,這回俞喬並不是太監裝束到此,而是一般常服,很多人不認得俞喬,但被俞喬訓練過一段時間的大胖幾人,很快就認出來了。
再然後他們就都明白俞喬的身份了,這是北翼王妃啊,謝昀的王妃,難怪謝昀當初就對內侍打扮的俞喬那麽親密呢。
“吾等參見統領!參見北翼王妃!”
謝昀到此,他更主要的身份就還是他城防營副統領的位置,而俞喬就先得了這聲北翼王妃的稱呼了。
謝昀滿意地夠夠嘴角,而後抬手,讓他們起身,“起。”
“將東西搬上來。”
“是,”林易領命,而後命人將好些寶器呈上了高台。
第一輪荒山試煉,大胖他們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一套銀色寶劍,就是當初他許諾的獎勵,謝昀一一將寶劍賜予他們,言語裏沒再多鼓勵,但這種儀式本來就很鼓舞人心,特別是謝昀帶著他王妃親自到此。
十把寶劍裏,有兩把還是他和俞喬的,謝昀拿起兩把一同塞到俞喬手裏,而後順道摸了一把俞喬的手。
大胖幾人神情略有些激動,領過獎勵之後,他們也不下台,而是直接站到謝昀身後。
他們雖然在城防營裏訓練了這麽久,可從職位隸屬上來說,他們還是禁衛軍,隨著謝昀封王,他們就是他的府兵,親兵,他們差不多也是時候,回到謝昀身邊了。
第二輪荒山試煉,獲得首名的是董偉那一隊,他對陷阱機關很有學習熱情,以很微妙的差距,勝過了大胖他們。
第三輪,這兩隊直接就杆上了,最後居然是以並列第一,同時位居首名,而他們的爭鋒,也在軍營裏拉起了新一輪的訓練熱潮,那種難以想象的熱情和勤奮,幾乎能讓其他軍營的將士汗顏了。
謝昀並不吝嗇,這第三輪,不僅頭名兩隊有獎勵,就是第二和第三的小隊也都收到賞賜了。
其餘將士每人有十兩白銀賞頭,一萬將士加一千禁衛軍,光賞錢就得十萬多兩,謝昀眼睛不帶眨就這麽賞下去了,其他副統領營下的將士聽說了,羨慕得不行,甚至還有後悔當初沒能到謝昀營裏去的。
而謝昀和俞喬到這裏來,也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
兩天前,三旗城防營將士聯手策劃了一次行動,將謝昀指定要抓的那五人,引到他們事先布置好的埋伏裏,然後一擊出手,擒拿成功。
從擒獲到現在,他們還未被審,而是一直用藥迷暈,單獨分開關押,至於抓人現場的痕跡,他們也受命清理幹淨,那六人消失在京郊,並沒有引起任何波瀾來。
六人,四男兩女,年歲都在四五十歲之間,如此才會有堪比焦越的內力,但還是寡不敵眾,被城防營將士耗在埋伏裏。
地牢裏,俞喬推著謝昀進來,觀摩許久之後,謝昀就涼涼地對林易吩咐道,“先把他們牙全拔了,再把指甲也拔了。”
這種江湖人最容易在身體裏藏、毒,稍不注意,他們許就自盡了,但一般來說,也不會有人像謝昀這般粗暴。
“是,”林易稍稍一頓,就揮手,幾個禁衛軍上前,又先下了強效的迷、藥,然後才開始各種拔,拔完之後還上了藥,怎麽都不能讓他們流血而死啊。
謝昀從懷裏掏出帕子,嫌棄地捂住鼻子,血腥味兒略重,不過他眼睛還是瞄著被拔牙的那人看,略有點期待他醒來的模樣。
俞喬低眸瞧了謝昀一眼,見他並不是真的不適,就也沒說其他了。
“迷/藥下得有點多,估計還得三五個時辰才能醒,”林易和下藥的將士交涉了一番,就回來給謝昀回複了。
