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奔赴終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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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湧動,早已傳至終極山鮮於顏真的耳朵裏,已有七旬的年紀,氣勢不減當年,八麵威風。
若吼上一聲,整個金國也會抖三震。
曆代幾百年,終極門下萬萬弟子,遍布各地,武藝超群,縱使肅仁王帝也得退讓三分。
早已立下了門規,門中之人不得入朝為官,唯,赤心奉國為己任。
如今瘟疫一戰,不僅門中有所損失,然,王帝聽信讒言之後,更是對終極門疑心重重。
鮮於顏真又如何不知其中之意。
在那終極顛頂峰,以天為屋頂,以地為座椅,棋盤懸浮於身前,白子一落,黑子已處絕境,勝負早已定。
烏修也隻能理了理鬢角的垂發,落下一句。
“過早入局,不過是誘餌罷了,這盤棋下得可真妙!”
白雪飄落在他們那滿頭的銀絲,瞬間融化,身體像是自帶著火星一樣。
青袍隨寒風飄飄,長長的銀胡早已沒過了下巴,也隨著擺動。
鮮於顏真眼望那整座萬臨城,靜靜地思量著,又聽得烏修落下一句。
“看來,這莫家開始沉不住了。”
“如今他權傾朝野,底下與聖陰宮又勾結,更是善於功心計,王帝對他非常的信任,這對我們非常的不利。”
“眼下這個局,可就苦了長煜。”
“年輕人嘛,有點磨練是好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若真到了那一步,則順則逆?”
烏修的一句話,令他愣了片刻,道:“不久前,您曾說起,人間必有大亂之象,此番看來果真如尊者所言。”
“那不過是活了這把年紀,應有的感知罷了。”
“您,這把年紀,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
哈哈哈
鮮於顏真對待烏修的態度,並不像是師兄弟如此簡單,更多的是一種對老者的尊敬。
終極門位於終極顛腳下,終極山山腰之處,依山而建,金碧輝煌,層層樓閣置身於雲端。
門中弟子個個雄姿英發,守門的弟子更是傲然屹立。
“少門主。”
“少門主。”
劍風隨著鮮於楓到了門中,弟子們皆是對其畢恭畢敬。
從山下直到門中大殿,‘碧血丹心’提字匾額,字跡有神的懸掛上空。
還未踏進殿內,一位親和有力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我們的大忙人可算是舍得回來看看。”
此人從長廊迎麵而來,正是鮮於顏真的大兒子,鮮於川,年紀過百,倒也不失英勇氣概。
“大公子。”
隨著劍風稱呼之下,鮮於楓一抹淡笑而道:“大哥,還是這麽風趣。”
“風趣哪還談得上,父親一早就與師伯出了山門,不在門中,不過,倒是料想到你會過來,所以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這,這不是九式心法嗎?”
“沒錯,兄弟幾個就屬你有天賦,父親還說,想要保護所保護之人,還得會置身事外,門中最近事情繁多,就不在這兒耽擱。”
“大哥,父親既然知曉我來,為何避而不見,是因為祖母之事嗎?”
轉身離開的鮮於川,被他的喊話給叫住,回頭應了一聲。
“有這般想法,可不像我所認識的五弟,我們都會相信你,所做的抉擇。”
此話落下,背影漸漸遠去,鮮於楓將終極九式心法秘籍放進了懷裏,連大殿的門檻都未踏進半步也就轉身離去。
“少主,如今奸臣當道,就沒有人可以治嗎?若不然,請景殿下出馬,他不是也挺在意靈夫人!”
緊隨其後,鮮於楓聽之,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劍風一眼。
“我…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少主,請責罰我吧!”
瞧著主子一副嚴肅的神情,立馬反應了過來,慌忙的解釋道。
鮮於楓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神色。
心裏總算是明白父親為何讓他置身事外。
頓時,有了主意,一刻也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
……
琦夫人趁鮮於楓離開靜水軒時,特地前往探望謝小歡。
還特地囑咐桃果,常常在她耳邊說些比較在意的話。
平時不喜熱鬧的琦夫人,近些日子,特別的關照謝小歡,連桃果都有些覺著很不自然。
因此,對她也開始有了戒心。
身為曾經的歌妓,察言觀色更是一絕,對自己的戒備心,又如何能感受不到呢!
想著接二連三的出事,對自己的懷疑也是理所當然,也就沒怎麽多去在意。
她們走後,桃果一直守在床前,一步也未曾離開。
心裏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主子最在意的是什麽?
但,唯一知道的是,一路走來遇到的事情,皆是與那個尋找的答案有關。
然而,知道了答案,才能回到屬於她自己的世界。
隔牆有耳的地方,步步驚心,又怎麽能夠在她耳邊說起。
唯有在她的手掌心處,一個字一個字的比劃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在無垠的意海中,謝小歡和粟靈兒的元靈都陷入了沉睡狀態。
周邊的冷氣越來越逼近,仿佛走進了一間冰凍的庫房。
有一顆豆子般大的紫氣晶石,淡出紫光鋪散在她們的元靈體上,似乎在為她延續著命脈。
每當鮮於楓為她注入內力時,紫光的力量略加的變得強大。
但是,每次的注入,都會消耗他本尊元氣。
隻因在太白島受的內傷還未痊愈,緊接著又為謝小歡不斷的消耗元氣,雖然有吃大補之藥,可看上去,幾日下來卻蒼老許多。
內力輸送完成之後,不停歇的又前往了梨園。
瞧著鮮於景在苦心研製良藥,用來替代奇藥,一遍又一遍的實驗,卻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心想著,隻要有良藥出來,治好了疫病,那麽朝堂就不會覬覦一個已經陷入沉睡的女人不放。
似乎越來越沒有耐心,鮮於楓剛要踏進丹房時,就聽得“哐當哐當”瓷瓶落地之聲。
那些擺在長案上麵的藥瓶,均被他揮手推掉一地,以解心中不甘的怒氣。
“非一說你沒日沒夜的研究各種毒物,還因此中毒?”
“王叔過來,不會隻是來慰問我這個連疫毒都解不了小侄?”
“也別太自責,已經盡力,不過此番前來,到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嗬,看你這表情,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兒,好,說吧!”
……
非一正欲前去丹房時,瞧得他倆的正談著正事兒,也不好前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