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粟靈兒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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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次又一次遭遇,謝小歡決定將這離奇的遭遇告訴了桃果。

    為了使她更加的相信,再一次演繹了一遍進入閣院的場景,即便是推、拉都無法向桃果那樣正常的進入。

    雖是難以令人致信,事實麵前卻不得不去承認。

    “自與小姐從小相識,從不知她有異能之處,而今,您這般信任桃果,無論是不是同一個人,都是我的小姐,也願意一同去麵對。”

    桃果語重心長的一番話,令謝小歡甚是感動,此刻已經不是獨自一人,尋找答案的路上也不再孤單,心情好了許多。

    兩人商議之後,備上了行李,隨即,從毓秀閣後院溜了出去。

    許是大家認為靈夫人還被關在水院,也就沒去關注毓秀閣的動向。

    這才給她們有了一個逃走的機會。

    走的路並不尋常,邊走邊開路。

    為了不被人追蹤去向,將走過的腳印用樹枝條去除痕跡。

    毓秀閣後山緊挨著銀木嶺,若是穿過去必須得經過水塘坳,那裏又是野獸聚集最多的地方。

    加之又是積雪的天氣,仿佛沒有一處可以藏身。

    隻好選擇臨近水院的斷石崖,雖是山勢陡峭,卻好比過那野獸凶殘。

    桃果瞧著眼前的主子一點架子也沒有,親和力也倍增不少,打心眼裏喜歡。

    由於鮮於府高手如雲,整個瀟山如同被眼睛時刻盯著。

    她們能瞞過莫青茹等人,卻瞞不過天觀台布下的暗線。

    由於鮮於楓叮囑過暗中進行保護,也就沒有為難桃果,非一解救她一事。

    然而,逃走的一路,一舉一動皆在掌控之中,一邊進行跟蹤,一邊向身在外的鮮於楓傳信。

    山裏的寒風呼呼作響,此刻已是到了夜晚,想找個地方歇息落腳都成了困難,不得已隻好一路前行。

    不用火光,白雪一路照明,縱使路上磕磕跘跘,不時一腳落空,還摔了個底朝天,連滾帶爬的著實為難了兩弱小的女子。

    還能聽得她們苦中作樂之聲!

    “據我多年來對粟靈兒的了解,應當是學過武藝,功夫深不可測才對,為何我來替代,就這麽弱呢!”

    “小姐會武功,在桃果記憶中,沒有表現出會武功的樣子,您們隻是性情上有些不一樣而已。”

    “什麽?不會,難道是我看錯了,唉!如今已經無所謂了,一切的答案隻能慢慢去找。

    現在距離鮮於府有一定距離了吧,也沒見有人追來,這漫長的夜晚總得有個消遣。

    要不,大致給我講講有關粟靈兒的事情,以免別人問起也好應對。”

    “好啊!”

    冰雪覆蓋,樹木枝條上麵掛滿著晶瑩剔透的銀條。

    咯吱咯吱的踩在又厚又軟的積雪麵上,手裏均杵著一條木棍子,穿過樹林,行過狹窄的棧道,一路上桃果講起了粟靈兒所知曉的一切。

    出生於大洲金國北丹,父親乃是一方富商洛譯山,母親歌月荷曾是一名琴妓,兩情相悅之後,就懷上了孩子。

    本該是很高興的事情,但是由於洛府在北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自是對一個整日拋頭露麵,撫琴討人喜歡的女子自是有了芥蒂。

    沒有一場像樣的婚宴,懷孕三月後才進的洛府,為此也經曆許多波折。

    也算是洛譯山唯一的一位妾室,縱使入了洛家,於琴妓之因卻並未得到承認,要求無論何時都不得從正門進出。

    生母歌月荷過著忍氣吞聲的日子,隻為了等待孩子的降生。

    還沒有熬到了出生的時辰,就已提前了兩月分娩,有人傳出並非洛家滴血。

    然而,歌月荷自肚子疼痛開始,天色就一直閃電雷鳴,瓢潑大雨,足足疼了整整三日。

    而大雨也是整整下了三日,不少地方還因此引發了山洪。

    孩子落地時,仿佛哭叫聲打破了天際,天空便掛起了雲彩,晴空萬裏。

    按理說這因是祥瑞之兆,可是,天不遂人願,此前有道士算過應是公子,而生下來的卻是千金。

    由於歌月荷延誤了救治時辰,過度元氣大傷,失血過多,最後看了一眼孩子,帶著微笑而離世。

    為此,父親洛譯山非常難過,從她出生之後就從未看過一眼,便托付給了早已挑選好的奶娘,也就是桃果的母親來撫養。

    一直住在城外,雖是沒有在洛府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但是洛家給到的也足夠一生衣食無憂。

    從小就不喜規矩,一來並未在洛府生活過,習慣了農家小院的不拘束。

    二來是因為每年去洛家墓園祭拜母親時,總被洛譯山那三個夫人的兒女欺負。

    從而特別討厭權貴子弟,性格難免有些孤傲。

    年幼時,本名洛天依,父親洛譯山所取,好比一切皆為天意!

    直到在十一歲誕辰那日,同樣閃電雷鳴,瓢潑大雨,狂風肆虐,當晚便失蹤一天一夜,次日卻帶著滿身是傷回到家中。

    回來一直都未曾說過有關那一夜發生了什麽,也沒人再問起此事!

    從那日過後,她就給自己改了名字,每逢被問起緣由時,都是隨口一句“喜歡”兩個字便打發了。

    時間越來越久,對於洛家而言就像可有可無的樣子,以至於她的事情也很少過問。

    直到十七歲,突然去向父親洛譯山提出要嫁於萬臨城瀟山鮮於家時,父女二人因此大吵了一架,鬧得是不可開交。

    自古婚姻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身為洛府之女怎能如此輕浮。

    受到父親嚴厲的責備,她第一次反駁起來,顯赫的家世,不過是披上的一層假皮而已。

    她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洛譯山!

    此事一出,更是應了洛府幾位夫人的口舌,有什麽樣的母親便有什麽樣的女兒,來作為茶飯過後的閑聊話題!

    洛譯山前後思量,覺著鮮於家不僅是王室族親,就連開宗立派的終極門也在整個金國那也是能威震七分。

    下嫁之人,不僅文武全才,有著這般年紀,早已是天下響當當的人物。

    若真是聯姻,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經過再三思慮之後,也同意了此事,便親自向鮮於家登門提親。

    縱使嫁妝豐厚,也並未得到答應。

    一來是洛家在北丹雖是算得上權貴,但是在鮮於家麵前可根本就不算什麽!

    二來洛父提出的要求,乃是不可以做妾室之說,卻被終極門主鮮於顏真當場毫無情麵的回絕。

    對於這一點,原因有些是礙於麵子,倒也還是有那麽一絲對女兒的關愛。

    由於鮮於楓那三位夫人的娘家背景皆比洛府要有威望,也與王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明麵上這正妻是不可再立。

    此事半月之後,鮮於府竟然特地派了信使帶著媒人上門提親。

    雖是如此,也並未打消妾室的名分,自是得罪不起,到也應了此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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