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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漓好像不太再想回答這個問題，車窗上倒映了他的臉。
    唇緊瑉，眸色黯淡。
    半黑的天投出點藍，路上的燈光還沒有亮，就顯得黑。
    顧漓閉眼，想起了下午那場不算太愉快的交談。
    韓雅在辦公室裏，批著早上剛考的卷子，聽見開門的聲響，她道：“進來把門關好。”
    顧漓垂眸，關上門，隨意的拉了辦公室裏別的老師的椅子，很舒服的倚在上麵，道：“有事情？”
    韓雅把電腦關上，閉了閉長時間盯著電腦的酸澀眸子，像是商量的道：“老太太那邊，想找你周末吃個飯。”
    “隨便。”
    幾乎沒有停頓的，顧漓就答應了，讓韓雅微微的蹙眉，她道：“老太太年齡大了，你也別怪她，好歹在老太太麵前，收斂點脾氣。”
    “說完了？”
    顧漓見她沒有下文，站了起來就往外麵走，韓雅有些無奈的道：“顧漓，你真別怪她。”
    顧漓腳步停都沒停的，甩門的聲音倒是響。
    談話至此結束，顧漓雙手交疊在腿上，睜眼，車窗上的臉還是那副不怎麽高興的臉。
    “顧漓，”林慢語喊他，道：“我們玩個遊戲？”
    “什麽。”
    顧漓偏頭看她。
    林慢語往他這邊坐了點，道：“特別簡單，就這樣。”
    她把顧漓的手扯過來，覆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道：“就這樣擺好，然後.....”
    她把手一下從顧漓的手抽下抽出來，啪的拍上了他的手背，道：“就是差不多測試反應速度吧，我們輪流來，到家之前，誰被拍的的多，就要無條件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她盤算的可好了，她和宋知意沒事的時候也時常玩這個遊戲的，顧漓為什麽不開心她不知道，但是她想舒緩他的情緒，她到時候就讓讓顧漓，讓他贏的多一點。
    顧漓看看手，又抬頭看看林慢語，滿臉皆是“這麽個弱智遊戲配不上爺的身份”。
    林慢語看車子已經過半程了，也不想磨嘰，加重了語調，道：“你玩不玩。”
    “玩。”
    顧漓和她妥協了。
    半晌之後，車內全是啪啪啪啪的聲音，林慢語很想回到十幾分鍾前，把剛才那個說話的自己掐死。
    顧漓幾乎沒有失手的，次次被拍到了她的手背上，還差不多都是用一個位置。
    就！很！痛！
    林慢語縮回了手背紅了些的手，懷疑的問：“你真沒玩過？”
    “沒有。”
    他和別人混在一起的時候，玩這個才算奇怪了，他還有些躍躍欲試的：“再來？”
    “不了不了。”
    林慢語連連擺手。
    是她菜了。
    顧宅門口，林慢語生怕他拉著自己還要玩，他這個狀態，她也不好拒絕，所以她溜的很快，轉眼就下了車。
    她還沒把鑰匙還了，開了門就進屋了，阿離蹲在門前，看見她，尾巴搖成花樣的撲進了她懷裏，林慢語摸摸它的頭，道：“寶貝，你爸不高興，我得哄他。”
    顧漓把車門關上，盯著林慢語小跑的背影，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