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九 特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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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校園裏有種特殊的關係,不是情侶,也不是異性閨蜜,而是幹姐弟。我很好奇為什麽我的那些女同學突然就多了個隔壁班的弟弟。當有人問她是誰,她則會自豪地說:我弟!親的?不是,認來的。
這些弟弟們有的時候年級會比“姐姐們”大個幾個月,但是他們會對姐姐們言聽計從,下課、吃飯、放學總是在一起。而姐姐們對於這些弟弟則總是展現超強的保護欲,還有無微不至的關心。以前我認為可能是因為當年計劃生育,每個家庭隻有一個孩子,所以身為獨生子的我們特別希望有個弟弟妹妹。直到後來看了一則關於男生高中期間裝娘娘腔摸了全班女生手的笑話後,我才終於明白,這些“弟弟們”都是心機boy啊:不能以情侶的身份相處,那就以弟之名堂而皇之地跟自己傾慕的女神在一起,有些事情還是情侶都無法完成的。隻可惜我當時沒有想到這一層,隻覺得這些“弟弟”長得倒都人模狗樣的,結果全都是些吃軟飯的。
不過話說回來,幹姐弟的關係我沒有,但是另一種特殊的關係我倒是有過兩段。
第一段是在高中的時候,那一年高二,我們正好在學莊子的《逍遙遊》。因為小時候買了本便攜版的《道德經》經常讀,所以對道家的東西特別感興趣。“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讀來非常有氣魄,從此後我便厚顏無恥地以“逍遙子”自居。“逍遙子”也是《天龍八部》裏的人物,虛竹的師父,所以我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沒想到的是,班上有個女生愣是說自己是逍遙子的師父。我書讀的少,不知道逍遙子是不是真的有這麽個師父,於是沒敢跟她辯駁,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叫了她兩年的“師父”。當然,師父不是白叫的,隻要我有困難需要求助,“師父”都會幫忙。這位“師父”確實也有資格,她很喜歡讀書,而且文筆很好,總是遭到語文老師的表揚。而我恰恰相反,隻會靠些小聰明讓老師有種眼前一亮的假象,最後還是被無力的內容揭穿老底。所以,我這一聲“師父”叫得也不冤。
這媳婦總會熬成婆,我這當“徒弟”的也會有成為“師父”的一天。
雖然我和藍色蝴蝶結女孩沒有能夠成為眷屬,但是我跟她的室友們卻保持了良好的關係,畢竟也是幫過我的僚機,我自然是要“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了。我時常把課堂筆記借給她們抄,偶爾也請他們喝喝奶茶,有的時候還一起出去玩。其中有個叫阿曼的跟我玩得比較多,有時候我們寢室活動邀請班上女生參與的時候也會找她。
大樂開了個台球廳,林爺和eric經常會以奶茶為賭注進行對弈。如果劉總有空,他們肯定會拉上他,因為更多的時候劉總負責出這賭注的錢。有時候我和大彪班長也會跟他們一起消遣消遣,四個人輪流打,然後劉總觀戰。因為我有些時日沒接觸了,剛開始有些手生,開局就把母球懟到球桌外麵了,接著就是各種狀況:沒擊中母球、母球直接落袋、母球沒有擊中任何球、球飛到別人桌上……eric高中的時候應該是個乖乖仔,沒玩過台球,所以狀態和我差不多。剛開始的時候林爺嫌棄他,就不願意跟他打,喜歡拉著大彪班長一起玩。就隻能我和eric組隊,讓我來教他。後來因為打得多,再加上本身的天賦,通過刷我這個副本,eric已經漸漸可以偶爾壓製林爺了。而我可能是由於沒什麽天賦,除了直杆進洞,剩下的就隻能靠防守,所以有時候會讓林爺抓狂,但終歸贏家還是他。
台球我隻在高中的時候玩過,那時候身為通校生的我中午可以出去吃飯,我和比克、王煙經常會去一個被我們稱為“八人餐館”的小地方吃飯。顧名思義,這個地方連老板算上最多就能坐八個人。不能預訂,所有東西都是現做的。一旦忙不過來,老板還會往外趕客人。
所以趁著那個間隙我們就會去打一局台球,打完了飯也就能吃了,我也是在那裏真正學會打台球的。
一天,阿曼突然跟我說想打台球,也許是聽說了eric的突飛猛進,希望我能教教她。雖然我沒有贏別人的能力,但是教別人的本事還是有點的,再加上eric這個現成的教學案例,我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便答應了下來。我倆去大樂開了一台球桌,開始了她的台球課。
教學這東西講究的就是個循序漸進,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便從最基本的握杆撞擊母球開始教,從大頭到小頭,從近擊到遠擊。一來二去的,阿曼慢慢地也便掌握了要領,打不中球的概率越來越小。然後就是讓她找到一杆進洞的感覺,當然還是要從一顆球開始,先練習將母球打入球袋,熟練了之後再試著用母球擊中別的球落袋。
就這樣在我的精心調教後,阿曼也算是會打台球了。之後,她便要求認我做師父。也許是網遊玩多了吧,裏麵都會有一套師徒係統,能夠增加經驗值和戰鬥力。剛開始我覺著沒有必要,但最終我在一杯奶茶的淫威下屈服了,從此以後我便有了個徒弟。有趣的是,自始至終,我都隻教過她一回台球。反而是這個“徒弟”教我打茶哈衝的麻將、帶我玩勁舞團,經常請我吃飯、喝奶茶。我作為“師父”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課堂筆記借給她抄。
除了撿了一個徒弟,我還鬼使神差地認了一個同班女生作“老大”,因為我覺得她天生有種霸氣。於是我一見麵就“老大老大”地叫她,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後來的事實也證明我的直覺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