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雪玉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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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小歡了解到此時桃果的處境,並無性命之憂,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

    劍風因有職責在身,不可再多作停留,隨之勸著她離開戒律閣。

    桃果看著謝小歡的背影漸漸離去,雖有不舍,倒也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心可算踏實了。

    “你家主子這麽在意你,也不枉你這般對她。”

    聽之,桃果側身望著雪玉,語氣中雖是帶著那麽一點譏諷,可此句話說得倒也不是不無道理。

    衝她笑了笑,莫不是有一牆之隔,還真想和她打上一架,報那一刀之仇。

    “那當然,小姐從來待我都像姐妹一樣,可不像某些人。”

    “你……。”

    “怎麽?不服氣,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你為她把自己命搭進去,值嗎?”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多嘴,隻要是夫人的命令,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嗬!命令,你夫人沒自盡前,難道就算準了自己,命不久矣?”

    “你休要在這裏胡說,夫人自盡隻是個突發情況,莫不是少門主帶著戒律閣的人來了院子,被驚嚇的夫人也不會這樣!”

    “笑話,被戒律閣的人帶來,就一定會死嗎?我們不也還好好的,再說了,若是有人假借你的忠心傳消息,你,和你的夫人,那還真是個心甘情願的儈子手。”

    “你說什麽?是不是方才粟靈兒告訴你什麽?”

    雪玉的話,桃果沒有搭理,回到角落裏靜靜地待著。

    然而,她的不理,雪玉心裏也就越發慌,想了想方才的話,又想到了她夫人,為何會如此恐懼這裏?

    夫人的命令卻也隻是一張遺言?

    想來想去,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

    本有著一心赴死,此刻仔細想來,覺著整件事像是被精心設計那般。

    桃果的一席話,使她茅塞頓開。

    順著鐵欄杆癱坐在地,默默的流著眼淚。

    桃果卻在隔壁偷偷的觀察,心裏暗自念叨著。

    “沒想到,小歡小姐還有衛庭司的範兒!”

    暗自喜悅。

    由於奔波,傷口有些陣痛,謝小歡臉色不大好,回到靜水軒躺了有個把時辰,總覺著有些頭昏腦脹的,很是不舒服,則令小雙帶她去了梨園。

    “沒有少門主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知道她是誰嗎?是靈夫人,靈夫人也不讓進嗎?”

    “別說靈夫人,就算是大夫人也不可。”

    “你…哼!”

    到了梨園卻被侍衛無情的攔了下來,小雙前去辯解無用,謝小歡擺出一副端莊優雅之勢,輕言落下。

    “我們不進去也行,隻是耽誤景殿下研製奇藥,恐怕二位擔不起這份責。”

    “夫人等等,請容屬下前去稟告殿下。”

    謝小歡話音落下,正欲轉身離開時,守衛弟子聽起奇藥一事,又知靈夫人生懷奇血,即刻把她叫住。

    隨即,守衛進去不久便急性匆匆的跑了出來。

    並且,鮮於景還隨在他的身後。

    蘇醒一事,來得突然,靜水軒並沒有向梨園通知消息。

    因此,聽得謝小歡到了園子門口,被攔下之事,還將守衛給指責了一頓。

    鮮於景可謂是又驚又喜,迫不及待的見一見自己已經判定為木僵的女人。

    緊隨的還有非一姑娘,在主子的吩咐下,將謝小歡請了進去,並向守衛告知,此後,靈夫人進出不需要向任何人稟告。

    剛從終極門調過來的弟子,又怎知靈夫人會被如此重視,隻有默默的接受指責。

    他們移步到了房裏,鮮於景細心的為她複診一番,臉上露出了喜色。

    從堂案上取下一隻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在手心裏遞給了謝小歡,輕言而道。

    “把這個先服下,可以緩解此刻的眩暈感,而你的傷,隻要好好休息,按時服藥,也別到處走動,很快就會好。”

    隨之又不解而問。

    “不過,說來也可笑,按說這岐黃之術,也隻是比我師傅稍微遜色,這種刀傷還是有把握能診斷正確。

    你,能告訴我,是靠什麽蘇醒?或者,有服用過其他食物?”

    聽之,謝小歡微微的搖了搖頭。

    立在一旁的非一,默默的望著景殿下,眼裏卻多了一絲憂傷。

    謝小歡服藥之後,歇息了片刻,鮮於景在書房翻閱了許多有關木僵的古籍,均無收獲。

    在心裏隻能認為這是一次生命奇跡的誕生。

    此刻已是傍晚,謝小歡的身體也恢複了許多,也該是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為了慶祝她重獲新生,小雙隨著非一去了廚房,一旁細心的煲著靈藥,空餘之下還給她打打下手。

    鮮於景為了給謝小歡解解悶,消除內心對刺殺一事的恐懼感,並沒有提及煉藥一事。

    而是在書房裏麵手把手的教她撫琴,一直喜歡古箏韻味的謝小歡,當是感到非常高興。

    可在他人看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這般親密無間,難免會使旁人誤會。

    小雙自是不敢多嘴,正在翻炒菌菇的非一都快將鐵鍋戳穿似的,氣得是登鼻上臉。

    端著一盤做好的冬筍肉絲,路過書房時,裝著一副和氣的神態,落下了一句。

    “殿下,飯菜已備好,就可用膳,可這…靈夫人的亂彈琴,奴婢可是受教了!

    不過呢,憑夫人的智慧,定是可以將亂字去掉,您說,是嗎?”

    “非一這丫頭,性子直,她的話,別放在心上,剛開始學,肯定是這樣子。”

    話裏話外之意,謝小歡又怎會聽不明白。

    然而,鮮於景用另外的方式緩解了這尷尬的局麵,倒也隨了她心意。

    隨即,兩人離開了書房,也去了飯廳。

    小雙在一旁伺候著,謝小歡哪能看得過去,不介意讓她一同用餐。

    在當今殿下麵前,哪能越了禮數,鮮於景並未發話,嚇得她當場跪了下來。

    “夫人,就饒了奴婢!”

    “唉!好吧好吧!不為難你了,那你下去吧,不用伺候。”

    “是。”

    雖然這殿下,思想感觀與眾不同,但是身份威嚴卻在,部分禮數,還是得遵從,畢竟這是從小就學的規矩。

    景殿下沒有理會,謝小歡也覺知場合有些尷尬,微微的笑了笑,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就看中了一碟金燦燦的花生米,夾了一粒塞到了嘴裏。

    “嗯,很酥,很脆,非一的廚藝還真是不錯。”

    “那是,跟我多年,別的沒什麽長進,廚藝倒是精進不少。

    來,祝賀小嬸子安然無恙的歸來!”

    “咳咳……。”

    聽得小嬸子幾個字,硬是把謝小歡給嗆住了。

    “沒事吧!”

    她,擺了擺手,並無大礙,停頓片刻,喝了點水,沒曾想,方才嗆得難受引起了傷口鎮痛。

    一下子趴到了桌上,鮮於景慌忙的過去扶她時,正碰上謝小歡撐起身子。

    一個回頭,兩人目光相對,似乎就快要親上去的節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