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我不會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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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最後,喬沐又突然想到司天翊,突然一陣後怕。

    她暗暗擔心司天翊會變成像趙士廉那樣的人,又回到了司天翊的辦公室,她下意識撇了一眼男人,欲言又止。

    “怎麽了。”司天翊察覺到她的異樣,溫聲地詢問了一句。

    “雖然我知道你很早之前就已經跟商場有了交集,但我也怕你,終究會成為像趙士廉那樣的人。”喬沐冷不丁開口,她突然想起最初的司天翊,不禁感覺到心悸。

    她願意相信司天翊不是那樣的人,但也害怕他隻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耍點手段是正常的事,不過到底正不正麵,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趙士廉是個怎樣的人,眾所周知。

    他就是憑借著下三濫的手段,才會在圈內的風評會這麽差。

    盡管大家都沒有證據能夠直接表明,他曾經所做喪心病狂的事,但眾人心知肚明,私底下議論紛紛,便流傳開來。

    所謂無風不起浪,不可能莫名其妙傳出那樣的傳言。

    “要想在商業圈內混得風生水起,的確要經曆過一段沉浮期的考驗。”司天翊幽幽開口,聲音清冷,“不過,我行的正坐的直,不可能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違背良心的壞事。”

    有了司天翊的承諾,喬沐懸在半空的心,終究可以安穩落下。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眉眼彎起,心底對司天翊的好感越發的強烈了,隻不過她並不希望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最後走上趙士廉的老路。

    要知道,如果真的坐了牢。那相當於人生已經有了一個無法抹去的汙點。

    “我不希望你到最後去坐牢。”喬沐說出自己的心聲,這恐怕是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發生的一件事。

    司天翊將喬沐拉過,兩人麵對麵坐著,半晌,他淡淡開腔,“那個趙士廉,算是我們司家的死對頭,自從他意氣風發之後,隻要他想要得到的,基本上都會得償所願。”

    至於耍了什麽手段,大家都心照不宣,卻奈何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讓趙士廉鋃鐺入獄。

    “真不知道這種城府極深的男人,竟然還會娶到老婆。”喬沐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換做是她,恨不得離這樣的人越遠越好。

    虧得他以前還是自己的大伯,現在想想都好可怕,總覺得自己小命,有可能下一秒就會沒了。

    “隻要想結婚,以他現在的條件,根本就不愁女人。”司天翊笑了笑。

    在這個現實的社會,物質上的需求遠遠比精神上的需要要高的多。

    所以,長相再醜陋的男人,隻要手段了得,香豔美女自然會統統送上門來,更何況,趙士廉非但不醜,他那身儒雅之氣,還成了他的偽裝資本。

    兩人坐在辦公室吐槽趙士廉的行為,打從心底裏不恥這樣的男人。

    與此同時,陳晨滿是疲憊地回到家,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她僅僅是輕輕略過。

    有些話都到了節骨眼,她卻不知道是不是該選擇這樣的時機脫口而出,“趙士廉,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她這次回家,就是想跟他聊聊趙惕的事。

    “談什麽?”趙士廉漫不經心的盯著電視,顯然對上麵的節目索然無味。

    有些問題呼之欲出,可偏偏就是有人習慣性地忽略。

    “當然是孩子。”陳晨瞥了眼緊閉的臥房門,留意著裏麵的動靜。

    “說吧,你到底想跟我講什麽?”趙士廉這才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表情令人琢磨不透。

    陳晨自顧自地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你也知道,趙惕不可能永遠隻是一個孩子,在他長大成人之後,結婚娶妻生子,這一套流程是必須要走下來的。”

    她語重心長的說著,僅僅是希望趙士廉能夠重視起來,要是再這麽不管不顧地繼續下去,遲早有一天他們都會後悔。

    “你什麽意思?”趙士廉總算明白了今天陳晨能出現在這裏跟他坐談的原因。

    “我希望你對趙惕好一點。”陳晨斂起臉上的淡笑,目光淡淡落在趙士廉身上。

    “身為一個母親,請問你有盡職盡責了嗎?”趙士廉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好像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陳晨的身上。

    陳晨一聽,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

    她從未想過趙士廉竟然會如此地耍無賴,共同撫養孩子本來是他們的責任,現在卻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

    “我承認我的確有錯的地方,但你呢?”她太清楚趙士廉的本質了,連最起碼做父親基本的責任,都不敢去承擔。

    “我?我為了這家付出多少,要不是因為我,趙惕現在能過得這麽好?他吃的用的還不是我管的。”趙士廉憤憤不平的說著自己的付出,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他想把自己塑造成事業上的強者,可也忽略了一家人本應該擁有的幸福快樂。

    今天雙方的交流如同談判一樣,沒有回旋的餘地。

    陳晨笑了,滿臉都是嘲諷的意味,“孩子呢?你敢對天發誓,你對孩子沒有任何一點愧疚?”

    她三聲五令地強調,卻還是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你不要動不動就把孩子責任全都推到我頭上。”趙士廉氣急敗壞地怒罵,覺得有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怎麽?難不成這個孩子是我自己生的?”陳晨冷笑地起身,打心裏瞧不起趙士廉。

    生而不育,算什麽男人?

    “陳晨,如果不是你不管不顧,孩子,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副樣?你也不去看看,我要遭受多少人的指指點點。”趙士廉臉色越發陰沉。

    “趙士廉,你自己看看,嘴上說疼愛趙惕,可你從來沒有從行動上表現出來!現在這個孩子,連跟別人交流都這麽困難,你讓他怎麽辦?”

    把自己關在房間的趙惕,隔著一道門,他都能聽到父母的吵架聲,聽得一清二楚。

    他想告訴他們別吵了,這麽多年他都過來了,他們在他的生命裏也都不重要了。

    但他終究無法跨出這個門,跟他們訴說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