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即時創作(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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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仲才瞬間傻眼了。
倒不是因為《那年那兔那些事》被下架,而是想到了在之前與鄭謙的通話當中,鄭謙所說的那番言語中,仿佛是有先知能力一般,提前預知了番薯網會承受不住壓力而把《那年那兔那些事》給刪了。
如今,竟然真的與鄭謙所言一般無二。
當時鄭謙還特地知會了共青團,讓共青團幫忙在微博上轉發《那年那兔那些事》,直接造成的後果就是許多知名黨媒黨刊都對這部國產動畫發表了相關評論。
或許也正是因為聲勢浩大,所以關注的人便是越來越多,三教九流齊下陣,即便擁護愛國主義思想浪潮的人有很多,但在大規模的用戶參與過程中,依然會有一小撮“恨國黨”和“公知”上躥下跳,並且形成了規模,吸引了越來越多三觀尚未形成的青少年人的擁躉和歡迎。
為了防患於未然,即便在各方黨媒黨刊都下場支持的情況下,相關部門也不得不考慮到十分完全的後果,所以就實行了一刀切的製度,讓番薯網下架《那年那兔那些事》,督促製作方內容整改。
但番薯網的下架並沒有對《那年那兔那些事》的火爆程度有所影響,因為成百上千個盜版視頻網站已經轉載了這部頗受熱度的國產動畫,這些盜版視頻網站的注冊地址都在國外,所以即便相關部門有心追查,也頗為費力,所以隻是把最顯著的目標重拳打擊,之後就放任不管了。
可是讓相關部門萬萬沒想到的是,因為《那年那兔那些事》的封禁,一下子便讓無數不對動畫感興趣的網友激動壞了,以為封禁的是什麽了不得的內容,於是各大下載基地飛速湧入了海量用戶,開始在百度貼吧、論壇等各大渠道尋找被封禁的《那年那兔那些事》的視頻資源。
隨著一個兩個用戶跳坑,越來越多的人深陷在這部優秀的國產動畫情節當中,難以自拔!
“很後悔剛剛看完種花家的兔子,這估計是我看這麽多年動漫以來第一次從第一集開始哭到第一季的最後一集。其實要說起它的畫質或者製作來說,比不上我們看的很多動漫。那又為什麽我會眼淚一直止不住呢?”
“因為那段曆史,那段讓國人恥辱的曆史。可能是因為我的曾爺爺曾經參加過戰爭吧,所以在我小的時候家裏人就跟我說和平多麽美好。我們這一代沒有經曆過戰爭,也沒經曆過那個連飯都吃不上的日子。我爺爺一直跟我說做人不能忘本。”
“本是什麽?本就是你現在能夠享受的一切東西靠一代代前輩努力得來的,你不能享受著現在的美好生活,而忘記前人的辛苦與努力。”
“今生不悔入華夏!來世還生種花家!”
“不明白為什麽有這麽多人黑《那兔》,它給予了我一個作為中國人的意義!”
“哈哈,我下輩子還要不要當中國人這件事!上輩子就想好了!”
“願中國青年都擺脫冷氣,隻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裏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鄭謙。”
“看《那兔》淚腺簡直一直被戳,願有生之年得見您君臨天下,我愛種花家!”
“難道沒有人說片尾曲的《追夢赤子心》嗎?以前對這首歌就很喜歡,但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兔子的副作用,tmd這歌我聽一次哭一次!”
“對對對對,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覺得唱歌的人有點神經質,後來看了《那年那兔那些事》之後,片尾曲每次在最後響起——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裏——竟淚如雨下(╥╯^╰╥)!”
“我也是看了《那年那兔那些事》之後才知道這首歌,看到第三集誌願軍僵臥長津湖,衝鋒號響起的時候,我瞬間淚流滿麵了,剛健的偉人和革命的人民,那真是個熱血沸騰、激昂奮進的年代啊!”
“向先輩們致敬,革命烈士永垂不朽!”
“我們愛的中國,不是別人包裝精美的東方幻想國,而是一個一身病痛但生命力強韌的地方啊!”
