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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城的地板是瓷白的大理石，冰涼，摔上去很痛。
    林慢語的膝蓋撞到了地上，所幸她穿的多，也沒受什麽傷。
    宋知意伸手去拉她，揶揄著道：“你以為我是壞人啊？躲那麽快......”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看見還摔在地上的林慢語，退卻著避開了她的手。
    林慢語撐著地麵爬了起來，努力用開玩笑的語氣道：“可不，橫看豎看你就是壞人來的。”
    她不用看自己的表情，都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僵硬，她飛快的撿起了地上的東西，掩飾著道：“意意，我想起來家裏還有事情，我要先走了。”
    她沒等宋知意答應或者拒絕，就跑了，她生怕宋知意多問，也生怕她知道。
    自己有病。
    是有病吧？
    她不能讓別人碰。
    她知道，宋知意會難過，可是她毫無辦法。
    林慢語意識到了，這麽多年，她沒有走出來，是徹徹底底的沒有走出來，陸肆帶給她的，都清晰的讓她窒息。
    宋知意的手還停在那裏，直到林慢語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她才握拳，把手收了回來。
    今天，不是林慢語的生理期，她不應該會有這種反應啊。
    宋知意再沒了想逛的興致，她抬腿，往商場外麵走。
    她心不在焉的，想著剛才林慢語的神色，眼神飄忽，無神，就像是，沉浸在什麽東西裏。
    等等。
    宋知意猛的咬住了下唇，她剛才看見了林慢語脖子上的一抹紅色，初初以為是沾了什麽東西。
    現在想想，有什麽能沾到那裏，無非是流出來的，血。
    血？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實的看見了，若是看錯了，烏龍就大了。
    她的指甲不自覺的扣著掌心，一下一下的，沒有辦法決定。
    良久，她準備等明天，林慢語的情緒下去了，再隱晦的問問，希望不是她看到的那樣。
    林慢語走的極快，手裏提著的袋子相互碰撞，都發出了擦響，她沒有意識的，走了好長一段路，等她停下來，四周的景色，她都認不太得了。
    偏生她現在的頭腦，幾乎和鏽住的齒輪一樣，無法思考。
    她手裏的手機振動個不停，她拿起來看，是顧漓的電話。
    她應該是有好幾天沒和顧漓好好說話了，她晃了晃頭，調整了好幾遍呼吸，不想讓顧漓聽出來她的異樣。
    半晌，她才接了電話：“喂？”
    “在外麵嗎。”
    顧漓的聲音是泛著疲憊的啞。
    林慢語嗯了聲，道：“你沒休息好。”
    她用的不是疑問，是肯定。
    顧漓默了兩秒，才道：“比賽越近，時間越緊，我......”
    “漓爺，我這邊準備好了。”
    有人在喊他，林慢語道了句你先忙，就把電話掐斷了。
    顧漓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眸色幽深，他的眼底是大片的血絲，是好多天沒睡好的結果，他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陸梟拿了盒飯走過來，遞到他跟前，道：“休息一下吧。”
    他扭開了手頭的水，坐到了顧漓旁邊：“你這麽拚命，大佬知道了指不定怎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