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道友,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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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林從諫,若是現在利用修為溜走,必被發現,再說了,這歎竹垂雲也不是吃素的,這麽大的家底,又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開店,實力不可小覷,所以林從諫隻能貓著,靜觀其變。

    懷月日現在並無發現有何異常,因為注意力基本都在這些裹衣之上,想著,還有沒有更誇張的,懷月日倒是想見識見識,能有多奇葩的。一想到這,懷月日不禁心底竟還有點小激動,雖說自己用不著吧!也不屑於用,但是對於了解一件新奇的事,還是很好奇的。

    畢竟在這城待久了,越發的沒意思,天天過去,天天過來,就是這樣,熟息的不能在熟息了,一點都不好玩,如今難得遇到自己第一次了解的東西,心底還有點小高興,才不會去理睬他人的眼光呢?

    誰要是無趣到一定境界,也會這樣的。

    懷月日一路過來,看見不少好東西,有時拿在手上觀摩,看突出在何處,有時低頭囈語,時時點頭,有時猥瑣一笑,覺得這玩意誰想出來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就這樣,這樣一條陳列這樣衣衫的小巷,漸漸快走到頭了。

    林從諫起初還想著,這懷月日也就看看,不時就會離去,沒想到這小子好奇心挺重啊,眼看著就藏不住了,心裏不禁還有點急了,自己好歹也是大修士,緊張個錘子啊!被發現就發現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就這樣躲著。拿了些那些衣衫擋在麵前,躲在架衣服的內裏。

    就在懷月日離林從諫藏身之處還有一丈之隔。

    身後傳來李冰清的聲音。

    懷月日轉頭望去。

    這林從諫不愧為大修士,閉氣的功夫很好,若是同境對手,也未必能發現林從諫,何況懷月日是個普通人。

    小丫走到這裏還好,畢竟和自家少爺從小一起長大,少爺秉性還是知道的,無非就是好奇些。

    李冰清就不同了,看到這些根本衣不遮體的裹衣,秀麗的臉上有點紅暈,呼吸有點不暢了,但也就一時,很快就淡定了,不過懷月日竟走到這條小巷的盡頭,這懷月日在想啥呢?竟跑到此處?

    李冰清和小丫一路走近懷月日處。小丫目不斜視,一路安安靜靜的走著,李冰清則眼光有點渙散。

    待李冰清和小丫靠近懷月日後,李冰清看見懷月日這廝竟還拿著一件這種服飾,眼神有點不可揣摩。

    懷月日發現李冰清的眼神有點怪異,發現李冰清的眼神直勾勾看著自己手上的那件衣服,趕忙放下,然後說道“就是沒見過,來看看。”

    李冰清臉色還是比較鎮定,然後說道“嗯?真的隻是好奇?你這大半天都在這裏?”

    懷月日一臉誠懇的說道“對呀,太無聊了,走著走著,就到這,你不要用你那異樣的眼光看我。”

    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在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就非要買回去試試了?”

    李冰清這時才收了收那不可揣摩的眼神,恢複平常之後,說道“回了?說這話的同時,感覺到附近有人,還是那種潛伏的,其潛伏本領手段極高。

    語落片刻,李冰清作勢化為一道殘影,在懷月日身後,手中幻化出一把劍,劍體寒光四濺,三尺,二指寬,劍端有一紅色的穗,穗上有一顆珠子,珠子卻呈現藍色,此劍秀氣,一看便是女子使用的。

    劍尖指向一處。

    林從諫前麵以為自己可以避過懷月日了,卻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懷月日身邊那位名叫李冰清的秀麗丫頭境界不同往日了。

    這不,不多時,就被這李冰清發現了。

    現下,隻好露出頭來。

    林從諫把這麵上的衣衫撩起,翩翩公子樣子的林從諫頭發竟有點亂,但也不影響由內而散發的帥氣,然後鑽了出來。

    然後打哈哈的拿起隨身攜帶的折扇“啪!”的一下打開,搖曳一下,吹起鬢角絲,隨後看向懷月日道“好巧啊!懷兄!”

    懷月日起先被李冰清這一下,嚇了一跳,一看原來是林城主,懷月日眼神就有點怪異了,如先前李冰清一樣,聽到林從諫的話,也回道“是啊!很巧啊!”說這話的時候,懷月日已經開始揣摩了,怕不是這林從諫好這口,看見自己了,不好意思,故意躲了起來,害臊了。然後想到,這林從諫收藏的那些畫冊,就在內心覺得,一定是這樣,怎麽說也是好兄弟,該給兄弟圓圓場子。不然太難堪了,那林兄弟,以後還如何混下去呀。

    殊不知,他懷月日還不是一樣,有口說不清。

    這時,李冰清的劍還抵著林從諫,竟然是林從諫,李冰清有點無語,呆住了。

    懷月日這時出來,解尬的把李冰清的劍按了下去,然後說道“林兄,一起逛逛?”

