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 交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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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竅門就是……少聽王雅靜背後說我壞話!等你們倆結完婚以後,也就不需要這些竅門了,踏踏實實過日子吧。”
聽到劉若愚提到了於亞楠的蹤跡,還說的有鼻子有眼,洪濤心裏確實非常想聽到細節,比如說門牌號碼。但越是著急就越不能表露出來,尤其是麵對劉若愚這樣的小滑頭,保不齊一個表情不對、語氣不對,就得漲價啊。
“你不願意結婚,是不是怕踏踏實實過日子?”劉若愚也很沉得住氣,魚兒不咬鉤,他就不提杆,繼續逗。
“沒你說的那麽不堪,我就算身子骨再好,總不能一直浪到六七十歲吧,那不成老妖精了。你說實話,我適合過家庭生活嗎?咱們打個比方,假如我娶了糾媽媽,那是個好女人吧,又能幹又懂得持家,還沒那麽多東家長西家短的廢話。可是我能給她們母子什麽呢?除了一個戶口和一座院子,剩下的全是未知和危險,保不齊哪天連院子帶人都沒了,還得吃我的瓜落。這叫什麽?這叫了解自己。一個人有識人之能算本事,更進一步的就是認清自己。隻有認清自己,才能知道什麽該幹什麽不該幹,既不會委屈了自己,又可以不給他人帶來麻煩。若愚啊,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有很多東西需要慢慢積累啊……”
說起釣魚,洪濤就不困了,你不提竿是吧,那我就真不咬鉤,耗著唄,反正水裏又不是隻有魚餌可吃,咱餓不死。但你釣不到魚,肯定更難受。
“呼……你是真能白話啊,我隨口一提,你足足講了八分鍾。好吧,我再讓一步,亞楠的具體地址給你,你想想近期高層還有什麽風聲沒。”
一旦談話進入了洪濤的節奏,隻要別動粗,誰來了都沒轍,他能給你講好幾天馬哲,還能理論聯係實際,舉出一大堆例子來說明。
劉若愚是個商人沒錯,還是成功商人,很精於談判。可是他沒有洪濤能扯淡,也不想就這麽漫無目的的扯下去,比拚時間成本是拚不過洪濤這個大閑人的,隻能再退一步。
半個小時之後,劉若愚若有所思的出了洪濤屋門,看了看四周無人,臉上才露出一絲奸笑,轉頭又鑽進了王雅靜的小窩。他剛剛損失了一塊手表,還有一輛fj的半年使用權,但一點都不覺得虧。
今天沒白來,洪濤的肚子裏果然還有貨,並且被自己成功挖了出來。一塊手表根本不算啥,那輛fj短時間內估計也開不上了,與其放在堂姐那裏吃灰,不如拿來當做籌碼。如果以後還能用這些籌碼和洪濤交換一些有用的消息,每次三塊手表外加兩輛車都不虧!
