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六 很黃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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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一下學期,大家上課不再像剛來時那麽拘束了,用手機刷新聞的、看的,玩魔方的……隻要老師不來管,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當然了,凡事不能太出格,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老師們也是從學生過來的,能夠體諒我們的種種“不軌舉動”,明白我們這幫被學習壓榨了十二年的出籠鳥需要放飛一下。而我們也需要做到不影響課堂紀律,至少讓大家麵上要過得去。不過有的時候我覺得老師們真不容易,一人在講台上尬講,一到提問的時候台下就鴉雀無聲。幸好我們這幾個坐前排記筆記的還能跟得上老師的思路,順勢回答一下,讓場麵顯得不是那麽尷尬,老師們也有個台階下。隻有在老師要點名的時候整個教室的人才會都將頭抬起來,現在想來著實有點悲哀。
我在課堂上可不敢亂來,除了去網吧打《穿越火線》,就是在寢室裏看電視劇和電影。那時差點難產的《我的團長我的團》終於播出,我花了兩天半的時間將整部劇刷完。我第一感覺這是一部能與《兄弟連》媲美的電視劇,隻不過當時網上的評分並不高,黑這部電視劇的聲音此起彼伏,評論也有點一邊倒的趨勢。所幸的是,時間終究給予了這部劇王者的地位。
有一天,我到隔壁寢室串寢,發現他們寢室長桌上有台psp,想起來平時上課的時候有好幾個女同學都有,好像很好玩的樣子,於是便拿起來體驗了一下。沒想到這一體驗竟然差點讓我上了癮,雖然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消消看”遊戲,但是充滿了趣味性,而且偏3d的畫質也極具觀賞性。就這樣我坐在別人的位置上,用他的psp通了好幾關,越玩越想玩,不知不覺間就過了很久。因為是坐著低著頭玩,所以當我抬起頭打算歇一會兒時發現脖子特別的酸,連忙作罷,最後戀戀不舍地離開了他們的寢室。
回到自己寢室,我趕緊去找類似的電腦版遊戲,雖然找了幾個,但終究沒有psp玩著爽。難怪即使有了電腦,遊戲公司還照樣出主機和掌機。熄燈睡覺我仍然對剛才的遊戲念念不忘,不得已隻能拿起手機玩個推箱子過過幹癮。
不知道這算不算心有靈犀,還是我自作多情。過了些日子,周末結束回寢,劉總竟然也買了個psp,還讓商家灌滿了遊戲。當然,相對於玩遊戲,在劉總手裏,這psp近乎於一隻p3。
林爺看不下去了,覺得劉總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強烈要求幫助劉總走上正道。沒多久我們紛紛加入了幫扶隊伍,輪流幫助劉總分擔玩psp的精力。後來,劉總的角色便淪為了psp操作說明的解說員。當時大陸對遊戲機市場封禁,所以psp還沒有國行,隻能買港版進行破解,然後在記憶棒裏灌遊戲。
我們幾個人挨個對psp裏麵的遊戲進行探索,碰到比較難過的關卡大家就不斷研究,輪流測試各種玩法,經常玩到熄燈。也不記得是誰發現的,我們玩上了一款《戰神Ω》的遊戲。這個遊戲在當時有個很流行的詞可以形容,那就是:很黃很暴力。這款遊戲沒有漢化,我們隻能通過過場動畫以及一邊玩一邊了解遊戲故事背景。故事內容應該是戰神的複仇之旅,因為他在遊戲中逢人就砍,不管是神還是人,有種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意思。遊戲的節奏很快,戰鬥的打擊感也很強,畫質在當時來說已經是無可挑剔了。我們在一頓殺伐砍打之後來到了一個神奇關卡,戰神貌似受了傷,來到一個看著像地牢的地方,裏麵有兩個美女。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要幹什麽,難道是要解救她們?向他她走過去後,戰神蹲了下來,她們兩個圍了上來,燈也暗了下來,然後遊戲開始間斷性地出現按鍵,我們沒有跟上,那幾個女囚就嘲笑了幾聲。我們幾個一臉懵逼,這什麽破遊戲!我不信邪,重新按照係統提示按下對應的按鍵,神奇的一幕發現了:畫麵轉到了一個燭台上,然後發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這可讓我們都興奮了起來!除了劉總之外,每個人都體驗了這個關卡,一旦有人沒跟上按鍵,我們就和女囚一起嘲笑他。有的時候,男人之間的樂趣就是這麽簡單。等我們都玩膩了之後,林爺便把psp還給了劉總,然後一臉嫌棄地說:“劉總,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啊,竟然玩這種遊戲!!”
