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擔憂(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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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軍藝院校的學子們來說,能加入軍藝交響樂團,絕對是一件能讓人瞬間激動起來的事情。
如果是一年之前,或許軍藝交響樂團成員的名額還不至於如此緊俏,但自從上半年軍藝交響樂團在歐洲取得了豐富的碩果之後,其名額瞬間便成為了學院內的香餑餑,甚至在下半年開學時,也因此而招收了比往年更多的生源。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鄭謙親自率領軍藝交響樂團在歐洲取得的曆史性的成績。
軍藝院校的一些冷門專業,今年也遭遇到了無數生源瘋搶,這迫使軍醫院校在擴招的同時,也開始提高入學門檻,時至今日,除了必要的政審之外,軍藝院校的專業課和文化課錄取分數線,已經堪比中戲、上戲等一些在民間極具影響力的院校,甚至猶有過之。
這一切,都是因為鄭謙!
樓澤每每想起自己三顧茅廬邀請鄭謙入學,都覺得這一招簡直是太妙了!
把鄭謙招入自己名下,更是自己生平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之一。
如今,因為掙錢的關係,樓澤的名聲在業內也是水漲船高,誰能想象,一些同級別的院校導師,會接二連三、前撲後繼的聯係自己,隻為了能讓身為鄭謙導師的自己,跑到他們院校去傳授經驗?
而現在,又因為鄭謙的原因,軍藝交響樂團即將再一次站在世界樂壇的麵前,與著名的華沙愛樂樂團進行音化上的交流!
雖然大家都知道,此行充滿未知,甚至可能會被羞辱,但即便如此,這樣的機會也非常難得,軍藝的學子們每一個都想牢牢把握住。
當然,如果有鄭謙在的話,也算是多了一層保障,沒有人會畏怯。
時至今日,原軍藝交響樂團的學子們還在到處吹噓上半年在歐洲各國巡演的戰績。
一傳十,十傳百,鄭謙完全都被神話了。
一首首經典的樂曲如《勝利》、《田納西》、《鋼鐵洪流進行曲》、《蘇維埃進行曲》等等,已經成為了所有軍醫院校音樂相關專業的學子們必學的曲目。
除此之外,鄭謙的其他音樂作品,也都被爭相模仿和學習。
整個軍藝院校的學子們,幾乎每人都會彈奏一兩首鄭謙的作品,足見鄭謙在學校裏的影響力之深,哪怕是院長樓慶春,也多次在公眾場合接二連三的誇讚、表揚鄭謙。
雖然鄭謙是非全日製研究生,很少來學校上課,但大家對此並沒有太過意外,不僅是鄭謙這樣的大忙人,許多為了在仕途上更進一步的官員也都會念一所非全日製的學校提升學曆,這樣鍍金的事情簡直數不勝數,在行業內習以為常。
可鄭謙雖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依然有他的傳說。
鄭謙這一年來做的種種事情,都被軍藝的學子們競相交流宣傳,特別是率領軍藝交響樂團闖蕩歐洲的事情,更是被軍藝的學子們口口相傳,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如今,當得知有機會加入軍藝交響樂團的時候,所有的學子們都激動了。
操場上,無數學子迅速的舉起雙手,興奮的呐喊起來。
“我!”
“讓我來!”
“我精通六種樂器,吹拉彈奏樣樣精通,選我!”
“都讓開,讓我來!”
“我太想加入軍藝交響樂團了,我做夢都想加入!”
“裝逼不帶我有什麽意思?本逼王願意加入裝逼樂團,與華沙的鬼子們一戰!”
“對方可是卡茲梅爾啊,我都看過他編寫的教材,沒想到還能有機會與這種大音樂家過招!我來!”
“跟著謙哥真的能吃香的喝辣的,我願意自費去瑞士搖旗呐喊!”
……
樓澤看著踴躍舉手報名的同學們,心底不禁閃過一絲欣慰。
在去年,軍藝交響樂團的成員名額雖然還算寶貴,但並非每個人都願意加入其中,一些天才學生更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麵。
但今年,別說是天才學生,樓澤旁邊站著的幾個專業課導師都是滿臉激動,蠢蠢欲動,幾乎要衝過來與學生們爭搶名額了。
知道上半年去歐洲巡演的那些學子們畢業後的資源有多麽恐怖嗎?
