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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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神示意提醒道“道友,你手上引紋殘缺了!”
袁姓修士已經打坐好,等待鶴發連接銘紋,聽到旁邊陰神的話,翻手一看,果真是殘缺了。陰神跟看傻子一樣看著這位不太靠譜的道友,直搖頭便走了,因為這種事,那鶴發童顏之人早有預料,怕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出現,所以在出發前交代好一會,各種突發情況也做過模擬,所以這種情況也在推演之中,故此那銘紋引符的畫法自然也是毫不保留的教予眾人,以防不測!
這位分身的陰神在臨走之時回頭問道“敢問道友姓甚名誰?”有此一問,也實屬正常,像這類不靠譜的道友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以後免得在有所牽扯,導致被牽連,真不知道這道兄是如何修煉到如今的。
袁姓修士以為這分出陰神的道友莫不是想結交,然後直言道“在下袁一點!幸會,幸會!”
陰神嘀咕道“袁一點,當真是一點啊!”嘀咕聲不大,又是同境,所以根本聽不見這嘀咕。不過陰神微笑的回道“我是趙平,幸會,道友趕快修複銘紋吧!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這趙平的名字當然是瞎編的,麵對這樣的道友,那可真是三生倒黴呀!問完名字後,趕緊離開此處,感覺在與此人多待一會,難免被感染上那股說不出的傻裏傻氣的氣息。
袁一點見這位陰神匆忙離開,這也是正常之事,畢竟陰神出體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並不在意,倒是這位陰神出遊來尋自己,畢竟這也算是一番好意,因為就差自己這一點還未連接,不然法已然成形了。
望著手上殘缺的銘紋,袁一點心裏覺得奇怪,那鶴發童顏的道友不是說這銘紋不易消失嗎?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袁一點不願深思,管那麽多作甚,趕緊恢複才是正經事!
袁一點另一手一揮,麵前出現當時鶴發給你眾人的拓本圖案,空中出現與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圖案,像這種圖案更像是某種印記,誰都可以模仿,但是不會此法終極奧義的是無法調動這銘紋的,所以當初鶴發男子才會教予眾人,也算是防一手,沒想到還真就當真用上了。
空中圖案出現後,手上有銘紋的攤開掌心,另一手並指,指尖出現一絲黑色光暈,袁一點看著空中的圖案,照貓畫虎,不斷完善那手上殘缺的銘紋,畫這玩意都是死馬當活馬醫,那鶴發男子在眾人手上下銘紋的時候,一個指決就完成了,那是因為鶴發男子專研過這陣法。而現在反觀袁姓修士,那可真是隔行如隔山呐!一點一點慢慢的畫,畫得慢不說,還有點歪七扭八,不過當初那鶴發有言說這並不影響,隻要手上的銘紋引大體上是這個模樣就行,要求方麵需求不大,不一定是要原模原樣的,這才打消當初眾人在城外密謀時的顧慮,當初有人就是怕這手上的銘紋消失,才有所一問,既然不太需要,這樣大家不管進城出了何種意外,都好解決,那小天地的立法勝算就高了許多,這也才是眾人願意相信鶴發男子的,才大家都統一這方法。
