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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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驚喜司少寵妻撩又甜!
喬沐一字一頓開口,茶樓包廂頓時都安靜下來。
被稱作駱叔的中年男人頭上浮現豆大汗珠,安撫喬沐半天後,便是一定會親自到場便掛了電話。
眾人剛才隻覺得這話合情合理,卻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所有收到請帖的人一時之間全都陷入莫名的“忙碌”中是有多不合理。
剛才電話是免提外放,喬沐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中,這時候大家沒有征求孫老的意見。
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現在好了,被當眾戳破他們各自都占了黎明多少好處。
“這小丫頭片子,伶牙俐齒的……現在怎麽辦?”有一個人問道。
駱叔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強裝鎮定道“她雖然沒有和黎明恢複父女關係,但在法律上來說,她也是黎明唯一的繼承人。”
話說到這裏都明白,這樣一來,作為繼承人的喬沐完全可以解除和他們的合作。
“嗬嗬,我就說,黎明工作時利落的手段,他喬沐能差到哪裏去?”駱叔哈哈一笑,仰頭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向在做各位點了點頭,“我看大家還是回去做做準備,親自去一趟吧。”
跟孫老打過招呼,駱叔欣然離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也相繼離去。
而醫院病房這邊,掛斷電話後,司天翊看向喬沐的目光中帶了一抹探究一抹詫異。
“為什麽這麽看著我?”喬沐含笑的問。
司天翊輕輕搖頭,隨之將腦海中的疑惑甩開,直接開口詢問,“你怎麽知道這些事?”
喬沐沒有猶豫,直接將事情經過和盤托出,“自從知道黎明有可能是我的父親,我就一直關注他,之前陳蘭芝來醫院鬧的那次將關係挑明,後麵調查時黎明並未防備我,甚至察覺我在調查時,還有意教我生意上的事。”
喬沐瑩白的小臉上洋溢一抹溫和的笑容,“就是那個時候,他告訴我的。”
其實在那之前她也有查到一些,隻是黎明告訴她後,她知道的就越發詳細了。
想到黎明,喬沐臉上笑容又垮塌下去。
她咬咬嘴唇,滿眼自責,“如果我不那麽固執,早點和他相認,或許他就不會死的?”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要想那麽多了。”司天翊將喬沐摟進懷裏,輕聲安慰,“人總是要往前看,你還有我。”
喬沐依在他臂彎裏,輕輕點頭,不過轉瞬,她又想起什麽似得,直起身看著司天翊,無比堅定道,“他們在黎明手裏討了那麽多好處,臨了卻打著棄黎明不顧的念頭,這樣的話,我再想做點什麽,也不過分了。”
司天翊眉頭微蹙眉,“你準備做什麽?”
“趙士廉現在在監獄裏,整個趙氏集團看似平常,實則內裏早就亂成一團,現在之所以屹立不倒依靠的不過時剛才那幾位商業巨頭。”喬沐眼中閃過一抹暗茫,“如果那些商業巨頭倒戈我們,趙氏集團還能撐幾天?”
趙士廉在牢裏,趙氏集團沒個能頂事的人,為了那些股東還能依靠誰?
陳蘭芝?許欣悅?
別開玩笑了。
喬沐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對這件事勢在必得。
看到如此有把握的喬沐,司天翊心裏有些欣慰,他伸手親昵將她耳邊的發絲撫到耳後,“有需要用到我得地方,記得說。”
喬沐抬抬小下巴,“那當然。”
她和他是一體,自從有了這個覺悟,喬沐就不會和他生分。
喪禮當天,先前推脫的各位商界股東全部到場,各個身著黑色板正的手工西服或胸口別著白色花朵,或手中拿著一隻白菊,每個人臉上神情都十分虔誠,仿佛在訴說他們對死者的敬意,絲毫看不出他們之前又多麽抗拒。
喬沐一身黑色連衣裙頭戴黑色紗帽,胸口別著一隻白色花朵和自身黑色西裝別著白花的司天翊攜手走進眾人眼簾。
有人壓抑不住站了起來,喬沐擺擺手,示意那人坐下,而後和司天翊攜手走到那口碩大漆黑的黑白照前。
喬沐拿起話筒,滿臉憂傷沉重的說道“今天是我父親的葬禮,大家能來我很高興……”
這次她沒有再稱黎明為黎先生,而是直接稱了父親。
話音還未落下,前來的各位股東心裏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覺得今天果然沒白來,黎明生前可是趙氏的二把手,人人也要尊稱一句趙總,分量自然不輕。
如果他們沒來得話,喬沐手上有他們的把柄,身後又有司天翊,要是真記恨他們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還好,還好他們來了!
諸位商業巨頭紛紛擦了額頭上的冷汗,權衡利弊過後,此時心裏已經開始倒戈偏向喬沐。
上麵喬沐已經在說話,眾人正打算繼續聽時,突然一道大恰當尖銳的聲音驀地響起,“你,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一身紅裙的陳蘭芝和一身白色連衣裙的許欣悅站在門口。
眾人目露不善,許欣悅輕輕扯了一下陳蘭芝的衣袖,她麵上閃過一絲難堪,“媽,早跟你說過了,你穿成這樣不合適。”
誰參加葬禮的時候穿一身紅色,那不是打住人家的臉嗎?
許欣悅輕輕咬了咬嘴唇,心裏覺得,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來。
偏偏陳芝蘭並沒有那個覺悟,此時她被在場那幾個熟悉的麵孔刺激得不輕,要知道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趙氏集團的支持者,現在來了這裏,這意味著什麽?
一定是喬沐,如果不是她在中間挑唆,這些人怎麽會突然倒戈?!
陳芝蘭妒恨的目光落在喬沐身上,在場其他人聽到她的話不樂意了。
他們雖然之前支持趙氏集團,但也沒說非趙氏集團不可,而且現在細細想來,趙士廉已經進了局子,能不能出來還是兩說呢。
一個人冷聲嘲諷道“怎麽我們不能來嗎?倒是陳女士一身紅裙嬌豔動人,難道是來參加婚禮的嗎?”
婚禮二字咬的格外重,其中嘲諷意思分明,陳芝蘭又聽到耳邊許欣悅的抱怨,當即氣得臉白一陣黑一陣,最後扭頭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