因為在歐洲巡演,並取得了無以倫比的影響力,登上了《新聞聯播》,所以軍藝交響樂團的大四畢業生們,在上半年離開學校的時候,多家知名的劇院、音樂公司都是排著隊瘋搶這些學子。
甚至各個音樂學院都跑過來搶人,最次的也能給一個輔導員的名額,就因為人家上過《新聞聯播》,跟著鄭謙在歐洲大殺四方,回國後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子一般,閃閃發光。
當然,軍藝院校也不傻,白白讓資源被別家學院搶了去,所以也極力的挽留這些已經有了相應的資曆和名氣的學子留校。
在薪資上更是比往常增加了30%左右,而且包吃住,做到了完全的體貼。
一些學子也的確因此而留了下來,但更多的人則胸懷大誌,拿著這些履曆,在行業內隨便挑選一流企業和劇院,有的人甚至直接一腳踏入了娛樂圈,學習鄭謙,開始了詞曲創作的生涯。
有這些學長的經曆在前,當下的學子們誰不想在軍藝交響樂團打個雜?
然而,軍藝交響樂團也並非誰都能進入的,也是需要高規格高門檻的挑選。
所以在經過曆時三天的考核過後,終於在原來的成員人數上,增加了將近40名學子。
合唱團和交響樂團都進行了補充。
所有學子都是整裝待發,隻等著鄭謙回校指點,然後帶著他們繼續征戰國際樂壇。
而此時的鄭謙,在拍完了奧運會的宣傳片之後,就被導演張澤平再次喊了過去,讓鄭謙推薦宣傳曲和主題曲的歌手。
宣傳曲是《京城歡迎你》,鄭謙的想法自然是找一個靈動可愛的小姑娘來演唱,再邀請國內知名藝人加入進來,這首歌的難度不高,哪怕不是專業歌手都能演唱。
張澤平接受了這個建議,但在主題曲《我和你》這首歌上,張澤平強烈推薦鄭謙自己演唱:“畢竟這是第一次在我們國家舉辦的世界級的體育盛事,我覺得你作為咱們京城奧運會的名片,又是專業的歌手,自然應該是你來唱才行。”
鄭謙沒有推辭,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這首歌是男女合唱,有英文有中文,所以如果鄭謙演唱了中文部分的話,英文部分就需要找一個專業並且能與鄭謙匹配的神級女歌手來演唱了。
對於這一點,張澤平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世界級的神級女歌手並不多,跳來跳去,也就歐美的那幾個而已。
搞完了這一切,鄭謙便開始關注了電影《瘋狂的石頭》的上映。
因為這是公司第一次全額投資的電影,雖然成本很低,但是對它的期待值也很高,畢竟整部電影笑點密集,而且各種橋段、戲份都發人深省,值得人多次觀看。
鄭謙前世對於原版的《瘋狂的石頭》就很喜歡,這部電影也被歸類為低成本投資,高票房回報的典型,被記錄在中國影史上,地位極高。
當年,這部電影的總投資隻用了三百萬,卻創造了2350萬的票房,一躍成為該年度的票房和口碑的黑馬,同時也讓導演寧浩和主演黃渤紅遍整個中國。
即便後來過去了十幾年,《瘋狂的石頭》依舊以近9分的高分,占據在豆瓣top250榜上,離不開其對於人物的深入刻畫和人性剖析。
如今想起這部電影,鄭謙對其中的畫麵,依然還是感覺曆曆在目。
不過,他強忍住了主動去觀看這一世版本的想法,大概隻有到了首映禮的時候,才會認真的觀摩。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太多的時間。
奧運會形象大使和宣傳曲、主題曲的事情結束後,鄭謙原以為自己可以平靜的生活一段時間,前往錫勒大草原透透氣,養養精神,可因為該死的波蘭佬的挑釁,他又要回去調教軍藝交響樂團了。
如果不加以調教,以軍藝交響是跟世界級的華沙愛樂樂團切磋了,跟國內的頂級職業樂團都無法相提並論。
再加上也的確很長時間沒有與導師樓澤交談了,因此也就在稍作休整後,在十二月初,回到了學校。
鄭謙回歸的消息第一時間被散播出來。
軍藝院校的學子們頓時歡呼不已。
整個教學樓整整五層,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的走廊上,全部站滿了人。
操場上,軍藝交響樂團的新老成員們一個個穿著學校精心準備的軍綠色製服,接受著鄭謙等人的檢驗。
雖然鄭謙隻是個研究生,但即便是學院的導師們,也不會在鄭謙麵前托大。
畢竟就連鄭謙的老師樓澤,對待鄭謙的樣子都像是好朋友的態度,而非師生那般嚴謹。
再者說,以鄭謙如今取得的成績和成就,在場哪個倒是能夠與之相提並論?
