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征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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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的家眷下船,第一件事就是找上林藝娘,要把在梁家領走的那些錢還回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些錢九成五的人都還了回來,還有幾戶,因為冬天生病在家,這一次沒有跟上島,因此沒有把錢帶回來。
宋鐵根的老妻第一個把錢交回來,也是她帶的頭,把這件事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蘇渭與吳用還有島上主許多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當初從梁家走領走的那些錢一個人少說也有幾百貫,多的上千貫都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簡單地來說,這些錢夠這些流民兩輩子吃用了,還能有剩下。
流民們還不一樣,他們比興化本地的山民他們還要窮上許多,梁家撤退之時,采取這麽一個不得已的方法,誰都會擔心錢拿不回來。
隻有梁川知道,這些秦人不會,也不敢亂來。
一是肯南下的秦人都是有骨氣肯吃苦的人,人隻要肯吃苦,就會有誌氣就會有底線,不會去幹那歹事,更不會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非份之想,否則他們在西北就可以亂來,何必大老遠跑到南方?
再說了,當時梁川可不是隨便人來就把家裏的錢讓他們領走,這可是有條件的,必須是家中有人在梁家軍中,相當是有人在軍中作保,誰要是敢昧了這筆錢,梁川還能找其家人討個說法。
當然,這錢是小錢,拿了也就拿了,與其便宜了這些秦人,梁川更不想便宜黃金山與鄭屠那兩個鳥人!
梁家也發話了,這筆錢隻要帶到澎湖,梁家一定給重謝,三成的報酬!
梁川權當把梁家軍這一年的軍餉給提前發出去了,新年剛過,再次賺足了手下人的心!
蘇渭親自在碼頭擺下桌按,在那裏登記造冊!
領錢的賬本藝娘已經送過來,她也很擔心,這些錢畢竟是當年她與梁川辛苦打拚下來的,若是這一筆錢回不來,梁家這接下來的幾年,日子就要辛苦了!
一撂撂的錢堆放在碼頭,蘇渭一一過目核驗,這些錢要運過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百貫錢就是小半蘿筐,背起來都費勁。多的還要好幾趟,有些人當時帶走的是黃金,在這節骨眼穿州過縣,風險更不是一般的大!
宋鐵根的妻子就將幾根金條縫進了自己的棉衣當中,一文不少地把錢交到蘇渭手中,有她作表率,後麵的事就容易得多,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把錢交出來。
蘇渭知道這一次梁家的這些錢能回來不容易,梁川也與這些人許下了承諾,報酬是三成!
三成非常的高!
蘇渭當場就拿了一根金條給了宋鐵根的妻子。
宋鐵根也是梁家軍的老人了,他們從西北而來,而且與梁川當年同為築城營的人,風裏雨裏算是梁川的嫡係,老叫花不死,他們的位置會更高。
宋鐵根就在旁邊看著,他沒有回去,現在他好歹也是天雄軍的中層幹部,軍中的事務太多,他隻能托人去帶自己的妻小。
兩夫妻撲通一下跪在梁川與蘇渭跟前,把梁川與蘇渭嚇了一大跳!
"你們二人這是幹嘛?’
‘東家這錢我們不敢收。’
梁川狠狠地把宋鐵根扯了起來,臉上烏黑一片。
‘不收就不收你跪我幹嘛?’
宋鐵根七尺男兒,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我家這位,我一直跟她說,趕緊兒收拾好家裏的東西,地裏的幾畝地瓜也不要了,快滾過來,島上正缺人手,來了才知道,原來東家還讓我們這些人幫忙把錢運過來,我們這幫人的命就是東家給的,給東家辦事,哪裏還敢收東家的錢!’
興化那年起瘟疫,要是沒有梁川帶著小天師上山,可能他們這幫人還沒有安好家,就全部交待在山上。
再說了,不要說在興化,就是在西北,他們也是走投無路之人,沒有梁川把他們從西北帶出來,現在埋在哪裏也不曉得。
拿梁川的錢,他們沒那麽厚的臉皮。
梁川卻不認同這樣的說法,他板著一張臉道:‘你們沒有欠我的,要是沒有你們這幫人,一個我拉不起這麽龐大一支隊伍,也成就不了我梁川,更不能把這些年賺到的錢保下來,有你們賺的,才有我賺的,我梁川說話算話,有錢就是要大家一起賺,這錢你不收,別人也不能收,你要得罪這麽多人?’
宋鐵根同樣怒了道:‘我看他們敢!’
