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命盤,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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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烏龜殼能頂多久?”李遠致站在林靖遠旁邊看著外麵的扈從無數法術仿佛不要錢似得砸在林靖遠的大陣之上。
“你才是烏龜殼,你長得就像個烏龜殼。這是玄武陣,玄武,玄武你知道嗎?”林靖遠差點被李遠致的話氣到吐血,早知道不救你了。
“玄武不是有龍首蛇尾?你龍頭呢?你蛇尾呢?”李遠致好像好奇寶寶似的追問。實在是他對於陣法禁製實在是太崇拜,迫切想要學習,畢竟當初被花弄月隨手一個禁製封在屋子裏,那一晚上簡直是李遠致噩夢。
“玄武重防禦,這是防禦陣法,當然隻需要幻化出它最堅硬的地方就可以了。”林靖遠麵無表情的解釋。
“可是我聽玄武陣能攻能受是下間數一數二的陣法呀。”李遠致不依不饒,和林靖遠講話可沒有那麽多講究。
“那是玄武殺陣,這是玄武守陣,不一樣。”林靖遠內心快哭了。自己當初怎麽就偷懶了,直接學玄武殺陣不就好了,非挑簡單的學,現在好了,沒在李遠致麵前長臉,好像還被鄙視了呢?
其實林靖遠不知道的是,李遠致不知道有多羨慕他,哪怕林靖遠隻能布置出的守陣,那也是陣法呀,可是他呢?連陣法皮毛都不知道從哪學去。
不提李遠致沒有抓緊時間休養回複靈力,其他人都在盤膝打坐休養傷勢,煉化丹藥恢複靈力,當然昏迷的黑子除外。就連花弄月也在恢複靈力,倒不是李遠致不想恢複,而是他的靈力有些特殊,一半為靈力,一半為魔氣,是由氣海蓮花轉化而來,靠丹藥也隻能轉化一點點稀薄的靈力,不如將丹藥留給東方泉他們發揮最大的效用,更何況自己也沒有丹藥。
眼見林靖遠並沒有緊張,李遠致暗自放下心來,這明這陣法至少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李遠致便在林靖遠身邊練起拳來,當然不是臨時抱佛腳想要提升,提高武道修為,而是為了恢複真氣,雖然少,但也聊勝於無。
另一邊,佛子也打出了怒火,泥菩薩還有幾分火氣呢,更何況怒目金剛?
隻見佛子周身金光內斂不再以佛力侵蝕龍嘯肉身,反而將佛力全部融於己身,佛子的肉身逐漸化為了金色,身高也隨之拔高——丈八金身!
隻一拳,龍嘯吐血而退,而佛子化為怒目金剛,腳踩星月,瞬息而至,又是一掌直直將龍嘯拍入了東湖,巨大的水花讓湖麵水位都隨之下降三尺。高升的水花升入高空,接觸到白帝子的戰場,遇見業蟄便化作翠幽幽的綠色,碰到解城玉又化作一片冰屑落下。
那綠油油的水花再次回歸湖水,十裏之內各種水中魚蝦盡皆浮屍湖麵,毒性之烈,不言而寒徹骨。
隨著龍嘯被打入湖中,佛子騰出手來向白帝子的戰場趕去,今日之局隻要解了白帝子之危,所有問題都將迎麵而解。
圍攻白帝子的五人見狀卻不為所動,反而是白帝子心生懈怠,他也沒想到隨著久站自己竟然會落入被牽著鼻子走的下場,並非他輕敵實在是他也是出世不久,他出生之時,父親貴為大帝,誰敢當麵高聲語,人人皆是無聲客。可是這一次他破開父親為他解下的封印出世,世道早已變得他不認識了,到底他還是缺乏戰鬥經驗,和李遠致一樣,都不過是剛入世修行的少年,空有實力卻運用並不精純,甚至不如野修,那些野修功法本就少,若不在招式法術上多下功夫,下哪裏能有他們落腳之地?反觀帝子,雖有實力卻不知如何發揮,不信你看圍攻這五人個個不如帝子很多,可是他們為當世之人,家室雖然顯赫,但是卻並沒有白帝子那般舉世無敵的父親,相反他們自己家族的相互傾軋更是殘酷,比之世俗江湖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在家族頭角崢嶸,出類拔萃,那個不是經過血與火的交鋒?那個身後沒有累累的白骨做路?
就在白帝子心神稍有放鬆,那五人竟然同時出手,一出手便是狠招,隻見業蟄雙手燃燒著綠色火焰憑空化作一個七彩人,人無聲無息可是觸及帝子靈衣,仿佛穿過一張白紙一般,毫不停滯,繼續向著白帝子胸口而去,白帝子不由後退一步,祭出一麵青色碗,那碗滴溜溜從白帝子戒指中跳出,由酒杯大化作正常碗一般大,將那七彩戎住,而隨著白帝子退後一步,苦無竟不知何時繞到了自己身後,一招勢大力沉的劃手成劍,甚至在手指尖有青色劍氣若隱若現,其鋒之利破空無聲!
