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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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守府前院,由郡守作陪的接風洗塵宴也已是酒興正酣,慕容昭陽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在座的幾個人,一邊應付著你來我往的行酒令,都是人精,話說六分,酒喝五分!

    

    “劉大人,辛苦了!”一波行酒令中間,慕容昭陽對著巴郡郡守舉了舉酒盞,微笑著寒暄道。

    

    劉郡守急忙雙手舉杯一飲而盡,恭敬的回答道:“世子殿下太客氣了,有幸接待幾位貴客!這是臣下的榮幸!”

    

    這話也不全算是恭維,畢竟能私下裏接待一國儲君和宸王府的世子,劉郡守確實算的上榮幸,日後哪怕劉郡守連著官升幾級,在朝堂上與太子和世子相遇,但也是沒資格私下裏宴請的!

    

    又一波行酒令,慕容昭陽直接把四個世家子弟給灌趴下了,看了一眼眼色清明的慕容玄玨和劉郡守,慕容昭陽招呼人把這幾個喝醉了但身份貴重的郎君都送回各自的院子裏。

    

    慕容玄玨看了慕容昭陽一眼,對他笑了笑說:“為兄的事情,辛苦昭陽了,在這兒兄長借劉郡守的美酒謝過昭陽!”

    

    “自家兄弟,七哥客氣了!”慕容昭陽看了慕容玄玨一眼,笑著舉了舉酒盞一飲而盡!

    

    劉郡守看了看太子慕容玄玨又看了看宸王世子慕容昭陽,不知道說什麽,這兩位都是帝國的天之驕子,現在明顯是有事,可他們不說,他一個小小的巴郡郡守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口!

    

    看了一眼左右為難的郡守,慕容昭陽笑了笑對慕容玄玨說:“七哥,劉郡守是個忠心職守的,七哥不防和郡守直說,相信劉郡守一定會好好的完成七哥的囑托!”

    

    “是,世子殿下說的是,太子殿下有事要下官做,下官一定努力完成太子殿下的囑托!”劉郡守看著慕容昭陽明顯給他遞過來的橄欖枝,便快速的接過話認真的說道。

    

    慕容玄玨對著慕容昭陽笑了笑,轉頭看著劉郡守認真的說:“劉郡守辦事,本宮相比會很放心,太子妃因路上水土不服,現已病重,世子與本宮還有要務,不方便在帶著太子妃,還請劉郡守安排府兵送太子妃回轉長安。”

    

    “是,下官一定會照辦,必會安全的送太子妃殿下回長安,隻是太子妃的病情,一路上還需要大夫照看,太子殿下,你看是另請大夫還是……”

    

    明白劉郡守的未盡之言,慕容玄玨笑了笑說:“這些還請劉郡守放心,負責照顧太子妃的禦醫會一路隨行,太子妃的護衛也會隨太子妃回轉長安,隻是山高路遠,本宮擔心護衛不是太多,會有意外,所以才會請劉郡守用府兵護送太子妃!”

    

    “太子殿下安排的很是周密,下官派三百府兵護送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看可好?”劉郡守聽了慕容玄玨的話,鬆了一口氣,想了一下府兵的數量對慕容玄玨說道。

    

    慕容玄玨看了看慕容昭陽,他對這些實在不拿手,隻能看著慕容昭陽。

    

    慕容昭陽能如何,那是太子!是他的堂兄,隻能暗自咬牙,瞟了慕容玄玨一眼,微笑的對劉郡守說:“這樣就可以了,太子妃有一百護衛,其他的宮人仆從有二三十人左右,陪同太子妃的禦醫有兩名,再加上劉郡守的三百府兵,應該可以了。”

    

    “隻是這三百人還請劉郡守好好校考一番,畢竟儲妃的安危不是小事,其中的牽扯劉郡守想必很明白,此次護送太子妃安全的回長安,劉郡守便是大功一件,到時皇伯父想必會很欣慰劉郡守的忠心耿耿!”

    

    看著慕容昭陽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看著劉郡守連連點頭稱是,慕容玄玨暗自佩服!自家這個堂弟還真不愧是皇叔的兒子,皇叔那一套恩威並施,被自家堂弟玩的爐火純青,這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酒宴結束,揮退了試圖送他們回院子的劉郡守,慕容玄玨和慕容昭陽兄弟兩個慢慢的溜達溜達著往回走,瞟了一眼遠遠跟在後麵的護衛,慕容玄玨輕輕的說:“昭陽,你對劉郡守……”

    

    “七哥,劉郡守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容易想的多,七哥是太子,有事讓他辦,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要辦什麽,怎麽辦就好,免得他私底下暗自揣摩,好心辦了壞事!”慕容昭陽對著慕容玄玨不在意的說道,其實慕容昭陽最煩宮城裏的那套做事說話方式,明明一件很簡單的事,非要七拐八拐的,把簡單的事情弄複雜了!

    

    慕容玄玨倒是被慕容昭陽的話逗笑了,能簡單的活著誰還想艱難的活著,不過是在宮城裏麵,要想簡單的活著,怕是不那麽容易,不是誰都能像宸王世子一樣,有大燕最尊顧的幾位主子護著,可以毫無顧忌的行事說話。

    

    不過慕容玄玨這些想法要是讓慕容昭陽知道了,肯定會嗤之以鼻,毫無顧忌的長大?即便幾年之前他不知道宸王府的危機時,他想做一個逍遙富貴的閑人世子時,他都不敢毫無顧忌的行事,更不用說這幾年了!

    

    他也好,父王母妃也罷,還有自己的世子妃,他們宸王府四個主子看似風光無限,尊貴無比,肆意行事,可他們行事說話,都是在規則之內,看似放肆實則牢牢的守著底線不敢越雷池一步,還毫無顧忌,慕容玄玨這是說笑呢,還是說笑!

    

    “昭陽,這一路辛苦你了,我明白父皇的意思,他是想好好曆練我們一番,可我從未出過長安,這次算是長見識了,也想好你之前跟著皇叔外出過,不然,就我們這些不識人間疾苦的出來,怕是要鬧許多笑話!”慕容玄玨看著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堂弟不由的讚歎道。

    

    慕容昭陽借著夜幕撇了撇嘴,淡淡的說:“七哥不必妄自菲薄,如果我不曾和父王出來過,皇伯父一定會派一個熟悉邊關的官員,不會由著我們在外麵撞得鼻青臉腫的,皇伯父對七哥一片慈父,想來也和我父王差不多!”

    

    慕容玄玨笑了笑沒接話,自家父皇和皇叔可不同,皇叔為了昭陽敢把天翻過來,自家父皇可不止他慕容玄玨一個兒子,誠然,父皇最疼他最看重他,其他的兒子父皇也不是不疼的,不過是多少的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