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公平”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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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燃自然不會答應,煉丹就煉丹,輸了就要自殺,這不是逼他靈氣煉丹?

    以肖東川的身份,即使拋去實力不說,那份見識也一定會一眼就看出淩燃的異樣,到時秘密便不再是秘密了。

    “肖城主,比試就比試,輸贏不重要,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別這麽血腥嘛。”

    淩燃是萬萬不能冒險再煉一次仙丹,肖東川明顯就是衝這來的,不管他有什麽目的都不能讓他得逞。

    “沒有生死的壓力是無法激出全部潛能的,比試就沒了意義,難道炎師高徒,能煉出霞光丹藥的絕世天才是個膽小鼠輩?”

    不得不說,肖東川這個人,

    激將法用得實在水平有限,要不是形勢不利,淩燃恐怕要笑出來。

    “肖城主,如果做個鼠輩就可以不用自己抹脖子,那淩燃很樂意做隻老鼠,吱吱。”

    “嗬嗬,”

    一旁的駱流雲被淩燃逗樂了。

    肖東川可不覺得淩燃這個笑話有趣,

    “淩燃,城中的規矩可不會庇護一隻老鼠,肖某麵子已經給足,你若不接受肖某的煉丹比試,那肖某隻能當著駱城主的麵向你下戰書!”

    下戰書?

    淩燃疑惑地看著駱流雲,他並不知道下戰書是什麽意思。

    “下戰書是向對方發起挑戰,雙方搏鬥生死不論,是城中唯一允許的打鬥。”

    駱流雲慢慢向淩燃解釋道。

    “我不接受。”

    淩燃擺擺手。

    “那不可以哦,除非雙方實力懸殊,有失公平~”

    淩燃一聽,他和肖東川不正是實力懸殊嗎?

    但還沒來得及開心,

    “肖某隻用兩成功力。”

    肖東川豎起兩根手指。

    這家夥肯定是瘋了,淩燃隻能這樣想。

    “駱城主,肖某隻用兩成功力,應該與淩小友接近了。”

    駱流雲微訝,輕輕點頭,算是認同。

    這也可以?

    “駱城主!兩成實力這種東西怎麽能把握,萬一他用了三成怎麽辦?”

    淩燃急了,肖東川實在太過無恥。如同狗皮膏藥,是粘住了淩燃。

    “如果淩小友不放心,可請駱城主封住肖某八成功力。”

    肖東川為了對上淩燃,已是不計代價,主動請駱流雲封住自己八成功力。

    此舉實在是危險,若是駱流雲有意,隻有兩成功力的肖東川將是砧板魚肉。

    “這……”

    駱流雲也想不到肖東川會如此拚命,不惜冒險請自己封他八成功力!

    “不行不行,我不答應,你堂堂一城之主居然對我這樣一個隻會三腳貓功夫的人下戰書,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肖某不怕丟人。與霞光丹藥的煉成者戰鬥不算丟人。”

    肖東川說起此話來,臉不紅氣不喘,臉皮頗厚。

    ……

    碰到這樣臉皮厚的,淩燃也毫無辦法,他求助地看向駱流雲,

    “淩公子,肖城主所提要求,皆符合城中規矩,流雲也是愛莫能助~”

    駱流雲蹙著眉頭,十分為難。

    淩燃沉默了,駱流雲是不準備幫他,

    “我若是執意不接呢?”

    “你接與不接無妨,戰書符合規矩又有駱城主見證,便可生效,肖某現在就可朝你動手!”

    聞言淩燃身體瞬間繃緊,緊緊地盯著肖東川,

    肖東川流出一絲極微的笑意,

    “淩小友放心,肖某不會偷襲的,煩請駱城主封住肖某八成功力。”

    淩燃可不敢放鬆,駱流雲輕歎一聲,伸手就要為肖東川封脈。

    “慢著!”

    淩燃突然喊道。

    弱者沒有話語權,淩燃現在是深有體會。

    “淩小友,還有何事要交代?”

    淩燃想了想,咧嘴一笑,

    “肖城主既然非要與淩燃來一場決鬥,淩燃又不能拒絕,若是淩燃贏了二成功力的肖城主,淩燃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不如肖城主用上三成功力?隻需答應淩燃一個條件。”

    肖東川與駱流雲聞言皆是不解,二成功力淩燃能勝的概率都不大,居然主動提出三成功力?

    他是在找死?

    須知像肖東川這樣的高手提升一成功力究竟有多少!

    剛剛還十分怕死各種推脫的淩燃,怎麽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什麽條件?”

    肖東川十分好奇。

    淩燃以為肖東川從夜鳶城趕到白帝城,又百般找借口要置淩燃死地,期間種種絕不隻是因為他勝了丹門柳岩。

    必是發現了那日霞光的一絲秘密,但又不能確定,所以提出與淩燃煉丹比試。

    比試又怕淩燃敷衍,便有了生死之賭逼淩燃全力以赴,好再窺那日景象。

    駱流雲明白肖東川目的,她或許也有此意,所以也是順水推舟。

    但他們都不知道淩燃絕不可能答應的原因是因為這背後藏著一棵靈氣巨樹,蒼雲絕地的靈氣之地!

    他怕這個秘密泄露。

    這個秘密若是泄露,他、蕭蕭、老炎頭等許多人絕對是眾矢之的,即使是駱流雲說不定也會狠下殺手。

    那可是靈氣啊!