而原本在白帝子身後的“老叫花子”妄語則是跑到了白帝子頭頂,一招長虹貫日,封了白帝子向上的退路,左邊解城玉一劍襲來,劍滿冰霜,猶如白玉無瑕,深深的寒氣竟然和體內的寒氣遙相呼應!白帝子隻覺得體內靈氣有些呆滯,甚至運氣不暢,這樣的機會怎麽可能不被“求穩”的裘緯抓住?
裘緯輕輕一笑,笑容滿是戲謔,仿佛已經看到了白帝子在他們圍攻下夭折,而他們名揚九州!裘緯終於亮出了他深藏在袖中的右手!隻見那隻右手竟然一直捏著一隻手決,一隻在蓄力,而那袖子明顯不是普通衣服,竟然將手決氣象完全遮掩,這手決未曾釋放,眾人便能從那隻右手上感受到無邊的壓力,而若是釋放出來!縱然是帝子也必然被重創!
見此情形,佛子更是金身如光,化作一道金光向著白帝子而去,要解白帝子之危。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有些瘋狂的裘緯竟然笑著將手決往下一按!那方向竟然是李遠致那邊!
手決離手,馬上風起雲湧,無邊的靈氣化作一道風暴湧向那手決,很快便有一道模糊的手印在眾人眼中浮現,狂暴的靈氣還在如百川如海一般的姿態湧向那隻模糊的手印,哪手印在下沉,向著李遠致方向而去,在下降的過程中,不斷有靈氣匯聚,強大的吸引力竟然將靈力化成了颶風,水缸粗細的古樹都別連根拔起,林靖遠陣法之外圍攻的扈從見狀哪裏還敢停留,這手印落下來不得毀滅地?
一下子林靖遠陣法之外變得空曠起來,可是陣法非但沒有堅固,反而開始劇烈顫抖,甚至有裂痕顯現。這是靈壓,極度濃鬱的靈氣形成的靈壓,而那手印已經從模糊變得清晰,可是靈力還是再不斷的匯聚,哪手印可是變大,十丈百丈,千丈……遮蔽日。這便是長久以來蓄勢的結果嗎?
本來以為跑出掌印覆蓋範圍的扈從又開始了大叫著四散而逃,可是看著這一幕的裘緯非但沒有擔心扈從們的安危,反而露出殘忍的微笑——大餐才正式開始。
東方泉他們早已驚醒,可是麵對這遮的大手印,他們連站都無法站穩,更別撤了陣法奔逃,一旦陣法破裂,他們必然被這滔的靈壓擠壓在地上無法移動分毫!
原本疾馳救援白帝子的佛子一愣,就李遠致?白帝子?
就在佛子一愣神之際,那手印忽然加速,向著李遠致壓去,林靖遠口鼻溢血,身體顫抖,可是還在努力的支撐著陣法,他不敢撤也不能撤!
而隨著手印加速,白帝子有拿出幾件寶物防禦自身,這便是家世的好處!
而趁著佛子愣神,那五人竟然舍了白帝子不攻,反而聯手向著佛子殺了過去,出手又是狠招,仿佛一招就要將佛子拿下!
白帝子見狀,立馬收起防禦法寶,長劍一揮,就要攔住幾人,可是此時無聲無息的兩道身影出現在白帝子身後,黑色的魔氣仿佛空的墨點,隻是迎著夜色,就仿佛在黑夜裏盛開了一朵嬌豔的黑色花朵,並不惹人注意,而黑色魔氣旁邊,幽幽的鬼氣也悄然浮現,竟然是鬼泣和魔多現身!終於明白這五人哪來的勇氣竟然敢在佛子同在的時候大言不慚的斬殺白帝子!竟然是鬼泣和魔多暗中相助!
那麽這樣一來就都的通了,他們一隻在隱忍,一直在尋找機會,包括龍嘯不惜血脈耗費都要攔下佛子,而任由另外五人將白帝子狀態一點一點的消磨,都是在為魔多和鬼泣創造機會!殺帝子,他們根本就不敢!殺鱗子,大帝的曾經的追隨者的後人,大帝的親朋好友家族至親,他們幾饒家族哪怕再勢大也無法抗的下這後果,唯一的理由便是由同為帝子的鬼泣和魔多動手!這一切都有理由了,他們現在的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纏住佛子,甚至在鬼泣和魔多得逞後,連佛子他們都想要留下!
手印還在下降,百丈,三十丈,十丈!陣法終於寸寸碎裂,李遠致眾人被壓在地上無法移動,就在手印將要給與他們致命一擊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李遠致眾人身前,仿佛瞬移又仿佛她一直在哪裏。
“奉之和!”那道瘦的身影,脆生生的聲音硬是將靈氣颶風和風暴的聲音盡皆壓下,響徹地。
“從之命!”又是一道身影像是瞬移一般突然出現,聲音洪亮如鍾似鼓。
“命盤,現!”兩道聲音齊齊呐喊。
地為之一肅,時間在這一刻靜止,連哪手印也仿佛變成霖的裝飾,世界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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