鄭謙坐在火車上,手機用2g網絡歸宿的刷著微博網頁版上的評論,看到網友們對《那年那兔那些事》的讚歎和推崇,心裏也不僅感覺到高興和自豪。
好的作品無論在哪裏都會受到歡迎,或者說,每一個種花家的孩子在聽到這部動畫之後,都會覺醒血脈深處那隱藏的熱血……
雖然《那年那兔那些事》剛上線沒幾天就被下架了,但愛國的火種已經埋在土壤了,鄭謙相信不久的將來,新成長起來成為這個社會頂梁柱的孩子們,將會承擔起中華文明崛起和複興的偉大任務。
“鄭謙同誌,不要一直低頭看手機!”
飛馳的火車車廂裏,鄭謙正坐在床鋪前低頭看手機,對麵床位一直沒怎麽交流的一位五六十歲模樣,穿著中山裝,外套一件黑色軍用大衣的男子突然笑嗬嗬的鄭謙說道:“現在年輕人得頸椎病和腰間盤突出的人簡直不要太多哦!注意身體!”
鄭謙訝然的抬起頭,“您認識我?”
“怎麽可能不認識嘛!”中山裝男子微微一笑:“隻是看你一直在看手機,不斷的打電話,不想打擾你工作罷了。”
鄭謙笑了:“那就太感謝您了,的確是工作上的事情……”“
男子頷首道:“處理好了?”
鄭謙愣了下,然後點頭道:“對,差不多已經處理好了。”
“那就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中山裝男子站起身來,身高竟然足足有一米九左右,比鄭謙還要高出一些,之間他推開門,向鄭謙招了招手:“鄭謙同誌,你來走廊裏,看看外麵的景色。”
鄭謙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有些遲疑的問道:“請問您是……”
“這位是青藏省的邢家川書記。”
半躺在上鋪的一個同樣在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笑著捶了捶腰背:“哎喲我的天,這跑一趟青藏鐵路,感覺腰都快廢掉了,這軟臥雖好,但太小太窄了,還是沒有家裏的木板床舒服。”
“老陳,你得了吧,本來邢書記就沒讓你來,你偏偏過來,自己找罪受,怪得了誰?”
坐在鄭謙上鋪的中年男子撇撇嘴,而後笑著對訝然望過來的鄭謙說:“鄭謙同誌,不用緊張,咱們都是自己人,我是你的老師樓澤的二叔,我叫樓軍。”
鄭謙聽著這三人的言語,忽然沒辦法保持淡定了。
邢家川不就是那個一手推動青藏鐵路建立的青藏省一把手嗎?怎麽突然跟我坐同一趟鐵路?
還有坐在上鋪不斷摳腳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竟然是樓老師的二叔……
那個老陳,又是什麽身份?
能跟青藏一把手坐在同一個車廂,怎麽說也是在自己的行業內跺一跺腳地麵都能抖一抖的大神吧?
鄭謙雖然內心有些狐疑,但卻也不敢再大聲喘氣了,見邢家川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這才回過神來,立即走了過去:“邢書記。”
邢家川笑道:“不用拘束,其實你在這裏可不陌生,我在春晚看過你的演出,江韻秋同誌也曾在私底下多次提起過你,稱你是文化領域少有的精英,未來我們中國文化能不能走出去,還要看你們這些文化精英的能力……”
鄭謙聽到江韻秋的名字,心中再無疑慮,連忙謙虛的說:“邢書記,我們團長誇大了,您可千萬別信,未來中國文化的崛起,還要看千千萬萬的中國人共同努力……”
邢家川擺了擺手,示意鄭謙不必再說客套話,而後便招呼鄭謙一起來到走廊上:“你看外麵。”
火車在咣當咣當的晃動著,鄭謙站在走廊通道,順著邢家川的手看向窗外。
邢家注視著窗外的景色,讚歎道:“我來這裏從政三年,這還是第一次坐在火車上欣賞青藏的美景,春天的青藏百花盛開,夏天的青藏鶯飛草長,秋天的青藏色彩斑斕,而這冬天的青藏,其實也不差,你看這銀裝素裹,簡直分外妖嬈,也是我心中真正的人間天堂啊!”
