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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慢語這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她餓的胃抽搐，也不見訓練室裏停下來。
    所以當她提著兩個大袋子回來的時候，飯菜的香味讓訓練室裏的人回了神，但是顧漓依舊站在原地，把子彈上膛。
    突然，他的衣擺被人拉住，他低頭望去，林慢語眨著眼睛：“兄弟，先整兩口吃的？”
    “嗯？”
    顧漓視線略過其他隊友，最終點點頭。
    林慢語坐著凳子上晃著腿往嘴裏塞飯，左手還拿著個手機在玩遊戲，顧漓抽走了她的手機，她不滿的抬頭瞪他：“你想幹嘛。”
    “把錢給你。”
    顧漓把旁邊桌子上的手機拿過來，打開了微信準備掃她。
    林慢語把自己的手機奪了回來，義正言辭道：“顧漓，我很有錢。”
    “噗。”陸梟一口飯險些噴出來，他還沒見過這麽聊天的人。
    林慢語很無辜，她是真的很有錢，白姝晚和林遠舟從來沒在物質上虧待過她，每個月打進她賬戶的錢基本都是五位數。
    陸梟笑著道：“有錢的大佬，那你養我吧。”
    “你叫爸爸，爸爸就考慮養你。”
    林慢語拿筷子攪著打包盒裏的飯，陸梟厚臉皮，準備叫，觸到了顧漓的眼神。
    不敢叫不敢叫。
    吃過飯，訓練還要繼續，林慢語躺在連排的椅子上，玩到手機關機，她略過牆上的時鍾，已經十點多了，她的犯困時間。
    她把手機丟到桌子上，幹脆的閉著眼睛睡了。
    顧漓抬頭填子彈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林慢語在凳子上縮成一團，他愣了愣，把槍放下，道：“今天到此為止。”
    “什麽？”
    幾個隊友驚訝的看著他，原本以為看顧漓這架勢，是要通宵訓練的。
    顧漓收了靶紙，把卷起的袖口放下，道：“還不準備走的，都是要再練練的意思？”
    “不不不，漓爺再見。”
    幾個人幾乎是奪門而逃的。
    林慢語醒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她爬起來，身上什麽東西滑落在了地上，她抬手去撿。
    一件外套，而且明顯是男款的。
    “醒了？”
    顧漓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林慢語嗯了一聲：“結束了怎麽不叫我？”
    “你睡的太投入，不好意思打擾你。”顧漓把她手裏的外套抽走，穿好了道：“走吧，回家。”
    “哦。”
    林慢語還有點不太清醒。
    出租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她猛的扭頭：“我和奶奶說我們晚上在同學家。”
    顧漓閉著眼睛，顯然是累了：“知道了。”
    林慢語也不再打擾他，隻在車到門口的時候，朝司機打了個手勢，小聲說：“師傅，多轉幾圈，錢我照付。”
    顧漓被驚擾，唰的睜開眼，林慢語扯了一下衣服：“師傅不用了。”
    回到房間，林慢語本來是有點困了的，洗了澡之後莫名精神頭特別足，她穿著拖鞋到陽台上吹風，結果轉頭就看見，顧漓也在。
    他抬著頭，好像沒有發現她。
    林慢語突發奇想，喊：“顧漓。”
    “嗯？”
    顧漓應的很快，應該是剛才就發現她出來了。
    “沒什麽。”
    她一開始想說，我能不能看你笑，想想覺得不適合。
    她轉身要回房間的時候，顧漓叫住她：“林慢語。”
    “嗯？”
    “明天，來看我贏。”
    月光之下，顧漓的臉忽暗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