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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昌富還在為剛才的事情鬱悶不樂,趙夫人又來幹鬥臭,非要找他問話,還是關於公媳之間的那點爛事兒。趙昌富閉眼不理,她有**、爬灰的訴說一通。
趙昌富睜眼一瞪說:“什麽**、爬灰的,你正還是無休無止了,老子明確告訴你,那時和尚打架扯斷辮子&da;&da;沒有的事兒,請你閉上那張臭嘴。否則,不要怪老子;;”
趙夫人打斷他冷笑道:“不承認沒關係,我終於拿到了鐵證。你抬頭起來看清了這是啥。”說完突然從背後拿出那張帶血的白絲帕,在趙昌富麵前來回晃動。
趙昌富看了一眼暗忖:“這也太大意了,這樣關鍵而心愛的東西怎麽落在這婆娘的手頭,萬一她又拿去逼小嬌;;”
趙夫人見他不說話就問的:“老鬼!這是不是那小妖精留下的飛紅?你說實話呀?”
趙昌富不答話,趁著趙夫人不備,一把奪過來揣到褲兜裏說:“什麽飛紅,那是老子擦的鼻血。”他見趙夫人沒了實證,頓時變得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罵道:“你個臭婆娘有完沒完?老子看你是老壽星去上調&da;&da;活得不耐煩了。”
趙夫人被一句醜罵,灰溜溜地抹著眼淚走了。
趙昌富並不退思補過,反而抱怨是黃臉婆,這個災星的他帶來的不愉快,此刻更是怨恨難消,一個邪惡的念頭在腦海中油然而生,他想設法滅了這個黃臉婆。
正在左思右想之際,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屋子的寂靜,也打斷了他殺人的念頭。電話那頭傳來苗金花的好消息說,說那兩個當客人又來當字畫,這回有四件寶貝,要他去順昌典當行鑒別真偽,趙昌富的臉由陰轉晴,又露出一絲奸笑來。平複了一下糟糕的心情,坐上黃包車去了苗金花那邊。
丫頭小鳳跑來報說:“太太!二爺來了。”
苗金花正準備起身去迎接,趙昌富已經推門進來了。他向大家打個招呼說:“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
苗金花指著桌上打開的字畫說:“兩位先生這次拿來四幅字畫,因為當價要得太高,我一個婦道人家吃不準,請二弟過來幫我瞧瞧。”
趙昌富說:“好,請二掌櫃把字畫全都展開。”
二掌櫃聽說後就馬上四幅字畫一一展開,並且把客廳的所有電燈打開。
趙昌富帶上白手套,拿上放大鏡,對每一幅字畫都仔細甄別,就連落款、印章、年號、紙張等每一個細微之處都不放過,鑒別一番後問:“二位先生準備當多少錢?”
一位當客說:“一萬二千塊大洋。”
趙昌富心裏在估算:一幅畫唐寅的仕女圖,一幅祝允明閑居秋日一幅祝世碌的草書聯一幅唐寅的行書詩軸。毛估一下至少值三萬塊左右,值!隨後就抬頭看了一眼苗金花和二掌櫃說:“當,給二位先生準備銀票。”
二掌櫃天後就同二位當客去櫃上辦理承當業務,他卻同苗金花一道去了她的書房。
一套進書房苗金花就問:“死鬼,那四件當品你心中有數嗎?那可是一萬二千呀!”