如果隻有一半的勝算,估計那時可能都通不過,因為哪有人把性命全交代在一個陣法上,那不是在賭嗎?大家都是修成精的修士對於賭來說更加相信的還是實力,畢竟勝算這玩意低於七成都不靠譜,因為大體上都有摻水的意思。
袁一點起初畫這玩意,一個頭比兩個大,因為這輩子沒學過這玩意,不過畫著畫著還挺上頭,漸漸找到樂趣了,先是把外麵的圓補滿,裏麵的星星點點給勾上,還有幾道折線給劃拉好。由於手心就這麽大點,真虧得是修士,有一雙透千裏的雙眼,像這種微密的圖案,施加點靈力於雙眼處就搞定了,不過這袁一點還是眯著眼,應該是習慣使然。
專心畫了老久,在看手上的銘紋,又看了空中的銘紋,兩者做了極細微的對比後,這袁一點才滿意的點點頭,估摸著差不多了,兩者已經應該差不多一樣了,袁一點心裏暗歎,自己果真是天才呀!不管學啥都挺快,山上的道緣,又增添一分。整好手上的銘紋後,開始渡靈力,就坐在石頭等待。
不禁想起先前那身上的腳印和那不知名的水漬就氣不大一處來,若不是現在是非常時刻,非要去把人捉出來,讓其生不如死!袁一點由於是大修士,太長時間沒有過人間煙火的日子了,久而久之就忘記當初出恭時的那股味道,當然那陰神亦是如此。
這人啊,一旦踏入修煉,在不斷的修習之中,忘卻俗塵往事也是在所難免的。若是這袁一點知道自己不僅被踢踹那麽簡單還被那樣折辱,想必是應該憋不下這股殺人的衝動,一個堂堂大修士竟然被人這樣折辱,那不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嗎?以後要不要出去做人了?以後別人遇到這位姓袁名一點的修士難免不會以此來取笑他?好在沒人看到,那兩個小年輕的男女也不會大肆宣告,因為對於做了虧心事的人都是埋在心底,對自己比較重要的人才會說出來炫耀一番亦或是回味一番,誰會傻的到處說這樣的事,那不是失心瘋嗎?還有就是這兩位小年輕不過百年就化為塵土,這樣的醜事也會被埋沒於眾人,入煙消散。
這邊袁姓修士弄好,那處的鶴發童顏的冥想幻境內才開始慢慢的出現好轉,而是那符文線在那殘虛的地點空作為,這鶴發這才算是解脫,差一點就出現靈力停滯的樣子了,這最後一點差點害死自己了,因為這法一旦啟動就不可逆轉,知道法陣完成為止,若是那最後一點遲遲不沒有解決問題,這個未成形的陣法可能會活活抽幹鶴發男子,不過鶴發並沒有覺得這最後出問題的點有何不妥,應該是出大問題了,不然不可能會這樣,畢竟大家的性命全都托付在這個陣法上,之後的活與不活全部要依仗的陣法成形的小天地了,應該不會有人粗心大意的,想來也是出現了一些棘手的情況。
不過這解決速度才算是剛剛好,也不知那裏出現了什麽大問題,這一絲擔憂強烈的湧向鶴發男子的心頭,這陣法必須成,不管因為何種代價!
在最後的那一點與符文線相交融合後,鶴發男子最後一波掐訣,整個冥想幻境內除了漫天的幻影掐指之外,出現的每一點,點上起的光柱,開始突然猛漲,在冥想幻境內直擎天際。
夜晚的濱海城外,沿著城門岩牆邊的護城河開始出現一條不可捉摸的隱線,這條隱線開始逐漸包裹整個濱海城,除此之外,城內的每一點上的人開始釋放修為,立法小天地,以鶴發男子為中心,形成一座隔絕天地的陣法,但現在還未法成。
由於要切斷濱海城與此方天地的氣運之脈似乎有難,在加上整個濱海城各種氣運交織,甚至此城似乎被人合道了,有整個氣運加持。除了這股氣運加持難以切斷外,還有好幾道不同的氣息也難以切斷,有浩然氣、有武夫的一線天氣韻,還有一種包含天下疾苦的業火氣,最後一道氣運最是獨特,有浩然中夾雜一條囚龍,一瞬間整個濱海城的各種氣運與這要脫離天地的濱海城互相抗衡。
在聚海天宴的懷海天似心有所感!眉間一道敕令轟然奔向天際。
於此同時各方亦有動作!