後來,我還在劉總的psp裏發現一款榮譽勳章的遊戲,因為平時我就對fps遊戲比較感興趣,所以有點愛不釋手。但是因為不習慣於手柄式的操作,玩的進度很慢。可能是怕我們耽誤學業,劉總將psp拿回了家,我的榮譽勳章也沒能通關。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自己買了一隻二手翻新的psp3000,才一補當年的遺憾。不過,再次玩《戰神Ω》的時候雖然畫麵依舊很黃很暴力,但是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種感覺了。
劉總將psp拿回了家,寢室的晚上瞬間就有些無聊了。還好過了沒多久,我買的遊戲手柄到了。我在電腦裏下了很多紅白機的遊戲:魂鬥羅、超級瑪麗、冒險島、98坦克、雙截龍、熱血高校進行曲……還有就是耳熟能詳的“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這對於我們這些8090的人來說全部都是滿滿的回憶啊。
玩習慣了很黃很暴力的《戰神Ω》,我們自然不會再去玩超級瑪麗。因為有手柄,所以可以很輕鬆地實現雙打。老趙和林爺對一款《快打旋風》幹上了,而我和大彪班長則沉迷於街機遊戲《三國戰紀》,再也不用擔心遊戲幣的問題了。說起遊戲幣,不得不提以前小學時候糗事了。
上小學時,街上還有很多的遊戲機廳。我爸經常出差,我媽又常加班,很多時候周末就我一個人。按理說我這種乖乖孩子不可能去遊戲機廳的,畢竟那裏全是“不良少年”。可是在同學和鄰居玩伴的慫恿下,我還是入了坑。那時候一元錢在生意較差的遊戲廳最多能買7顆幣,如果技術好能玩下午。遇上幾個自作聰明的,則會找一台沒人的機器敲兩下,然後叫來老板硬說自己塞了幣,讓老板開機器白玩一局。我一天沒多少零花錢,全部是用來坐公交車去學校和買午飯的,但我會經常自己走去學校,或者走回家,一周下來還是能攢一點點錢的。遇上作業不多的周末,我就會去遊戲機廳打發寂寞的下午。我玩得不好,所以更多的時候是在看別人各種神操作,實在手癢了就會玩玩《合金彈頭》、《三國戰紀》這種有神隊友可以抱大腿的遊戲,這樣就可以玩得久一點。不過,遊戲機廳不讓未成人進入終歸是有它的道理的,因為裏麵很多遊戲是“很黃很暴力”的,而且環境一般都是陰暗不通風的地方,沒有什麽安全出口,一旦發生意外小命就交待在那裏了。然而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然經常去。有一次還跟一幫同學一起去,他們雖然個個技術精湛,但有限的零花錢也沒能讓他們支撐多久。因為遊戲廳離我家近,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提議自己去家裏“拿”一點。然後我們幾個人鬼鬼祟祟地來到了老台門的側門。他們負責在外麵接應,我負責行動。雖然我知道家裏沒有人,但還是很害怕,偷偷地溜回家,生怕被鄰居看到。翻了半天,我隻找到7毛錢,突然鄰居妹妹跟我打了個招呼,嚇得我趕緊撤退。我們一幫人,7毛錢根本就幹不了啥,大家隻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過了不久,網吧開始興起,大家對遊戲廳也漸漸失去了興趣,也是在那之後,我再也沒去過遊戲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