趙昌富嘴角微翹說:“婦道人家就是心眼你的錢,我的錢都是一家的錢。你就放一萬個心,是真的無疑,如果你怕,明天我就給你把一萬二千銀票送過來。”
苗金花聽後嘟著嘴說:“這還差不多,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還不就是我的,我的還不就是咱們兒子的,還分什麽彼此。”
趙昌富笑了一笑說:“說的對,我倆名義上是大嫂與小叔的關係,實際上做夫妻都二十多年了,兒子今年都十七歲了,我在分你的我的了。”
苗金花去泡了一杯茶來,剛一落做她又問:“剛才那四件字畫你想咋辦。”
趙昌富說:“咋辦!按老一套辦唄,這次我同樣每張字畫仿他三幅,看看形式再把真的假的通通弄到外地去賺錢。”
苗金花一聽到錢就心花怒放,她激動的捧著趙昌富的臉就“叭”的猛親一口,說“我這個小老公真是聰明絕頂了。走咱們逍遙一回,開開心。”
趙昌富說:“到你這裏我倒是很開心,一旦回家,這心裏就煩得很,那個死婆娘,一天就醋海翻波,還扯雞罵狗的把你和鶯鶯捎上一塊兒罵,弄得小嬌天天以淚洗麵,有時我真想把她;;”
苗金花說:“你也不帶貴,有我,有太太,有柳鶯鶯三個你還不滿足,連自己的兒媳也勾搭上了,說實在的,連我這個老婆都有點吃醋了,隻是拿你沒辦法。我也不知道你哪來的那個騷動。天天都拿來當飯吃。”
趙昌富“嗬嗬”一笑,又嬉皮笑臉地說:“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好穿,不好吃,就好那個。也許前世我是個有名的妓女,被你們糟蹋多了今世要你幾個來還我的風流債吧!”說完就在苗金花臉上揪一把。
苗金花想起了什麽說:“唉,剛才你不是說那個醋壇子好罵人嗎?你買點巴豆霜給她下到菜裏,讓她肚子又痛又拉,她就沒有精神和你吵鬧了。”
趙富昌聽了眼睛一亮說:“嗨!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招呢!妙計!妙計!”兩人抱著“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
五天後,丫頭靈兒在八仙桌上擺了飯菜,隨後就去請老爺、太太、少奶奶進餐。吃到中途,趙太太忽然肚子“嘰嘰咕咕”疼痛難忍,一頓飯的時間,就接二連三的跑了好幾趟茅廁,趙昌富心裏暗暗高興,假意問長問短。趙太太實在忍不住了,趙昌富和丫頭們,趕緊送她到教會醫院醫治。洋醫生檢查說話是急性腸炎,要她住院輸幾天液。
趙昌富聽說要住幾天醫院,他心裏簡直樂壞了。趙太太一共在醫院待了六天,趙昌富就在柳鶯鶯、苗金花、張小嬌三處,輪流轉了兩回,他覺得這六天是自己最逍遙、最安逸的日子。嚐到了甜頭,以後就隔三差五的給趙太太下點巴豆霜,趙太太一住院,他就可以任意胡為了。不出兩月趙太太,因長期拉稀跑肚。洋藥又不能治她的病症,搞得身體虛弱,內髒衰竭。此刻也是身如五鼓銜山月命似三更油盡燈。
每次住院不到三天,帶著滿肚子的怨恨離開了人世間。
趙昌富感覺心中有愧,吩咐仆人喪事大操大辦。出殯那天,趙昌富為做樣子給趙太太家人看,假裝喊天嚎哭,惹得娘家人陪著流了不少淚,為了彌補心中的虧欠,花了許多錢來辦喪事不光買了柏木大紅棺材,還買了紙紮的金童玉女,、靈房紙馬、衣祿罐裏裝的全是金銀玉器。做了七七四十九天天的道場請了“靜寧寺”的五十個和尚來念經超度。
他這是在贖罪嗎?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這場假戲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知道這些所作所為通通都是假的。是做給活人看的冠冕堂皇的樣子。趙太太才死三天,人還未入土,他就上了兒媳婦張小嬌的床,兩人在偷偷淫樂。事實證明,及時行樂才是他心目中的硬道理。
金秋八月,天氣晴爽。
趙昌富正與苗金花在房裏廝混。丫頭小鳳敲門說:“太太!那兩位當客又來贖當了。”
“去吧!我馬上就來。”苗金花在屋裏回答,隨後開門和趙昌富一起去櫃上。
兩位當客見老板娘和趙昌富來了,就上山施禮問候說:“兩位老板好,我們今天過來贖當,請兩位承辦一下。”
苗金花說:“二掌櫃!去庫房把兩位先生的字畫拿來。”隨後吩咐小鳳給你兩位泡茶,並請他倆在一旁喝茶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