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瞬間就少了一次,溜男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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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院長媽媽玩起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麽的,簡直比秦大大還要溜溜溜。

    說好的去福利院取年貨,瞬間就有了種相親大會的味道……

    被套路到腸子都悔青了的顧念,麵對院長媽媽一臉雲淡風輕的淡然自若,不得不在心中默默的感歎:

    論坑害祖國的花朵什麽的,還是做園丁出身的院長媽媽最在行了。

    畢竟,都已經被院長媽媽先抑後揚地忽悠到拍胸脯答應的事情,現在說什麽也不好臨時找理由拒絕。

    所以麵皮發緊地把嘴角尷尬地抽了抽,顧念嘿然一笑地對著聽筒敷衍道:“哦,好的,那到時候看看再說吧……”

    畢竟,她還想著這次去福利院見院長媽媽和孩子們的時候,把秦大大一起帶過去呢。

    結果現在被院長媽媽防不勝防地這麽一搞,瞬間就少了一次遛男朋友的機會……

    就算心眼兒再大,顧念也不會傻到讓秦大大有變醋缸的機會。

    是以清秀的兩筆俊眉微微一皺,顧念一邊搖頭一邊收了線,就又重新往工位上走了過去。

    ***

    N市中心的《法度》律師事務所裏,白鹿的目光始終一寸不落的,膠著在一隻小巧精致的珍珠耳釘上麵。

    這是他昨晚下班回家時在自己的臥室床腳邊撿到的,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夏文婷在昨天的慌忙中遺落在他家裏的東西。

    隻是莫名其妙就把它隨身帶到了公司,現在於手中反複把玩端詳的時候,白鹿卻突然不知道要怎麽還給她了。

    白鹿和夏文婷,說白了頂多就隻算是“認識”的關係。

    從開始到現在一共就見過三次麵,結果每一次的碰麵,仿佛都不是那麽的令人“愉快”。

    初見夏文婷時,是在獵豹國際大廈外。

    那時候第一次和秦朗有了正麵交鋒,卻因為被秦朗攔在電梯間門口,沒辦法下樓去追顧念而感動鬱結難消。

    直到迫於秦朗的氣場最終不得不放棄,一路魂不守舍地尋下來,沒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卻是在大廈外的馬路上,遇見了不比當時的他狀態清醒多少的夏文婷。

    若不是誤打誤撞地被他拉回懷裏,恐怕那姑娘已經躺在醫院裏了。

    第二次遇上夏文婷是在暮海的《忘了》吧。

    本來白鹿也隻是因為夜以繼日的疲憊,想去那裏放鬆一下聽聽歌,卻沒想到他都要走了,還要替夏文婷那個糊塗鬼玩一次英雄救美。

    在小混混麵前仗義假扮了一次她的男朋友不說,還要拖著醉醺醺醉醺醺的夏文婷回她遠在郊區的豪宅。

    自己都覺得這雷鋒當得有點兒走心了,白鹿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再三的去幫夏文婷。

    如果生來就是兩條平行線,那麽就算再怎麽用心,也不會有相交的機會。

    本以為從此以後都不會和夏文婷有什麽交集了,但N市圈住一個四方,也就隻有一座城市那麽大。

    所以這第三次的相遇,便是不早不晚,偏偏在白鹿戀上暮海的日落與歌聲時,重逢在了黃昏之後的不期而遇裏。

    隻不過,讓白鹿料想不及的是,雖然他和夏文婷隻匆匆狼狽的見了三次,卻出人意料到一次比一次更驚心動魄。

    莫名成了人家背鍋俠一般的男朋友不說,現在連初吻都十分草率得沒有了,卻連對方的一個電話號碼都沒撈到。

    作為堂堂一代乖乖男的傑出代表,雖然白鹿從小到大都女人緣不斷,但一直沒什麽實戰經驗可言的他,還是十分誠懇的覺得:

    自己在搭訕妹紙的技巧方麵,委實有些拉低了男同胞們的平均撩妹水準。

    是以反複把玩著手裏的這隻耳環,白鹿突然就有了一絲不著邊際的猶豫。

    矛盾運轉的頭腦中,關於要不要直接殺到夏豐投資的大門口,跟夏文婷來一次“不請自來”的偶遇的想法,便成了填滿白鹿思緒的主題。

    太多心思都花在了考慮問題上麵,自然平時最擅長的觀察能力,就損耗到了遲鈍靜止的狀態。

    所以當《法度》事務所另一位合夥人——杜憲淳經過白鹿身邊的時候,便是大大方方地站定在了白鹿眼前,閑閑笑著調侃白鹿一臉的思春狀道:“喲,白大律師,這是在想哪家的姑娘呢?表情比審案子都認真?”

    杜憲淳和白鹿是讀法碩時候認識的同學,很多課上麵兩個人都是一路辯論過來的競爭對手,到了後來,反而是強強聯合得一路過關斬將,代表學校贏了很多次的模擬法庭。

    相貌堂堂,舉止倜儻,杜憲淳和白鹿二人不光是榜上有名的法律係高材生,還又一起挑燈夜戰地通過了能把人脫層皮的司法考試。

    所以等杜憲淳有了自己開律所這個想法的時候,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自己這位吃苦耐勞,風雨共濟過的好基友,白鹿。

    認識他兩年,又一起共事了近三年。

    杜憲淳對白鹿這個人沒有什麽特別的印象,唯獨對他不近女色這一點表示十分地佩服。

    畢竟,現在的社會這麽浮躁又這麽複雜。

    好姑娘不多見,好小夥也不常有。

    可即便是外麵的世界如此精彩,杜憲淳打從認識白鹿的那一天起,就沒見他對哪個女生動過別樣的心思。

    好不容易一次慶功宴上把白鹿喝高了才套出話兒來,知道了有關他單相思過A大校花顧念的事情。

    但很快就知道兩個人沒戲,杜憲淳也就沒再拿這段傷心的往事開過他的玩笑。

    隻不過……

    眼見顧念的事情都翻篇了,白鹿還端詳著一枚女式耳釘專注的做著若有所思狀。

    忽然就覺得這裏頭必定有貓膩,觀察力同樣機敏過人的杜憲淳免不得想說:

    白鹿這麽個心細如發的男子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了,這要是再不能說明,他們《法度》事務所出了名的白大才子心懷情種了。

    那也隻能是他杜憲淳作為男人的職業生涯,就此可以提前告終了。

    所以話音一落就在一旁抽了把椅子靜待佳音,杜憲淳此刻臉上的表情,簡直比一審判決聽結果的時候都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