樓軍也跟了過來,這個眼角有著很深皺紋的男人,笑著看向窗外雨雪紛飛的世界:“確實,這青藏的雪景,絕對是我見過的世界最美的模樣了。”
鄭謙順著兩人的敘述,仔細看向窗外,不由得默默點頭。
在這兩天在火車上因為《那年那兔那些事》的原因,一直沒有好好的觀察過青藏的美景。
此時看去,不由得心中閃現過一絲驚豔。
這時候的青藏真的很美,天空似乎比任何時候都湛藍。
湖水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清澈。
雪山比任何時候都更加耀眼。
陽光撒滿雪域高原,冰川在陽光裏灼灼生輝。
可金景色雖好,但鄭謙還是不明白,是什麽樣的機緣巧合,才能讓自己跟這幾位大人物一起乘坐同一列火車,並且還在同一個包廂?
這要是沒有人刻意安排,打死鄭謙也不信。
“我安排的,你別多想了。”
樓軍似乎看出了鄭謙心中的疑惑,便是主動說道:“知道你去青藏是很巧合的事情,恰好邢書記也很關注你,畢竟你是青藏鐵路的代言人嘛,所以這次得知你從敦煌去青藏,我就讓人調換了一下包廂的位置,所以你就很自然而然的出現在我們麵前……”
鄭謙恍然,連忙說:“邢書記,樓師叔,您二位如果想見我,隨便打個招呼就行,不用這麽麻煩。”
邢書記微微一笑:“這倒不麻煩,恰好出差,順路乘坐一趟青藏鐵路,倒也是有一定的巧合的。鄭謙同誌,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可願意相助。”
鄭謙心頭一突,表麵上卻笑著答應:“您說就是,隻要我能辦到,自然會全力以赴。”
邢書記看了看腕表:“馬上還有一個小時就到拉撒站了,鄭謙同誌,此次一別,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還能再見,我曾聽江韻秋同誌提起過你在歌曲創作上的才華,你在春晚寫的那些作品,我也都很喜歡……”
鄭謙輕鬆了口氣,看來是寫歌了。
別的不好說,就寫歌這件事,鄭謙不敢保證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絕對難不倒他。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目的,但有句話我要直言不諱的說了,我沒有版權費可以給你,但我可以答應你一個不違背法律和道德的要求。”
邢書記笑著說出來,一臉慈祥的模樣。
鄭謙想罵無恥但看著慈眉善目的笑容也罵不出來了,心裏嘀咕了幾句後,才欣然笑道:“無妨,錢不錢的無所謂,我隻想知道邢書記您想要我創作一首什麽樣的歌曲?”
邢書記聞言,指了指窗外的雪域高原,以及如同長龍般呼嘯駛過的青藏鐵路:“青藏鐵路是一個偉大的奇跡,甚至稱之為第九大奇跡也不為過,你之前拍攝過青藏鐵路的宣傳片,但似乎效果不大,我想了想,覺得如果你能寫出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或許會更能吸引人們來青藏旅遊觀光,這也能增加當地的經濟效益。”
鄭謙豎起了大拇指:“邢書記,您真是青藏鐵路操碎了心,不過,這樣的事情自然要多做,老百姓才會喜歡,我同意您的意見,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的確能讓青藏鐵路更加廣為人知,也的確能吸引更多的人來這裏旅遊觀光,您容我想想。”
“現在就來?”名叫老陳的小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鑽了出來,一臉驚訝的看著鄭謙。
鄭謙嗯來一聲:“還有一個小時,時間足夠了,我應該能給邢書記一個比較滿意的交代,事實上,在上次拍攝青藏鐵路宣傳片的時候,我就已經演唱過一首《天路》了,但可能這首歌的歌唱技巧比較高,所以流傳度不算很廣,或者也是因為《天路》並不是一個能吸引人的歌名?”
邢書記三人看著鄭謙侃侃而談,都是微微點頭。
在專業領域上,鄭謙講述之時,果然自信到神采飛揚。
但到了這裏,邢書記三人就進入了知識盲區了,所以隻能看著鄭謙瞎幾把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