    “我的條件是,肖城主你可以用三成功力與淩燃決鬥,但不論結果如何,日後都不可對何藥居出手。”

    肖東川一怔,沒想到淩燃會提這個條件,倒是有些意思,他轉身認真地道,

    “淩小友,肖某向你承諾,決不會對何藥居出手。”

    即使淩燃不說,他也不會摻雜到丹門與何藥居之事。

    他來此,是受龍遊之令查明真相,若查不明,也不要留機會讓別人查。

    不讓別人有機會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

    殺。

    隻要在最快的速度讓淩燃死了,別人,也就查不了。

    他的任務也就完成,日後回到丹宗能得到的就會更多。

    “淩公子倒是重義之人!”

    駱流雲搖頭輕歎。

    淩燃現在看不出駱流雲到底站在哪方,會不會幫他,但他告訴自己,這個女人的一句話最好都別信,

    “開始吧,我還趕著回何藥居呢。”

    對於要殺死自己的人沒有必要客氣。

    駱流雲長袖一收,在肖東川肩、背、顱各處穴脈一點,便完成了功力的封禁,

    “淩公子,已封住了肖城主七成功力,你可要小心了。”

    “放心吧,”

    淩燃嘿嘿一笑。

    熟悉著功力封禁帶來的不適,肖東川緩緩而道,

    “淩公子,請出亭而戰。”

    說完,一步邁出。

    淩燃也是冷著臉,緊跟而出。

    “肖城主,今日之恥淩燃記下了!”

    淩燃咬牙說道。

    肖東川眼神一眯,寒光乍現,手中拳頭突起,毫不拖泥帶水,一道勾拳就向淩燃捶來!

    淩燃精神高度集中!廢話,對方可是一心想殺了他,怎麽可能不保持警惕。

    情急之時,老炎頭讓自己疾跑的鍛煉又顯現出了效果,淩燃憑借腿部的力量和靈活,倒退躲過。

    肖東川看著自己一擊落空的拳頭若有所思,似是對淩燃躲過這一擊有些疑惑,

    “淩小友果然有些門道!”

    說罷不待淩燃反應,先是一腿佯攻封住淩燃退路,緊接著一擊直拳擊向淩燃胸口,淩燃憑借本能反應一手護住。

    隔著手心傳來的力道令他一陣難受想吐。

    肖東川有些疑惑,前兩次攻擊都是試探,已探淩燃實力虛實,從實際情況看來,淩燃很弱,

    “淩小友,若再不反擊可就沒機會了!”

    “嘿嘿,肖城主,若你隻這點攻擊淩燃可看不上,不屑反擊。”

    駱流雲跟他說過,肖東川在夜鳶城駐守已滿十年,隻要新的城主一來他就可以返回丹宗得到豐厚的獎賞。

    夜鳶城背靠太沽山,太沽山範圍極大,人跡罕至,乃是異獸天堂,凶橫的異獸頗多,常年有異獸侵犯夜鳶城,肖東川能鎮守夜鳶城這麽久,實力非同一般。

    所以淩燃不可能正麵迎戰,他也沒有可戰武學,他想贏的話就必須等待機會一擊必勝!

    肖東川自然不會受淩燃的這點激將,但他確實是要將淩燃擊殺。

    他嘴角擠出一抹難看的笑意,出手不再是試探,而是真正帶著殺意的攻擊。

    咆哮鐵拳!

    如同名字描述地一般,肖東川的右拳打出,空氣中隱隱帶著咆哮之音,破空而至!

    淩燃睜大了眼前,看著鐵拳襲來,雙腳卻似無法挪動,

    “嗖呼!”

    隻來得及雙手擋在麵前,一瞬間一股大力而至,淩燃如被鉛塊擊中,滾飛許遠!

    “咳咳!”

    血沫噴出,白牙染紅,淩燃的手抖得厲害。

    這才是肖東川三成的力量,淩燃無法想象若剛剛的一拳是對方的全部力量,自己此時是否還有命想這些問題。

    “淩小友,你若再練一次那枚丹藥,肖某便放過你。”

    肖東川再次提出商量的餘地。

    “嘿嘿,”

    淩燃一翻身,雙腿支撐著站了起來,

    “說了,那日不過是機緣巧合,今日是不可能煉出來的。”

    肖東川不再言語,拳頭發力,一輪攻擊又將襲來。

    感受了肖東川剛才那一擊的威力,淩燃可不敢再冒險,造化鍾神功附體而出,經脈凸起,滿臉漲紅,已是運轉到他的極限。

    鏗鏘!

    淩燃不避不躲,拳拳相碰,雖震得生疼倒退數步,但好歹是接了下來。

    肖東川也是有些不好受,被淩燃直麵擋了回來,氣血一時翻湧,

    “造化鍾神功不愧是防守武學中的絕技!”

    說完也是毫無征兆,麵露猙獰,黑衫鼓動,真氣全麵運轉,

    肖東川全力而出!

    淩燃根本來不及反應,一雙拳頭已貫到腦門,

    嗡嗡聲還未停下,整個人又被一腳踹飛到半空。

    淩燃感覺到天空離自己越來越近,被一記從天而來的重拳捶向胸口,直到砸向地麵,倒地不起,淩燃才“哇”地一口鮮血嘔出,巨大的疼痛一時令他喪失了痛覺。

    “如此還能維持著造化鍾的運轉?”

    肖東川喘著粗氣,他深知造化鍾神功的防禦能力,若不集中力量對抗是極難破防。

    但沒想到淩燃意誌如此堅定,他如此猛烈的打擊下竟然還能保持功力運轉。

    隻有用些不幹淨的手段了。

    肖東川緩緩從懷中摸出一件銀器物,似是一根發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