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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藥.....

    君深又想起之前在a區的時候,過來給送藥的那個人。

    不過縱然現在他有無數個問題,也不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去搞清楚的。

    “我把定位發給霍二,他會發給你。”

    電話那邊的曉月很想說算了,她用不上定位,最後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就應了一個好字就把電話給掛了。

    在這種時候,曉月根本管不了他是君家家主還是臣家家主了。

    她一心隻有她們家老大。

    掛斷了君深的電話曉月就打給了殘風。

    “你找人送老大用的止痛消炎藥和修複藥去e國,老大中槍了。”

    殘風手上剛剛拿起來的一個試管就應聲而裂,“什麽人幹的!”

    曉月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要問老象,但是很奇怪的是老大受傷的消息是君家家主告訴我的,老象不是跟著老大一起去了e國嗎?會不會老象也出事了。”

    之前曉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現在才想起來。

    殘風眼皮垂下,看著自己已經在流血的手心,“我親自去看看。”

    實驗室裏的人都看不到殘風現在在想什麽,隻感覺他身體周圍的氣壓低得嚇人,並且他身上的怒氣都好像要溢出來了。

    之前原本有人想過來給他處理傷口的都不敢再上前了。

    又過了兩分鍾,殘風手上才拿起之前被他丟在桌子上的手機,一邊往裏麵走一邊脫身上的白大褂。

    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手上沁出的那些小血珠,更不在乎裏麵有沒有玻璃碎屑。

    一路過門禁,最後到一個儲藏室。

    裏麵隻有一個架子,上麵全都是一瓶瓶的藥,分門別類的放在那邊。

    殘風走過去拿了幾瓶就快速的轉身往外走去。

    從a區到e國,殘風選擇的還是飛機。

    他幾乎有一張全世界的通行證,這是寧清染給他的,因為他也是一個資深的直升機愛好者。

    帶著這個通行證,殘風可以在全世界的絕大多數地方自由通行。

    按照曉月給他的地址,殘風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寧清染現在所在的那家醫院,麻醉還沒失效。

    殘風剛剛來到寧清染病房的樓層就被人攔住了。

    時間緊急殘風不想動手也不想廢話,直接給君深打了個電話,“我是曉月叫過來送藥的人,你的人不讓我進。”

    說完殘風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君深連忙從病房走出來,親自接殘風。

    看到殘風的時候君深還愣了下,這個人他們之前還在一起喝過酒。

    那些人看到君深過來就知道自己攔錯了人,趕緊讓殘風走了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寧清染的病房。

    殘風也還記得以前喝過酒的事情,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更是不知道他竟然就是讓老大那麽小的年紀就生了孩子的禽獸。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當時自己知道君深就是那個男人的時候是個什麽樣的心情。

    按照他以前的脾氣,他就直接殺到華國去了。

    可是現在老大自己都沒有表態,他也就什麽都不能做了。

    不過呢,現在看到他,他還能擺臉色。

    進來病房殘風就看到寧清染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好像跟雪白的被子都能融為一體了。

    病房裏有消毒的東西,殘風洗完手就開始為自己消毒,然後熟練的拿出注射器就開始抽自己帶過來的其中一種藥。

    大概抽到一半的時候,殘風就把這些藥直接推進了寧清染的身體裏。

    君深站在一旁看著殘風的動作,眉頭皺得緊緊的。

    那針仿佛是紮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殘風卻沒有管他,等到把藥水全部注射進了寧清染的身體裏之後,殘風又找東西把注射器什麽的全都收了起來。

    這些東西不可能留下任何一點在外麵,他都是需要帶回去親自處理的。

    君深沒有漏掉他任何一個動作。

    看到這裏他是越來越懷疑殘風的身份了。

    等到殘風把這些都做完,就看到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根本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君深跟著坐在他的對麵。

    “你剛剛給她注射的是什麽?”

    君深雖然是在問問題,可他的語氣和態度一點都沒有求知的意思。

    殘風原本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的,但是君深身上釋放出來的壓力太強了,他感覺還是有些扛不住的。

    “她的體質很特殊,一般的消炎藥對她沒用。”

    殘風回答了,可語氣實在是不客氣。

    君深還是第一次聽到關於寧清染的這件事,當下更是認真了起來

    “具體有什麽體現。”

    君深想起她中槍之後的種種表現,實在是跟她平時的區別太大了,那個時候君深就已經有所懷疑,但是卻不知道是跟她體質有關。

    他隻是以為是子彈卡在骨頭裏麵難受,她在想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殘風淡淡額看了君深一眼。

    都不知道他現在在這裏是在做什麽,裝出一副十分關心人的樣子,卻在今年前就做出那樣的事情,女人懷孕生子原本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生孩子的疼痛更是到了極致。

    這是正常人都能體會得到的東西,可是他們老大,疼痛對她來說就是地獄。

    她不管是要經曆生孩子的疼痛,甚至還要經曆一遍渾身上下都要被拆散了的痛。

    那個時候不像現在,他們還可以帶著藥過來找她。

    那個時候她把自己藏起來,根本不讓他們任何人找到她,那些讓人絕望的疼痛全都是她自己一點點的忍過來的。

    這些,這個男人都不知道!

    現在,他在這裏問他是怎麽個體現。

    殘風原本是不想跟他多說一句的,可是他突然又想說了,他想看看這個男人知道這些之後,到底會有什麽表現。

    “你知道,情緒是可以被放大的,感官也是可以被放大的,還有人的疼痛卻會被放大,她就屬於最後一種。”

    殘風說著看了病床上的寧清染一眼,“她隻要是受傷,除了受傷的那個部位,渾身上下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樣的疼痛,你能想象嗎?我在你身上捅一刀,你身上都會跟著疼,每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