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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呼吸輕撒，讓林慢語不自覺的覆了層涼意，她往後瑟縮了點，奈何手臂被壓的有些緊。
    她都記不清護士是什麽時候說的可以了，隻記得顧漓湊近的時候，帶著他特有的味道。
    林慢語眼前恢複光明的時候，她看見顧漓剛抽完血的胳膊上淌了條細細的血線，她忽的有些惱，道：“能不能管好你自己？”
    她語氣許是凶了點，顧漓揉了下她頭頂的發絲，毫不在意的道：“沒事。”
    “你也稍微....”為自己想想啊。
    這話，她沒有說出口，隻是伸手按住了顧漓的棉簽，為他拭去了血痕。
    等報告單要點時間，林慢語坐在醫院走廊的凳子上，腦海裏有些混沌。
    乖，別怕。
    顧漓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的低，好像帶了點類似於寵溺的東西。
    等等，寵溺？林慢語思及此，很不自在的輕抖了下頭，小軟妹裝多了，思想都變純了嗎，她站起來，盯著不遠處排號的顧漓，出了醫院大門。
    她靠在無人的牆角，手指上夾了根煙在抽，這煙很烈，林慢語嗆的咳嗽了幾聲，煙頭漬漬的燃著，突然被人抽了去，在腳底下碾滅了，力道很大，幾乎碎成了渣。
    顧漓手裏還捏了幾份署著她名字的單子，道：“為什麽抽煙？”
    “散點不切實際的東西。”
    她望著地上焦黑了的煙頭，心裏歸於沉寂，顧漓沒說什麽，隻道：“進去檢查，問什麽答什麽。”
    “行。”林慢語起身的瀟灑，還不忘回頭對顧漓道：“垃圾麻煩你解決下。”
    看病醫生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他搭著林慢語的手把了脈，問：“飲食習慣不太規律，喜歡熬夜？”
    “差不多。”
    她不動聲色的把手收回來，垂在了腿邊，她低頭的時候，視線驀的凝住，醫生翻著的是她以往的病史和她之前的身體檢查報告單，林慢語帶著點疑惑的抬頭，看著抱手站在旁邊的顧漓，眼神裏有質問。
    顧漓沒看她，視線落在窗外，狀似沉思。
    “宮寒，加上你不太注意飲食，需要調理，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醫生說的嚴肅，她隨意的應了聲，就準備出去了，哪知道顧漓突然出聲，道：“要怎麽調理？”
    後麵醫生說了什麽林慢語沒聽清楚，倒是顧漓聽的認真。
    她出門的時候，半開玩笑似的對顧漓道：“怕你以後對象有這毛病？”
    顧漓捏著病曆本的手微緊，道：“八成。”
    拿報告單的時候，林慢語好像哪都有點毛病，反觀顧漓，各項指標都好的出奇，她盯著自己的報告單看了會兒，隨手折了準備丟進垃圾桶裏，被顧漓攔了，他道：“到底是誰不把自己當回事？”
    “沒多大問題啊。”
    林慢語說的理直氣壯的，顧漓看了她半晌，突然罵了句髒話，轉身就走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火氣整的林慢語有些懵，她也懶得深究，換了個不同的道走，也算眼不見心不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