“這塊不會是複刻款了吧……”洪濤也沒覺得虧,那輛fj去穿越的時候就開過,改裝的沒有劉若霜那麽狠,相對而言在城裏開舒適性也就好一點。
至於油耗啥的就忽略吧,這種車要是太在意油耗就沒法開了。而這款玫瑰金的百達翡麗男表,雖然不是啥豪奢款,估計也值個二三十萬。
直接要錢!那不成,太掉價了,和劉若愚這種人交往,最好別主動張嘴提錢,他們對錢的理解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交換個物件就不一樣了,這叫互通有無,是平等滴。
那洪濤到底告訴劉若愚什麽內幕消息,才能換到這麽多好處呢?和朝鮮那邊的換屆一樣,今年香港的行政長官也該換屆了,梁振英當選。
這個人到底是誰、幹嘛的,洪濤是一概不知。但劉若愚顯然聽說過或者認識這個人,聽到他會當選香港行政長官之後,連續確定了好幾次,才帶著一臉若有所思走了。
實際上洪濤還有一堆這類的消息可以免費奉送,比如說灣灣那邊,表麵是藍但骨子裏還是綠的小馬哥上台、老美的奧黑子連任,可是麵對劉若愚洪濤還是不敢太隨意,少說為妙,這家夥不好糊弄。
至於說劉家為什麽關心香港那邊的換屆選舉變動,洪濤那兒知道啊。想來劉家沒準在香港也開發了地產,或者想去香港的房地產市場裏摻和一腿,也沒準是劉家本來就有香港發麵的投資。
反正玩房地產行業,總是要和政府打交道的,要是能提前布局,來個雪中送炭,肯定比人家上位之後錦上添花高明的多,說不定就會在爭競中占得先機,肯定是有利可圖的。
其實洪濤最想要的不是手表也不是越野車,這兩樣東西隻是為了掩飾自己過於想拿到於亞楠現住址的心思,不讓劉若愚過於起疑心用的。
“……喂,霜姐,借我摩托車的小家夥怎麽說啊,肯不肯把gp接收軟件讓我用用?”看著手中紙條上的地址,洪濤忍不住又拿起了手機,給劉若霜撥了過去,哪怕再讓這個女人擠兌幾句呢,也得問清楚才睡得著覺。
“哎呦呦,這剛分手幾個小時啊,又忍不住啦?唉,怎麽一看到我就敬而遠之了呢,年輕就是好啊……”果不其然,劉若霜一聽洪濤大晚上的來電話還是為了於亞楠的事兒,立馬就酸上了。
“我到現在腳指頭還疼呢,咱說話可要憑良心啊!另外你的寶貝弟弟也沒饒了我,這不剛走,非得逼著我給他普及國家大事,不說還不成,他手裏有亞楠的住址,說是無意間從朋友那裏聽到的。另外還有個事兒你也得管管了,他隔三差五就溜到雅靜屋子裏不走了,你說我這個當房東的能說啥,輕了不聽重了不樂意。但他可是你們劉家的門麵,萬一要是結婚五個月就生個大胖小子,難免要被人家在背後戳戳點點,你說是不是?”
一想起自己被母暴龍折騰,洪濤就咬著牙的恨,現在還要倒打一耙,我呸,你們姐弟倆輪著番的來占大爺便宜,那就別怪我心黑,治不了當姐姐的,我還治不了當弟弟的?
“……若愚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明天我讓小楓給你打電話,掛了!”一聽說堂弟夜不歸宿,劉若霜立馬就顧不上反酸水了。洪濤說的沒錯,劉若愚是全家的臉麵,哪怕天天去外麵亂搞,也不能搞未婚先孕!
“洪扒皮,有你的,成,你給我等著!”掛上電話不到十分鍾,院子裏就傳來了劉若愚氣哼哼的討伐,不過也就是喊喊,還得乖乖的滾蛋。敢耽誤半個小時劉若霜就得殺過來,她這個當姐姐的,比當媽的還操心。
第二天黑騎士的電話還沒來呢,洪濤就接到了醋舅舅的來電,內容很令人興奮,於世達那邊已經確定了,這周開始轉賬,最後的總攻時刻到了!
“好啊,看看咱們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吧!”掛斷了電話,洪濤拿著包子,看著麵前的一碗豆腐腦,足足愣了好幾分鍾,才一口吞下,再唏哩呼嚕的把豆腐腦喝光,起身大踏步的走出了廚房。
“有病!”王雅靜自打起床就一直鐵青著臉,尤其看到洪濤之後,眼神裏都帶著死光的。很顯然,她也知道昨晚劉若愚倉皇逃走是房東下的家夥,正憋著一肚子氣。
“米粒說他叔昨天去演戲了,還畫了口紅,好像是演個叫喜兒的,我聽著怎麽像個女孩子啊。”糾媽媽對房東和王雅靜之間的鬥法早就習慣了,但兒子昨晚匯報的情況有點特殊,正好拿出來分享分享。
“啥!喜兒?那不是樣板戲嘛!現在又有啦?”劉嬸正給最晚起來的錢德利盛豆腐腦呢,聽到這個名字手一抖,差點把碗掉在鍋裏。她對那個時代的記憶要比洪濤深刻多了,百分百不想在有生之年再重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