梁川把黃金塞到了宋妻手中,宋妻的手比他梁川的還要粗糙,上麵幹裂瘡痍看了直讓人心疼,這是一雙勤勞的手,吃苦的手。
‘拿著,這是命令。’
宋鐵根唉了一聲,想繼續駁斥,看著宋妻一臉為難,隻好應了下來。
這一根金條,足夠宋鐵根在西北的城牆上壘上三代人的磚,如今梁川說給也就給了!
宋鐵根的身後,無數人伸長了脖子緊張地期待著,雖然他們也知道這一次梁家給的有點多,但是誰不知道,梁川說到做到!這筆錢對梁家來說不算什麽,對他們來說,卻可以讓將來的幾十年,安逸而富足!
宋鐵根說得是大義凜然,真沒了這筆錢,他們會心疼得睡不著覺!
‘都來吧!’
梁川一聲令下,歸來的將士妻小臉上帶著喜悅,把錢交給梁家,然後領走屬於自己的那份錢!
這一次,梁川與蘇渭能明顯地感受到,所有人比過年還要激動還要喜悅的那份心情,家家戶戶臉上都掛著希望,所有人都有一份激動之情!
宋代當兵打仗,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錢給到位就行,錢到位戰鬥力無窮,沒有錢,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但是梁川這幫人是個例外。
這幫人苦命,飯都吃不飽,現在給好飯吃,又有錢拿,他們的鬥誌已經爆表!
梁造跟在人群後麵緩緩下船。
海船航行了好幾日,終於到了澎湖,他並不知道這是哪裏。
梁川看到人群當中的梁造,帶著淩虎一起迎了上來。
‘老梁可把你給盼來了!’
梁造唉了一聲,把頭扭向一旁道:‘我梁造現在是兩袖空空,不敢在這裏托大。’
淩虎大叫一聲道:‘你小子說的什麽話,當年我就說過,如今奸臣當道,朝廷裏烏煙瘴氣,早不是我們這些忠良之士久留之地,我也勸過你跟我一道離開清源,你非不聽,看看現在,這下子高興了?’
梁造本來就不高興,宋江還想當他的押司,要不是被人陷害,誰願意上梁山?情急這下,一把撲向淩虎與他撕打起來,眾人看得傻眼,梁川一把分開二人道:‘你們本是金蘭兄弟,幹嘛在這裏讓人看笑話?’
梁造漲紅了臉道:‘兄弟如今落魄,這廝還在這裏盡說風涼話,我一時情急,唉!’
淩虎沒心沒肺地道:‘我一個炮藥司監造你一個押司,我都不心疼,你有什麽好心疼的?我可跟你說,來了這島上你會發現,可雙你那鳥船廠強得百倍!’
梁造狠狠地瞪著淩虎,一言不發。
梁川把梁造請到議事堂,這議室堂規模宏大氣勢恢宏,氣勢上就把梁造給震住了。
他知道梁川不是一般人,高家兄弟二人如今官位極人臣,也把梁川當作上賓,知州各路大員更是不敢小瞧梁川。這小子有背景,沒想到在海外幹的事這麽大。。
‘實不相瞞,梁兄你也看到了,現在朝廷被奸人把持,盡出一些昏聵之政,海運是清源的命脈,千百年來未有如此荒唐之策,沿海百萬黎民無以為生。這些話咱們在這裏就不多說了,可是梁兄,海一禁,你們船廠的營生是鐵定要完,梁兄就不為自己想想將業的後路?’
梁造苦笑。
現在還有什麽後路可言。
幾個監造現在還在號子裏蹲著,家裏抄出那麽多的錢,不死也全部完了,接下來怕是要對他們幾個押司小吏下手,家人會不會受牽連還是一回事。
梁造的臉比死了親娘還要臭,道:‘哪裏還有後路,朝廷不分清紅抄了我們一幹人的家,現在大家都自身難保,以後能不能回去還是一個問題。’
‘我這裏也是世外桃源,不愁吃穿,梁兄何不就呆在島上!’
梁造看了一眼梁川。
這事與梁川有沒有關係他不清楚,不過肯定是被人搞了,他不好直說,心中卻有怨氣。
‘我在島上是好,但是我的一家老小都在清源。。’
梁川嗬嗬一笑道:‘這個兄弟就不要擔心了,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已經讓人把兄弟的家屬接過來,最多兩三日的時間,兄弟一家老小便可以在這島上團聚!’
梁造還是有點擔心,竭力推辭道:‘我梁造身無長物,更無一技之長,隻怕在島上要拖累大家。’
梁川看著他直言道:‘不瞞兄弟,我將要自己成立一間船廠,屆時就由梁兄替我來管理此廠,兄弟以為如何?’
梁造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你說什麽,你自己要辦船廠?’
梁川深深地笑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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