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天生我就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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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火辣辣的疼,白嫩的肌膚瞬間冒出了五個指印。
眼角的淚漬溢了出來,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那得意又一臉陰笑的莫青茹,狠狠地落下一句。
“今日的羞辱,定會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宮穆慈杵了杵兩三下金杖,整個院裏瞬間震動了起來,雖是上了一把年紀,功力卻不減當年。
老太太一發威,她們的魂兒都得嚇走一半。
唯有謝小歡不動聲色,定睛的看著她們,眼裏冒著火星,臉色露顯憤怒。
“祖母,靈妹妹畢竟是夫君重要的女人,別為此氣壞了身子。”
莫青茹的假慈悲,更是煽動了老太太心中的怒火。
“就算沒有她,楓兒不還有你們,鮮於家的後代可得抓緊才是,規矩不可輕視,院房中的女人就得守著這院子。
後山水院,地處邪氣,就讓她去嚐一嚐,自身自滅!”
“嗬嗬嗬嗬……還以為年長,眼光獨到,沒成想卻成了他人的儈子手,真是悲哀!
這般罔顧他人性命,很難讓人敬重,不就是邪,我還就不怕了。”
“放肆,竟然這般與祖老夫人說話,足夠讓你死上一百次。”
“沒聽見祖母的命令嗎?將人帶下去。”
老太太的無情,視人命為草賤,謝小歡苦笑三分,諷刺七分一番,竟被紅姨指著鼻子訓斥。
狗仗人勢的道理,她又如何不知。
院衛聽得莫青茹一聲令下,迅速的將謝小歡架著就離開。
琦夫人見桃果遲遲未歸,甚是焦急。
由於她的袒護之責,也被老太太禁足了三日。
然而,桃果去靜水軒尋鮮於楓未成,隻好前去梨園煉丹房尋鮮於景。
一路上磕磕跘跘,不敢停歇。
剛巧碰到鮮於景需要用內力預熱丹爐,守在屋外的非一並未放她進去。
隻好苦苦等著,賭上最後一把。
楚楚可憐的樣子,淚兒總是在打轉流落。
非一雖是有些冷漠,卻也見不慣這般哭哭啼啼的畫麵,遞給桃果一張手帕而說道。
“此般乃是祖老夫人,就連殿下,少門主都得對她有所敬畏,對此我也無可奈何。”
“非一姑娘,拜托你,殿下若是出來了,可幫我轉告,實在放心不下小姐,拜托了……。”
“嗯,你先回去,定會傳達。”
桃果又急性匆匆的往回趕!
雪已經沒有再下了,鮮於府的梅園開得甚好,幾位夫人陪著老太太賞著花,逛著園子,有說有笑。
方才的事情不過隻是一笑而過罷了,沒人多去在意!
“轟隆隆。”
“進去。”
水院石門被打開,她就這麽被院衛推了進去,差點撲倒在地。
“混蛋,都是一群混蛋,王八蛋……。”
心裏的怨氣即便大聲吐露,也無人知!
此處位於聽雨軒後方,緊挨著銀木嶺。
院子不大,走過一條陰暗潮濕的廊道就進入主院。
正房三間,破爛不堪,四周皆是高牆石壁,整座院子就像是一處枯井。
院裏白雪鋪蓋,門前的兩盞燈籠卻顯得很幹淨,像是經常有人清潔那般。
連個外衣也沒穿上,就像是關進了冷凍庫那般,身子愈發得寒冷……
“這什麽鬼地方?”
陰深恐怖的氣息令她有些後怕,平日裏雖是不相信什麽魑嵬魍魎,可如今自己遭遇的一切卻無法解釋。
每每想到懲治她的那些女人,就很是歎息!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在廊道裏,不停的哈著氣,搓手取暖,踩著一雙小布鞋原地踏步。
“運動運動倒也使身子暖和些,不能坐以待斃,得出去。”
心裏念叨著,“咯吱咯吱”的走在院裏厚厚的雪地上,一邊還玩著雪,仿佛這一刻已經忘記了自己身處絕境。
直到腳印下的白雪,緩緩的被血浸濕……
“啊!!!”
嚇得她慌忙的跑進了滿天蛛網的屋中。
臉上也被蛛網粘著,“呼呼呼”的吹著嘴角邊的蛛絲。
上上下下亂扯一通,才把那些黏濁之物給弄掉。
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
啥都沒有,即便不被嚇死也得餓死。
本是對黑夜就有一種恐懼感的她,為了尋求生倒也多了幾分膽子。
“古時的建築物不都是喜歡建個暗道什麽的,這裏肯定也有。”
抱著一線希望四處翻找,不巧的是找出來的皆是一堆堆骸骨……
嚇傻了,顧不得雪地中有啥東西?一個勁兒的跑回到了廊道。
唇齒當當的響著,全身抖得甚是厲害,雙腳發軟的還不聽使喚的倚坐在欄杆邊上。
“不,不會的,這些都是幻覺,幻覺。”
喃喃自語的說著,凝神貫注的緊閉著雙眼。
過了好一會兒,睜開眼睛時,瞳孔突然間放大,嚇得她退到一邊,還摔了一跤。
整個水院彌漫著赤之氣,曾被她翻出來的那些可怕的骷髏卻成了精似的在院裏徘徊著。
“開門……。”
驚嚇得往石門方向跑去,盡管怎麽敲都無人應答。
手臂的淤青是一個接著一個……
眼看著那些骷髏幽靈逼近了自己,絕望時,力量在內心處爆發。
“啊!!!跟你拚了……。”
嘶吼聲似乎驚動了整座瀟山!
正在運氣煉丹的鮮於景都有些分了神。
鮮於府上上下下都露出了驚色。
老太太宮穆慈的內心也突發覺著不安。
謝小歡一氣之下,撿起木材當利劍,與那些骷髏幽靈拚了起來。
她,那裏是幽靈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全身上下都是傷痕……
“天生我就不信邪!”
“啊!!!”
徒手撕拚。
曾在夢裏,遇見過有關粟靈兒練武時的畫麵,蘇醒後,還特地訓練過。
而今倒也真派上了用場,還能抵禦幾招。
但是,院裏的赤之氣愈來愈濃!
“咳咳!!”
被嗆得呼吸有些困難,舉步維艱,意識越來越薄弱。
“這一定有什麽玄機,我就不信了!”
幽靈哪能給她機會去分析,一次又一次的穿過她的身體,吸食著頂級的精氣。
昏昏沉沉的她,執著的性子,哪能這麽輕易服輸。
腦海中回想起了門前那兩盞紅燈籠,荒涼頹廢的院子卻沒有沾上一粒塵埃,怎會不覺著奇怪。
頓時,靈機一動,捂住口鼻隻身穿進滿滿赤之氣的院子。
呼吸越加困難,幽靈似乎也隻在赤之氣之外徘徊。
竭盡所有之力衝刺到了屋內,即刻抓起一旁的亂草,結草成繩。
另一頭栓著滿是鐵釘的小木頭,將繩子拋向燈籠之處。
這一做更傻眼了,那燈籠就像空氣一樣,根本就夠不著。
最後的生機也被硬生生的徹底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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