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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慢語被踩了尾巴樣的，閉了閉眼，也不說敢不敢，把打火機塞進了顧漓的手心，道：“你點。”
    語畢，她就站在旁邊等去了。
    顧漓一笑，哢噠的點了火，速度不快的退到旁邊。
    這煙花不會上天，隻是噴出一人多高的，黃白兩色的亮光，也就是用來得個小孩子開心的。
    林慢語的臉被煙花照的，黃白交替，她挽著顧漓的袖子，歡喜的很，她道：“顧漓，我好開心。”
    這煙花分明再平常不過，她每年過年都會和外公外婆玩，這會兒卻還是感覺前所未有的歡愉，許是應該身邊站著的人不同。
    顧漓抬手撫了下她倚在自己的肩上的發，沒說話。
    他的眸映著的不是煙花，而是巧笑嫣然的林慢語，不是不達眼底的笑，她現在的笑，沒有忌憚的露了牙，眼底也全都是笑意。
    顧漓一下一下的揉著她的頭，煩躁了一整天的心情，安了下來，硝煙的味道很大，混著林慢語的發香，盡數的讓他沉淪。
    煙花散了最後一點黃色，滅了。
    林慢語正準備推推顧漓去再點一個，發絲上覆了什麽東西。
    不是一觸即離的，林慢語透過發絲的縫隙，看見了顧漓放大了無數倍的臉。
    他閉著眼，在吻她的發絲。
    他這個吻沒有一絲情欲的意思。
    很認真，像是訴說。
    林慢語僵直在原地，幾乎要戰栗。
    門口的路燈前段時間壞了，這會兒忽明忽滅想，還有微弱的電流聲。
    那聲音像是通過燈泡，進了林慢語心裏一樣。
    良久，顧漓直起身子，看了看幾乎傻了的林慢語，捏著她的耳垂，道：“怎麽不說話了？”
    “說....說什麽？”
    林慢語一度語塞了，她感覺被吻過的頭發在發燙，灼著她的頭皮，讓她不太安生的，耳邊嗡嗡的響。
    她聽見了顧漓的輕笑聲，然後感覺他漫不經心的攬住了自己的肩膀，道：“說你喜歡我。”
    林慢語睫毛輕顫，直覺顧漓在盯著她看。
    她和顧漓之間，好像從未言過“喜歡”這個詞。
    她咬緊了下唇，感到絲絲的疼意。
    顧漓本也隻是和她說笑，再沒想逼著她，準備把這個話題揭過，卻聽見了林慢語，堅定的那麽一句。
    “我喜歡你。”
    她自然的語調其實是很清冷的，就和一小捧冰水化在了掌心樣的。
    顧漓眼眸一動，就撞上了林慢語仰著的頭。
    看見他的注視，林慢語毫無退卻之意。
    顧漓被她眼底的情愫燙了一下，他的喉結滾動。
    良久，他沒有出聲。
    林慢語其實挺緊張的，她小小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虛張聲勢的和顧漓對視。
    她聽見了顧漓漸漸粗重的呼吸聲，然後顧漓很重的摟住了她。
    顧漓好像有點失控了，勒的林慢語生疼的，她沒有掙紮，同樣伸出手回抱了顧漓，因為顧漓太高，她還得踮著腳。
    很久很久，久到林慢語的腳尖麻木，她才聽見了，顧漓啞著聲音，道：“翻翻，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