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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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死在寧馨這裏,她還能利用唐三姑的信任,以醫療事故為借口搪塞過去。

    可是如果我的身體上,少了某個“零件”,唐三姑和蓮生必然會起疑。

    所以這個女人很有心計,並沒有立即動我,而是很熱心的與唐三姑探討我遺體的安排。

    隻要錯過唐三姑和蓮生的注意,哪怕是最後真的要將我火葬,相信她也有辦法將我的眼睛挖出來吧,到時誰又能知道她的罪惡!

    憤怒至極的我拚命的掙紮,想要奪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哪怕隻是嘴巴能動,能夠喊出聲也行啊。

    隻要驚動了唐三姑和大師姐,我就可以獲救了!

    讓我絕望的是,一直到外麵的談話結束,我能夠控製的依舊隻有眼睛。

    成功支開了唐三姑和蓮生,寧馨的腳步聲開始向我靠近。

    我趕緊閉上眼睛,生怕那寧馨發現我沒有死。雖然我死過一次,可是我不想再死第二次!

    我這種狀態也不知道是死而複生,還是“借屍還魂”,借我自己的屍體還魂了。

    更或者是我根本就沒有死,隻是昏過去了而已。

    寧馨是巫醫,對於醫術和巫術都不陌生。

    如果我之前沒死的話,相信一定騙不過寧馨這個雪山派掌壇。

    我心中有千萬個問題,但是這個時候,卻根本不好多想,隻能緊閉眼睛,希望這寧馨不要喪心病狂,現在就挖掉我的眼睛。

    哪怕她隻是再檢查我一遍,估計我也要完蛋了。

    腳步聲一直延伸到了我的身邊,微微了停頓了一下。

    還好,就在我緊張的要死的時候,腳步聲重新響起,在屋子裏繞了一圈,也不知道幹了什麽,然後又離開了。

    沒有意識的時候還好,當有意識之後,才是真正的煎熬。

    我的靈魂被困在了我自己的身體裏,可是我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但是這個時候,能夠救我的隻有我自己!

    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我開始苦苦的思索自救的方法。

    因為無法動彈,我能夠做的,就是在心裏默念我學過的各種法咒。

    如果是在平時,我至少有四五種方法,可以輕易的解掉雪山咒。

    隻是民間法脈的很多法術,都是需要咒語、手決,花字或者再加上符咒、法水以及其它各種法器配合施展的。

    雖然我抱有期望,但隻是單單的心裏默念法咒,卻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

    當每一個咒語都念誦了一遍之後,絕望在心中升起,我又開始變的焦躁起來。

    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還有一樣沒有嚐試!

    我對佛教的了解,僅限於電影和電視裏看到的那些和尚,以及蓮生給我講的一些密宗的知識。

    之前在“夢境”中,我也不知道那是否是陰間,因為實在與我了解的差別太大,姑且稱之為夢境吧。

    那些金色的光芒化作經文鑽入了我的左眼之中,我還真不知道這些經文代表什麽,到底是什麽經文。

    可是這並不妨礙我記下了那片經文,任誰在靈魂暴露在這種佛音的洗禮下,我想都不會忘記。

    想到這裏,我也不管有沒有用,就在心裏默默念誦起這片經文。

    剛剛念誦,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左眼之處,開始微微的發熱。

    這個變化,讓我欣喜若狂,我立即毫不停歇的繼續念誦了下去。

    左眼處的溫熱感,越來越強烈,而且這股溫熱感,隨著經文的念誦,開始從左眼中,向我的整個頭部,以及身上蔓延。

    但凡是溫熱經過的地方,雪山咒帶來的寒冷,開始逐漸的被祛除,我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恢複了知覺。

    這一變化,頓時讓我驚喜若狂,這讓我看到了求生的希望。

    隻是我剛剛升起了希望,外麵就聽到了聲音。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最終在我的身邊停了下來,然後將我的“遺體”抬了起來,放在了擔架上。

    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睜開眼睛求救,隻是這種想法又被強烈的危機感死死的按住。

    我可以向這些人求救,隻是我無法保證,這些人是否是寧馨爪牙。

    寧馨在沒有拿到我的眼睛之前,肯定不會輕易的將我燒掉,這是我最後的保障,在此之前,我還有機會,沒有必要冒險。

    相通此節,我索性不去管他們,默默的在心裏念誦經文,一遍又一遍,爭取盡快的恢複自己身體的控製權,這才是我生命的最大保障。

    “這人的身體好冷啊,又冷又硬,感覺像是被凍死的一樣!”

    “廢話,死人不冷嗎,你見過哪個死人是熱乎的。”

    “不一樣,人死雖然會僵硬,會失去體溫,可這具屍體好像是從冰窖裏拿出來的,感覺不一樣。”

    那兩個抬我的人,估計也是無聊,居然對著我的“屍體”評頭論足。

    這時突然聽到寧馨,嗬斥了一句,“好好的幹你們的活,胡說什麽!”

    聽到的她的聲音,我頓時心中一緊。

    尼瑪,幸好剛才沒有睜眼,否則後果難料。

    那兩人被訓斥之後,果然不再說話,老老實實的將我抬到了外麵,然後搬進了一輛車裏。

    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直保持“裝死”的狀態,絲毫不敢妄動。

    車子晃動起來,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似乎是到地方了,兩人又將我抬了下來。

    “呦,寧掌壇,你這以前都是到我這裏來拿死人做研究,這次怎麽還親自送人過來了啊!”

    “你們直接將他抬進去吧!”

    一個男人的聲音,笑嗬嗬的說道,聽他話語,很顯然寧馨也跟到了這裏,而且他與寧馨還很相熟。

    “王法建,我跟你說過,叫我寧醫生,雖然我是法教弟子,但是現在醫生才是我的職業!”

    “這具屍體死於醫療事故,我想用來做醫學研究。隻是對方的家人尚未決定,暫時就在你這裏保管!”

    對對方的稱呼,寧馨有些不滿。

    我心裏極度鄙視寧馨,如果我現在能說話的話,我一定會大罵寧馨就是個婊,太尼瑪能裝了。

    “醫生?嗬嗬,你還不如說自己是法教弟子,我更能接受一些。我還從未沒有見過一個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天天拿著屍體切來劃去的!”

    王法建的話接著響起,我聽了頓時心裏一哆嗦。

    尼瑪,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是一個瘋子不成,居然還喜歡切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