    林從諫心裏難受啊!好些年掙的臉麵,今朝過後,怕是一去不複返了,隻好微笑道“嗯,正有此意。”說完,走向懷月日,然後搭著懷月日的肩,兩人就往外麵走去。

    懷月日心裏感歎,自己果然是個好人,能替好兄弟解圍。然後滿意的看了看身旁的林從諫,用手敲了敲這林從諫的胸膛,意思是你咋在這?看我夠意思不?

    林從諫哪裏不知懷月日的意思啊!然後傳音道“好兄弟!你可別誤會!我就是誤入此地。”

    懷月日奸笑的點點頭,意思是,我都懂,我都懂,不用多說啥!有我在,誰人能說我兄弟的不是!

    林從諫一看懷月日的奸笑,心想,完蛋了,這怕是解釋不清了。其實林從諫跟懷月日一樣,剛開始是來找找看那件紅衣的,誤入到這裏,發現這裏竟有這樣的衣衫,好像有點有趣呀,還沒怎麽看呢,就看到懷月日三人上來了,隻好順勢躲在一旁,靜觀其變,沒想到這小子也過來了,就這樣,哎!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懷月日心裏美滋滋,本來今天心情就不錯,如今又見這林從諫,覺得一天很是充實,比以往那種天天空落落的感覺好太多。

    兩人就這麽,一個搭著肩,一個時不時敲著另一人的胸膛,慢悠悠的走出這荒唐之地。

    小丫步伐倒是跟的緊。

    隻留下李冰清一人,原地發呆。

    李冰清原本第一次看見這林從諫,覺得此人風度翩翩,雖說有點怪異,但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呀!該重新判斷此人了。然後心底默默緋腹道“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其實在李冰清和小丫來找懷月日的時候,跟著懷月日的管事女子就離開了。人家可能會說什麽不該聽的話語,也不好待下去,畢竟這裏可能多事呀。

    反正跟著懷月日,也沒問她什麽問題,若是問了,那豈不得硬著頭皮解釋?自己也不太明白呀!這些東西一到店裏,就到此處呈放,也沒過多的解釋用處,往常都是客人們自行體會 。

    然後出來就在一處等著,現在看見懷月日怎麽和另一個翩翩公子勾肩搭背的出來。管事女子有點奇怪了,這位男子哪來的?

    其實林從諫上來時,身邊沒有其他領路的侍應,雖說長相非凡,但也就看個新鮮,這位長相非凡的男子,到處看了看,就漸漸淡入眾人的視野,自然沒有多上心,這名管事是後出來的,自然沒見過林從諫,因為她是專門被通知出來陪懷月日的,所以不知曉,也屬正常。

    然而,其他管事,侍應,都有接待的客人,雖說這層人少,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少,還是有些人的。

    在這濱海城,大富大貴之人不在少數,還有異鄉遊曆帶此的人呢?

    林從諫出來之後,就把搭在懷月日肩上的手放開,一如既往,搖著扇子。

    懷月日則走向管事女子,然後道“聽說不是有什麽壓箱底的寶貝嗎?現在剛好,去看看!”

    管事女子微笑點頭,很是乖巧,可萬萬不會問,公子可有想買的?這種混賬話,隻是看了一眼林從諫,有點遲疑。

    懷月日看出管事女子的遲疑,然後說道“無事,這是我朋友。一起去看看,不妨礙吧?”

    管事女子微微搖了搖頭,柔聲道“無事。”說完,便在前麵帶路了,走的不快,似等懷月日一眾人跟上。

    懷月日向林從諫解釋道“聽說,這歎竹垂雲,有鎮店之寶,這店裏呈設之物,我沒看上眼。就打算去看看,反正一道逛,一起去看看?”

    林從諫回道“隨兄弟走,兄弟去哪,我去哪?”林從諫心想,反正一世英名被毀,無所謂了,若是傳回煜洲,被恥笑,就恥笑吧!

    這不?還不是有懷兄弟陪著,這懷家二公子的名聲在煜洲上等門閥可是家喻戶曉的,畢竟那洲,有著懷家艦舟的買賣,凡是踏上過懷家艦舟做過買賣的,哪有不打聽懷府的事,這可是東家呀!自然是要打聽的,花多大價錢都要知曉一些,然後就不知從哪得來的小道消息,知道懷府有個小魔頭,壞得很,還是個小色鬼,到處搶掠山上長得比較水靈的女子。弩回去就不知道做些什麽了。

    艦舟,除了來往生意,還有各種各樣的消息,自然人傳人,就有點誇張了,雲亦雲也,足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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