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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子逐漸發涼，直到再沒了知覺。
    徐叔的車停在了她的麵前，遮住了她的視線，他降了車窗，道：“慢慢，叔來晚了，剛才路上堵。”
    林慢語沒有說話，她隻是瞪大了那麽一雙眼睛，往前麵看。
    “怎麽了？”
    她的肩上握上了一隻手，林慢語動作很大的避開，險些要撞倒在車門上，所幸顧漓拉住了她。
    林慢語的這才有了意識，她轉過身子，看著顧漓。
    顧漓看著她蒼白了不少的臉色，道：“看見什麽了？”
    他順著林慢語剛才發愣的方向看，卻是一片空白。
    林慢語費力的搖了搖頭，盡力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點，她道：“看見個熟人，也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先回家了。”
    她拉開了車門，幾乎不能說是坐進去，而是跌進去的。
    車子到家之後，她連書包也沒拿，就衝進了屋子裏，關上了門。
    她靠在門上，眸中全是不置信，怎麽會呢，那個人，應該已經死了啊。
    是她親眼看著的。
    林慢語的身子克製不住的發顫，她從門上滑落，蜷縮成一團，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滿室冷色，地板冰涼的溫度侵襲了她。
    半晌，林慢語抬起頭，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白姝晚還在主持會議，她的手機就突兀的響了，她瞥了眼來電消息，示意會議暫停，抓了手機走出去。
    她也算是能喘口氣，她走到公司走廊，居高臨下的望著樓底那些豆大的人，問：“慢慢怎麽了？”
    “媽媽。”
    林慢語的聲音聽上去在抖，白姝晚的眸色變了變，道：“出什麽事了嗎？”
    “那個男人，肯定是已經死了對不對？”
    林慢語說的沒頭沒尾，讓白姝晚生了些疑惑，良久，她想起什麽，眸色大變，道：“慢慢，你......看見他了？”
    “我看見了。”
    她的語氣已經全是懼意了。
    十年了，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那是她這輩子的噩夢。
    林慢語怕。
    電話猛的被掐斷了，白姝晚的極快的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宣布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
    她再不顧後麵，麵麵相覷的高管，踩著高跟鞋回了家。
    房間裏，手機滾落在一旁的地上，林慢語的抬著臉，平視著書桌上的那張相框。
    相框裏，林語笑靨如花。
    林慢語不受控製的，想到了那徹底是場黑暗的過去。
    那年，她和林語不過六七歲。
    林語向來得白姝晚和林遠舟的喜歡，林慢語自然就要受些冷落。
    她和林語的生日是同一天，但是林遠舟在回家的時候，隻祝了林語生日快樂。
    林慢語那時還小，她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緒，她趁著大人們都在忙，紅著眼睛，出了家門。
    她走了很遠很遠，直到再也走不動。
    林語很艱難的，追上了她，蹲在林慢語前麵，伸出了小小的那隻手。
    手心裏，躺著的，是林遠舟剛買給她的發卡，她笨拙的給林慢語唱了生日歌，然後把發卡塞進她手裏，對她道：“妹妹，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