謝昀點點頭,看向俞喬,而後俞喬就推著謝昀出了地牢,再然後他們回到有些久違的大帳內了。
俞喬將謝昀放到榻上,而後就被謝昀抱住了腰。
“我們可能需要住一日再回去。”
“嗯,”俞喬並無意見,他們來之前就有所準備,何況這裏離雲喬宮不算太遠,缺什麽讓人去取就是了。
謝昀聞言略有些隱秘地勾了勾嘴角,然後又恢複成平淡的模樣了。
等到了晚間,他就拉開了被子對俞喬擺手,“快進來,別冷著了。”
俞喬默然一會兒,謝昀從決定住下就高興莫名,原來是因為早想到晚上能和她同床睡嘛。
俞喬放衣領的手微微一頓,卻還是繼續解衣服,也沒執著要睡一邊的小榻,依謝昀之言鑽到他的被窩裏了。
畢竟是在軍營,條件再好,也比不得家裏,俞喬多少有些擔心謝昀晚上睡不好,睡出毛病來了。
謝昀將俞喬抱了滿懷,而後喟歎出聲,“阿喬……”
“阿喬什麽時候才能不生氣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如果知道俞喬會氣這麽久,會有這麽可怕的後果,那一晚他絕對不手賤去拉俞喬下水。
謝昀嘟嘟囔囔語氣可是委屈了。
俞喬的手滑到謝昀的腰側,就也抱住了他,說起來,她並不覺得自己生氣了,隻是她覺得在成親之前,有必要和謝昀保持點距離。
這樣的想法也不是那一次在浴房裏才有,之前就有打算,隻是謝昀太過磨人,幾次都沒能做到,這不,今兒晚上,他們又睡一起去了,俞喬覺得略汗顏。
“睡吧,”俞喬拍拍謝昀的後背,覺得自己這次有必要堅持久一些,但再接著,她的身體就略僵住了。
謝昀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溫溫濕濕的感覺,讓俞喬心間微微一顫,隨即她就抿住了唇,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來。
而謝昀也不敢用力咬,但這種□□,其實很讓人瘋,俞喬按住謝昀的肩膀,強迫他們微微分開,她直視謝昀的眼睛,“乖一點,不然……”
“不然阿喬又要和我分床睡嗎?”謝昀也跟著瞪人,但瞪了不到一會兒,他就又委屈了,“這還沒成婚呢,阿喬就有些厭倦我了……”
“阿喬沒有厭倦我,對嗎?”謝昀語氣略嚴肅地向俞喬確認。
“沒有,我沒有厭倦,”俞喬神情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真不知道謝昀都擔憂到這種地步了,“是阿昀太美,我怕把持不住自己。”
俞喬覺得自己這話說得略羞恥,但起初的原因就是這個。
謝昀眼睛微微瞪大,他想過很多理由和原因,唯一沒想過這點,他以為俞喬的意誌,還是那種隨時可以脫身的狀態,每次就隻有他自己欲、火焚身,欲罷不能,原來他的阿喬也會?
他眼睛忍不住多了瞄了瞄,然後就又被俞喬瞪了。
“而且阿昀你的身體……暫時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謝昀並非不能行房,但總體來說,為了他的身體好,還是將時間推遲比較好。
而和她親近,謝昀有多容易上火,他自己也有感受,她以為保持點距離,對他們都好。
“暫時是多久?”
謝昀說著,怨念幾乎要衝出天際了。
“一兩年吧,”俞喬捏捏謝昀的臉頰,湊上來親了親,“來日方長,我們不要著急,嗯?”
