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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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明媚,微風不燥,整個宸王府裏,侍女仆從嬤嬤來來往往,讓一向平靜的宸王府多了些喧囂和熱鬧,主院裏一家四口用了朝食,慕容昭陽便把白玉落送回東院等候。

    

    “父王母妃,我現在去司空府接王老夫人。”送完白玉落回轉的慕容昭陽對著坐在主位上的父母雙親,輕輕的說道。

    

    柳扶搖看著站在那兒鬆柏玉立的兒子,笑著說:“去吧,對老夫人恭敬些!”

    

    “是,母妃!”

    

    看著告退離去的兒子,柳扶搖歎了一口氣,有笑了笑對身旁的慕容信輕輕的說:“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一轉眼就到了兒媳及笄之年了,記得她剛嫁過來時才十來歲,還是個孩子呢!”

    

    “好好的孩子,這幾年都讓你們母子兩個給慣壞了,昨日我下朝時,被禦史中丞攔住,好一通告狀,咱家這兩個孩子,比我當年還囂張!”慕容信看了柳扶搖一眼,沒好氣的冷哼道。

    

    白玉落有些無奈的看著慕容信,略帶嘲諷的說:“我慣的?不是你慣的,不是王爺教他們怎麽囂張怎麽來,禦史中丞?姓張?找你告狀,告誰?”

    

    “我們兒子兒媳一塊告的!”

    

    “什麽事?”

    

    慕容信揉了揉額頭說:“禦史台一個禦史家裏的小女郎有點嘴碎,被兒媳擠兌的在家要死要活的,兒子又把他家的小郎君在上林苑裏好一通收拾,聽說現在還臥床不起呢!”

    

    “嘴碎?玉落擠兌的?小女郎嘴碎什麽?應該是與我有關,不然玉落不會下死手,這算什麽囂張,禦史台敢在朝上彈劾你嗎?你沒懟回去?”柳扶搖一聽就知道是什麽事。

    

    這麽多年,宸王府的傳聞就沒斷過,雖然現在大多傳的是世子世子妃,可也有那不長腦子的會嘴碎,說什麽宸王妃善妒,也教的世子妃善妒不容人。

    

    柳扶搖一直懶得搭理,背後傳的都被慕容昭陽和白玉落給還回去了,當麵含沙射影的,白玉落當麵直接給懟回去了,這次怕那小女郎說的太明顯了,正好被白玉落聽了去,她不收拾那小女郎才奇怪!

    

    慕容信輕咳了兩聲說:“怎麽可能,宸王府世子世子妃是他們能隨便說的,再說這事兒子兒媳也沒做錯呀!”

    

    看了柳扶搖一眼,慕容信沒好意思說,他當著眾大臣的麵,把禦史中丞懟的麵無人色,差點昏了過去,還是晉王和魯王把他硬拉走,不然,他能禦史中丞直接昏在太極殿外!

    

    “他們兩個做事有分寸,不用管他們,隻是昭陽和我商量過,等玉落及笄之後,想帶著玉落出去兩三年,所有想先不要孩子。”柳扶搖歎了一口氣,看著慕容信有些難受的說。

    

    慕容信小心的看著柳扶搖,輕輕的問:“那你同意了?”

    

    “你們父子兒媳三個都商量好了,我不同意,事情能改變嗎?”柳扶搖沒好氣的懟他。

    

    慕容信陪著笑臉,輕輕的說:“王妃大度明理!”

    

    “皇上和母後那裏?”瞪了慕容信一眼,柳扶搖有些擔憂的問,宸王府的世子世子妃要出長安,他們能同意嗎?

    

    慕容信笑了笑說:“皇兄那兒沒事,我與昭陽和皇兄談過,至於母後那兒,交給皇兄就好,你讓人收拾一下,再過十來天,就讓他們走!”

    

    “是秘密走還是?”

    

    慕容信皺了皺眉頭小聲的說:“秘密走,帶著司空府的王三郎,還有晉王世子和太子太子妃!”

    

    “瘋了吧,皇上這是要幹什麽?太子和太子妃,還有晉王世子和王三郎,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柳扶搖聞言楞了一下,瞬間怒極反笑的低吼道!

    

    慕容信陪著小心小聲的求饒道:“扶搖,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晚上再仔細和你說可好,你放心,我們的兒子兒媳,我一定會護好,你還不放心我嗎?誰都沒有我們兒子重要,放心啊!”

    

    “你最好好好想想晚上怎麽和我說,我……”

    

    “王爺,王妃,王家女郎和崔家女郎已經到了,要來拜見王爺王妃!”王府大總管快步走進正堂稟告的聲音,也打斷了柳扶搖沒出口的狠話。

    

    慕容信聞言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讓她們進來吧!”

    

    王櫻雪和崔華裳帶著侍女走進正堂,對慕容信和柳扶搖行禮,柳扶搖笑著說:“你們來了,我也不留你們了,讓人帶你們去玉落的院子,今日還要辛苦你們陪著玉落。”

    

    兩女連連說說不敢,在嬤嬤的帶領下,行禮告退,她們兩個是白玉落這四年來唯二交好的朋友,今日白玉落及笄之禮,她們二人一為有司,一為讚者。

    

    “參見世子妃!”

    

    “你們來了!”白玉落快速起身,一手扶一個,把兩個好友扶起來。

    

    崔華裳看著白玉落脂粉未使的小臉,難掩羨慕的說:“還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呀,看看這皮膚嫩的!”

    

    “你可真是,都是花信之期,你又差到哪裏去!”白玉落無奈的看著羨慕的樣子,哭笑不得的說,也確實,都是十五六歲的花樣年華,再差能差到哪兒去,更何況這兩個好友都不差。

    

    王櫻雪是大司空王家的嫡女,崔華裳是清河崔家嫡支的嫡長女,三公九卿崔家雖然不在三公但卻占了三卿,都是世家貴女,錦衣玉食嬌養出來的女郎,能差到哪兒去,更何況兩女不說花容月貌,那也是眉目如畫,清秀佳人!

    

    王櫻雪笑著搖了搖頭,溫和的看向白玉落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嗯,今日卯時剛到,昭陽就把我叫醒了!”

    

    崔華裳和王櫻雪看著白玉落有些崩潰的樣子,都不厚道的笑了,這平日裏,慕容昭陽護白玉落就和護眼珠子似的,據說每日早上都由著白玉落睡到自然醒,今日可倒好。

    

    白玉落看著嘲笑自己的好友,無奈的說:“你們至於笑成這樣嗎?”

    

    “至於,怎麽不至於,上次遊船,你家世子殿下把我和華裳嘲笑了個遍,現在不過是還回來而已!”王櫻雪撇了撇嘴,冷哼道。

    

    白玉落苦笑不已的看著兩個好友,無力的說:“昭陽笑話你們,你們倒是找他,你們找我幹嘛呀!”

    

    “夫債妻還,再說,你家世子那張嘴,我們幹不過!”

    

    看著理直氣壯的王櫻雪,白玉落無奈的說:“你們懟不贏昭陽,便來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