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 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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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車鑰匙呢!誰拿我車鑰匙了!”此時的小夥子,看著倒在地上滿臉都是血的洪濤,剛剛沸騰的熱血迅速冷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趁亂趕緊走,光兩個老頭也攔不住。可是走到電動車邊,把車扶起來才發現,車鑰匙不見了。
“切,你自己的車不看好,誰給你看著啊!”路人甲吐槽著,他站了半天,結果戰鬥幾分鍾就結束了,顯然對這兩位表演者不太滿意。
“你還有心情找車鑰匙啊,還不趕緊跑,等警察來了,十輛車你也賠不起!”路人乙有點同病相憐,他今天是沒騎車出來,否則也得站在馬路中間等紅燈,都習慣了。想一想如果也遇到洪濤這麽個愛管閑事的,以後的日子就不舒服了,很不希望小夥子受損失。
“那個孩子,我看見了,你的車鑰匙被他拿走了!”路人丙是個女的,古人說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確實有道理。
她不光對洪濤的正義舉動沒任何鼓勵,還要把小米粒也卷進去,要是小夥子能把孩子也揍一頓,會不會再把孩子父母招來,引發更大的混戰呢?值得試試啊,隻要是沒啥成本,說句話的事兒。
“哎,孩子,慢點跑,看車!”要說還有個正常人,也就是兩個老頭了。看著小米粒穿過馬路,大聲在後麵喊著,同時也沒忘了再擋在小夥子麵前,不讓他去追小孩。
這時就到了考驗人內心的時候了,小夥子顯然沒有這方麵的訓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跑吧,電動車扔這裏顯然就拿不走了,幾千塊心疼啊。不跑吧,又覺得圍觀人群說的對,萬一真把人打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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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來來來,你再給我這邊補上一拳!注意啊,拳頭要攥緊,越緊就越不疼。你的手指頭現在有點腫了吧?換左手,按說我的方法打,保證不疼……”
就在他左右為難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剛回頭就看到一張紅腫、血汙的臉,地上那個男人又爬起來了,指著另一邊的腮幫子,不知道是叫板啊,還是說反話,反正很不靠譜。
“你別來勁啊……是你先動手推我車的……”而且他還咧著嘴笑呢,簡直比哭還難看。小夥子越看心裏越發寒,怎麽碰上這麽一位啊,神經病吧。當時真不該動手,甚至不敢頂嘴,往回退幾步能丟啥麵子。
這下好了,人和車都別打算走了。而且這個家夥還說準了,自己不去上班,直接開除可能不會,但曠工是板上釘釘了,現在請假都不好使。
“嘿嘿嘿,現在說這個都晚啦,你把我打成這樣,看到沒,鼻梁骨都斷了,誰先誰後還有意義嗎?剛才我不是和你講了,看看上麵,滿大街都是探頭,誰先誰後是警察的事兒,和咱倆無關啦。來來來,我再給你個機會,現在承認錯誤,當著大家認錯,我就不告你,連醫藥費都免了。你可以不信,但你沒的選啊,自己想想吧。警察過來了,我還得躺下,哎呦呦……暈啊……惡心啊……打死人啦……救命啊……”
洪濤使勁兒捏著鼻子,鼻梁骨確實斷了,不過沒事兒,這點疼不算啥,最主要是不能白斷,必須達到自己預想的效果。
他也不想讓這個小夥子因為點小錯誤就蹲班房,罪不至此,有了這次教訓,他以後再出門,應該就能收斂點。當然了,如果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大哥我錯了,大家給做個證,剛剛是我錯了,不該站在馬路中間,更不該動手,我道歉,我鞠躬了……這樣成了吧大哥?我來京城剛第二年,去年才找到工作,沒攢下什麽錢……”
眼看著小米粒從馬路對麵找來了交警,小夥子咬了咬牙,先給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洪濤鞠了個躬,又大聲承認了錯誤,再苦著臉說困難,最後又深深鞠了一躬。
“停!別再鞠躬了,兩個就夠!”小夥子的表現,讓躺在地上的洪濤長出了一口氣,他沒有死扛下去,不管是不是由衷的道歉,也算是受到懲罰了。但第三個躬萬萬不能有,躺地上裝死也就不用了,坐起來吧。
交警還是挺負責的,在初步問過兩個當事人之後,用電台叫來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接手,還根據洪濤的傷勢,幫忙撥打了999。
其實民警也沒啥可處理的,事實清楚,雙反當事人的描述也沒啥太大出入,無非就是在誰先動手方麵沒有達成一致。問題是這事兒民警也不關心,誰先動手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騎電動車的小夥子帶回所裏做筆錄,洪濤呢,鼻孔裏嘩嘩的流血,鼻梁子都腫了,還是先去醫院治療吧。
“叔,車鑰匙咋辦?”小米粒叫來了交警之後就又閃一邊去了,隻是趁著交警和民警到一邊交待情況時,悄悄湊過來張開了小手。
“你自己回家和劉嬸說我被人揍了,住院了,哪個醫院問我舅舅,他知道。鑰匙找個地溝給丫扔了,白打我啊!”洪濤衝小米粒擠了擠眼睛,估計現在已經沒人能看出他擠眼睛了,大半張臉都腫了,和豬頭差不多。
“哎……那用不用和丫丫姨說啊?”小米粒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不過走了兩步又回來了。
“不急,其實叔沒事兒,但就你知道,不許告訴別人,是秘密,懂嗎?”洪濤明白小米粒是啥意思,這孩子雖然不知道劉若愚是個啥老總,但知道王雅靜找的男朋友家裏非常有錢,好多普通人辦不了的事兒都能辦,這是要給洪濤找後援,以防不測呢。
一個剛上小學的孩子能懂這些東西,該不該高興呢,絕對應該,這是走上社會之後的基本技能。但也不應該,孩子懂這些好像有點早了,可是沒轍啊,不能輸在起跑線上嘛。多學點這些技能,遠比弄個碩士有用。
小米粒走了,救護車來了,一個警察跟著救護車走,全都是按部就班的流程,唯一的變化就是救護車沒有去最近的三甲醫院,而是按照病人的要求去了中日友好醫院,這也不能算違規,洪濤說那裏是他的醫保定點醫院,合情合理嘛。
楊姐今天沒休息,當她在急救室裏看到一臉血汙的洪濤時差點沒認出來,大半邊臉都腫了,看上去就像是被驢給踢了好幾腳。
不過楊姐沒慌,更沒抓緊給洪濤安排處理傷口,而是和急救醫生說先放一邊,等她查房回來轉到門診去做檢查。
“呦,這不是洪濤嘛……我看看……嘖嘖嘖,碰上硬茬子了吧?你還真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還成,牙齒沒事兒,一會兒照個核磁吧,看看腦袋,如果都沒事兒,你這次又算躲過去。不過我和你說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這個歲數最好別再打來打去的了,搞不好哪次真傷到器官很難恢複。好好坐著吧,我手裏還有病人呢,改天聊啊!”
在急診室門口坐了沒五分鍾,一個男醫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和急診台的值班護士說了幾句話,剛要走,轉頭就看到了洪濤。
別看洪濤已經被人打的麵目全非了,這個男醫生愣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過來扒拉著腦袋來回檢查著,除了聊病情之外還有別的東西,說完之後拍拍屁股走了。
“他怎麽走了?”一起來的民警很納悶,這位點名來的這所醫院,本以為是有熟人,也確實是熟人,可是連著來了兩個醫生都不給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