謝昀也湊上來,在俞喬額頭臉頰吻了起來,看著俞喬的唇許久,最後還是隻碰了碰,就分開,“我能等,但是阿喬不要故意疏離我,我會擔心,會難受,真的。”
俞喬輕輕歎氣,“罷了。”
就當做是一種修行,禁、欲的修行,不過要對著謝昀做到,略有些難,而她真要做到了,謝昀就該哭了。
時隔好久才再次和俞喬睡一起,謝昀略有些激動,抱著人黏糊了許久都沒睡著。
“阿喬好暖,比上次暖……”
謝昀並不是在說虛話,因為俞喬確實是一邊運行內力,一邊應付謝昀,身體也會比平時略暖些,一心二用對她來說並不難。
俞喬閉著眼睛回了謝昀了話,“前幾天夜裏突破了……”
年初的時候,俞喬突破過一次,這才到年尾,她就又突破了。
謝昀捧著俞喬的臉,又開始親吻洗禮,“阿喬好厲害。”
俞喬聞言微微睜開了眼睛了,借著大帳裏還燃著的燈光,她能將謝昀的神情瞧個清楚,他的高興是發自內心的,純粹就是為了她的。
而被謝昀看著,才下定了決心不久的俞喬,又有些意動了。
“嗯,”她應著一隻手遮上謝昀的眼睛,然後在他的唇上吻了吻,謝昀許是怕自己纏人讓人煩,這一次他隻配合俞喬,不敢多做其他。
一吻結束,俞喬主動抱住謝昀,然後閉眼低語,“睡吧。”
謝昀又在俞喬額頭一吻,然後也就閉上了眼睛,嘴角不覺彎起,很是高興和滿足,這個吻就也說明,俞喬真的不生他的氣了吧。
冬天裏天亮得很晚,俞喬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謝昀弄醒,俞喬有打算讓謝昀繼續睡,她自己去,但謝昀卻想一起,可他自己又懶懶得不肯起。
最後被俞喬打包到了半路,被外麵的寒涼一凍,才漸漸清醒過來。
“阿喬……”
“醒了?”俞喬斜睨看他,卻還是伸手將他身上的披風又拉緊些。
“好黑……”謝昀打量四周,天蒙蒙亮,軍營裏火把的明光依舊晃眼,謝昀很久沒這麽早起了。
“等以後天暖和些了,我會早起的。”
謝昀肯定地道,他以前練武的時候,就沒賴過床,就是給公良端錦治腿之後,他才開始這樣的,總體來說,他覺得自己還是勤快人,和俞喬一樣的勤快人。
“先養身體,這些不著急,”俞喬倒沒嫌棄謝昀這點,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睡才好。
他們到地牢的時候,一個禁衛軍將一捅混著雪的冷水潑到其中一人身上。
俞喬揚揚手,讓他們繼續,審訊的事情,她和謝昀都沒打算親自上,但卻可以聽一聽。
“哼……”被潑水的人,呻、吟了許久,才微微睜開了眼睛,被迷暈太久,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短時間還去不了。
“啊嗬……”
他張張嘴巴,然後就發現不對了,一口牙沒一顆留下,這種感覺估計挺驚悚的。
“啊,你,你你,你們……”沒了牙齒,他說話也不對勁兒了,一張臉無力又扭曲,謝昀成功被逗笑了。
“說吧,你們到京中做什麽?拔牙隻是個見麵禮,這裏還多得是手段對付你們。”
然而這些人,也是老江湖了,大致弄清楚這裏什麽情況,就不再說話,閉上眼睛一心求死。
直到再次被折騰暈過去,也沒多少有用的信息出來。
又瞧了兩個人的審訊過程,俞喬就帶謝昀出來了,而這時天已經大亮了。
“阿喬覺得他們能被撬開嘴嗎?”他們現在最想的應該是死,但落在他們手裏,死就沒那麽容易了。
俞喬微微點頭,“可以吧,不過需要點時間,”要摧毀一個人意誌,是有很多方法的,而這個需要點時間和耐心,這個過程也會很血腥很壓抑,就不適合謝昀繼續看了。
俞喬揚手,讓林易近前,她低語吩咐了幾句,而後他就再跑了一趟地牢。
“我們回去等消息吧。”
整個城防營除了大帳就沒有其他暖和的地方了,實在不適合謝昀多待。
“嗯,”謝昀點點頭,嘴角的笑容有些晃人,昨兒和俞喬和好了,他這種心情還能再保持上幾天。
他們不僅自己走了,還帶走了一直留在這裏訓練的一千禁衛軍,五百分別前往謝昀的幾個莊子訓練新人,五百隨謝昀俞喬回城,不過卻是到王府裏去。
還在馬車上,謝昀就將一個令符塞給了俞喬,有這個令符,俞喬可以毫無阻礙調遣這三千府兵,不管做什麽都會方便上許多。
俞喬也沒拒絕,她和謝昀成親在即,有些客套並不必要。
“祖母過些時候該讓人來催我們進宮了。”
現在已經十二月初八,離過年也就隻有二十來天,去年他們在荊州城一起過的,今年也依舊能一起,往後所有節日,他們也要一起,謝昀想著,臉上就露出了點微笑,然後就又慢慢湊過來,見俞喬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在俞喬的臉頰嘴角親了兩下。
“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進宮之後,對俞喬來說自然是不便許多,但她也覺得她還是看著謝昀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