如那舊雨書院的老者,本在茶舍,手持一本古典,但是感覺天地有異!滿目祥瑞的瞳孔微縮,一手古典一手咫尺,咫尺往桌上一拍
那城隍廟內,李山色的神像灼灼生光,散發著無盡浩然,一條被鎖鏈栓著巨龍從李山色神像內湧出直飛天際,鎖鏈盡一崩斷,火花蛇星四濺,但是整座城隍廟的廟宇並未破壞。
在西麵的那所佛寺內,一身披袈裟的老者,似要枯坐而死的樣子,但就是這樣的一位老者驀然睜眼,滿目盡顯蒼老的雙眼精光四溢,手上有一竄佛珠,那像枯木的手遲遲才轉動手中的佛珠
歎竹垂雲內,酒後三巡正是大放厥詞的時候,但懷月日與林從諫卻天笑風聲間!一旁的許婆婆也感不對,似要出手,斷了這小天地成形!但懷月日與林從諫嬉笑間看了一眼許婆婆,那許婆婆已經聚滿靈力的手才緩緩放下。
那在陣眼內的一眾大修士不斷釋放體內靈力,由陣法加持不斷聚集摧毀此方天地的勾連,那鶴發童顏的男子任務已經完成,隻需在最中心的陣眼處觀看這陣法的動向即可。
但先是聚海天宴那處升空的敕令,一到空中便聚集了天空祥瑞彩雲,這片片彩雲在濱海城的夜幕下並不起眼,這些彩雲圍繞著敕令高速運轉,片刻間,彩雲轟然散去,整座濱海城地勢本來已經上升了一公分轟然下沉,直接下沉十公分,然在濱海城的人們半點感覺全無,因其濱海城太大,這種起起伏伏並不明顯,隻有濱海城內的修士瘋了一樣往外趕,生怕跑慢了就要死在這裏一樣!
有些修士正在酒肆內小酌著美酒,似感大地沉浮,在加上現在濱海城各種巨大的能量不斷充斥著天空,酒還沒喝完,甩下銅錢就一溜煙不見人影了,那酒館掌櫃出來本想和這位經常來此喝酒的客官小聊幾句,還打算送兩個小菜,但看這酒碗裏的酒水和桌上的銅錢摸著腦殼,咋樣也想不通,如此愛喝酒的一個人竟然拋下酒走了?
在一處街市上,正閑情愜意逛著的修士心有所感,轉瞬不見人影,一旁一位婦人帶著孩子逛街在一處商販那裏看金銀首飾,那小孩扯著母親的一角叫喊道“母親,母親,那裏有個人不見了!”婦人正在和商販商討價錢,底下頭對孩子說道“沒事昂,乖,那是變戲法的”然後繼續和商販你一句,我一句的,頗有一婦大戰群儒的風采!
濱海城裏但凡有點修為的修士都感覺到天崩地裂的恐怖能量,都在不經意間開拔跑路!
在那處平窮街道上老道笑道“好戲開始嘍,看你怎麽玩?不過話說你到挺淡定的,頗有貧道年輕時的風範。”嘴上是這麽笑道,但身子卻坐在一旁小板凳上,抖抖袖口,開始清點著今天的買賣銀錢。
那鶴發男子的陣中在整個濱海城下沉的那一刻突然出現一絲龜裂,散落在各處陣眼上的修士不斷施加這靈力,有一些底子稍差的直接身形不穩,嘴角隱隱流出一絲殷紅,但單腳一跺,身上散發出無可匹敵的氣旋,立馬身形就不動如山,繼續加持著陣法。
其實這陣法的關鍵不在於施法連接,而是在於後續的靈力加持,靈力越強陣法成形越快,還有施法陣者需得後續掐訣不斷促使陣成,但由於這鶴發男子所學陣法不精,導致後半段的陣法掐訣沒有,就隻能靠種修士修為加持來彌補這一點,陣陣才會如此艱難,在加上這濱海城並不簡單,導致意外平平。
這鶴發男子見陣法出現裂痕,單指並出鮮血,不斷在空中寫著銘紋,這些帶著鮮血散著精光的銘紋不斷飛向各處裂痕處,開始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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