沒法比。
所以在學子們的目光下,就隻看到檢驗隊伍中,鄭謙站在了中心位,兩旁則全都是學校的導師在陪襯著。
“好家夥!這氣勢,這規格,我真是服了!”
“謙哥太牛逼了,感覺跟院長來了一樣!”
“哈哈,你如果能帶著這群同學去歐美取得榮譽,你也能被老師們捧在手心裏怕化了!”
“這些導師們的想法我知道啊,就是想套鄭謙的作品!”
“對,軍藝交響樂團在歐洲之所以能這麽火,全都是因為謙哥的作品啊,哪怕換一個樂團,估計也能取得這樣的成績。”
“謙哥太帥了,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他跟我年紀一樣大!”
“我來學校快四個月了,終於見到謙哥了!”
“兄弟,我也是為了鄭謙報考軍藝的,哈哈,今天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偶像了!”
整個教學樓嘰嘰喳喳到處都是密集討論的聲音。
操場上。
在老師們的陪同下,鄭謙站在所有學子麵前,他看到了很多的熟麵孔,當然,也有陌生的新麵孔,但每個人,無一例外,臉上都露出了興奮又激動的笑容。
有人甚至忍不住大喊起來:“謙哥!”
“謙哥好!”
鄭謙微笑著說:“你們好。”
“許明明,又見麵了啊!”
“老宋!”
“哈哈,老張,沒想到你還沒畢業啊!”
被鄭謙打過招呼的同學,一個個激動的臉都漲紅了,瘋狂的向鄭謙大喊道:“謙哥,哥幾個都等著你繼續帶領咱們去歐洲打鬼子呢!”
“謙哥,波蘭佬又來挑釁了,這次一定要把他們打的心服口服!”
聽到同學們義憤填膺的呐喊,鄭謙擺手一笑:“什麽打不打的,現代社會,大家都是文明人,說話方式能不能修飾一下。”
旁邊的樓澤沒忍住,笑出聲來。
樓老師一笑,整個操場也頓時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等巡視完了所有學子的製服、姿態和精神麵貌後,鄭謙轉過身來,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導師們,說道:“老師們,你們覺得這一次我們能不能笑到最後?”
眾人麵麵相覷。
有人搖頭道:“卡茲梅爾是世界級的大音樂家,他率領的華沙愛樂樂團也是在國際是身經百戰,每一個演奏家走出去都能獨樹一幟,甚至可以開宗立派。
上一次能夠在華沙取得全麵勝利,完全是鄭謙你一個人的功勞,如果卡茲梅爾不跟你比創作,而是以樂團演奏實力來比較,那恐怕我們沒有絲毫的勝算。”
所有人都輕輕點頭,眉間也都閃過一絲愁緒。
鄭謙就算再優秀,再妖孽,可也無法在這樣的頂級樂團比拚中取得勝利。
每一首成功且偉大的交響樂曲,都是需要歲月的積澱,是需要時間的打磨和練習才能完成的。
軍藝交響樂團的練習時長,絕對無法與華沙愛樂樂團這樣的國際頂尖樂團相比,那麽在演奏實力上,自然也是天壤之別。
如此,該當如何?
樓澤見鄭謙沉默不語,眼神裏亦是閃過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