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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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母妃,當時的巴郡掌控在誰的手我都不會放心,隻有在我的手裏,才能達到我要的效果,在昭陽沒趕到宮城大朝之前,泄露一絲消息,對那些士族門閥來說,都是攻擊昭陽,攻擊宸王府,甚至是攻擊皇室最好的借口!”

    

    白玉落想著過往的事情,勾了勾唇角淡然的說道,那個時候的巴郡,即便是在別人手裏,她也會不擇手段的把巴郡掌握在自己手裏,除了自家父王母妃,她不相信任何人會毫無保留的慕容昭陽!

    

    柳扶搖張了張嘴沒有出聲,慕容信笑著看了她一眼,對慕容昭陽說:“明珠的話,昭陽怎麽想?”

    

    “父王,我能怎麽想,那個時候隻要我奔赴弘農,那麽明珠不會放任巴郡掌控在任何人手上!可那個時候,我必須在其他人受到消息前,趕赴弘農抄了整個楊家,不然,我們慕容皇家可真是顏麵掃地了!”慕容昭陽苦笑著說道。

    

    慕容信看著柳扶搖認真的說:“王妃,我知道你心疼明珠,也是嫌棄昭陽那個時候太鋒芒畢露,可是王妃,昭陽是大燕唯一的親王世子,那個時候他不出頭,就像兩個孩子說的,慕容皇家是真的顏麵掃地了!”

    

    “我也想過,可是我就是心疼獨自掌控巴郡的明珠,那年她才剛及笄,還有昭陽,弘農楊家好幾百年的世家了,怎麽可能沒有點底牌,這要是萬一……”柳扶搖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心疼自家兩個孩子!

    

    不光是慕容信明白柳扶搖的未盡之言是什麽,就是慕容昭陽和白玉落也知道,這要是有個萬一,一個折在巴郡,一個折在弘農,便是慕容信殺盡士族豪門又能怎樣!

    

    慕容信看著玩累了已經睡著了的慕容清芷和慕容致遠,溫柔的給他們蓋上小被子,才靠近柳扶搖,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說:“王妃,我們都明白,都知道你的擔心,可有時候難免會身不由己,你多擔待一些。”

    

    “母妃,我知道你當時擔心我一個小女郎,獨自掌控巴郡會很危險,沒有,母妃,真的沒有想象的那麽危險,我仔細和你說說,你別擔心,我很注意保護自己的!”

    

    白玉落耐心的仔細的把當時巴郡的狀況都和柳扶搖說了一遍,當然當時那些意外危險的地方,白玉落就一語帶過了,柳扶搖雖然聰慧大氣也曾獨掌宸王府,可宸王府暗處的勢力一直沒讓她插手,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不管慕容信還是慕容昭陽和白玉落,都不舍得她去直麵這個世上最黑暗最險惡的一麵。

    

    聽了白玉落的話,柳扶搖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掛上熟悉的笑容,而慕容信和慕容昭陽父子兩個則是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柳扶搖不明白,他們兩個能不清楚當時的危險嗎!

    

    慕容信輕輕的拍了拍柳扶搖的手輕輕的說:“王妃你看,我們明珠那麽聰明,這些事情處理起來可謂是得心應手,你呀,以後少擔心她,好好的照顧好我們的孫兒孫女,其他的事情有我們父子三個呢!”

    

    “明珠,昭陽,你們都長大了,以後行事要多思量一番,你們聰明機敏母妃知道,可母妃是一個母親,你們兩個不管多大在我麵前就是孩子,我都會心疼你們,擔心你們,現在母妃知道行事有度,母妃也就放心了。”

    

    柳扶搖看了看跪坐在自己麵前的兒子兒媳,又看了一眼慕容信,有些惆悵的說道,一轉眼,兩個孩子都長大了,而且他們也有了兩個孩兒,但柳扶搖始終忘不了當初第一次見白玉落時的場景。

    

    “母妃,怎麽了?”看著柳扶搖歎氣,白玉落有些擔心的問,不是已經說開了嗎,怎麽還是……

    

    柳扶搖對著白玉落笑了笑,側頭看向慕容信輕輕的說:“王爺,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明珠的時侯?”

    

    看著慕容信點頭,柳扶搖繼續說:“當時昭陽受傷昏迷,明珠那年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不但救了昭陽,還派出貼身婢女向我們求救,我們帶人趕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快兩天一夜了,那時明珠警惕的和個小豹子似的!”

    

    “真的呀,母妃說說,我昏迷了,明珠都做了什麽?”慕容昭陽看著自家母妃快速的問道,剛才柳扶搖的情緒不穩定,慕容昭陽察覺出來,便急忙岔開話題想逗自家母妃高興。

    

    柳扶搖看了看慕容昭陽,沒計較他的胡說八道,對著白玉落柔聲的說:“明珠可還記得?”

    

    看著白玉落搖頭,柳扶搖神秘的笑了笑說:“我當時站在那個山洞門口的時候,明珠應該是聽到動靜了,便快速的側身把昭陽護在懷裏,而明珠自己則是大半個身子全都對著洞口,這要是有危險,明珠也能快速的給昭陽瞬間的保護,王爺,我說的可對?”

    

    “確實如此,其實我一直好奇,明珠當時應該不認識昭陽,怎麽就那麽護著昭陽了?”慕容信有些不解的問道,白玉落當時一個十歲剛出頭的小女郎!當時怎麽就那麽大膽呢!說是像普通笑女郎崇拜大燕第一公子,可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危險去救一個陌生人吧!

    

    白玉落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昭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父王,我認識昭陽,昭陽可能是不記得了,之前我經常在獵場采藥,有一次我上山采藥,正好碰上昭陽和許多是世家子在圍獵,怕會誤傷我,昭陽便把我和大丫頭護送出獵場了。”

    

    “那我也知道他是宸王府世子了,那日我去采藥,遇到昭陽被人刺殺,肯定要救他的呀,但他受傷頗重,那隻能想辦法救了,後來在山洞的時候,昭陽昏迷著,我肯定得護著他呀,再說了,宸王府世子慕容昭陽的名頭,我便是一直待在山上,也是知道的呀!救他護著他有什麽奇怪?”

    

    慕容昭陽憋著笑意輕咳了一聲,對著白玉落柔聲問道:“那個時候,明珠就仰慕我了,看來名氣大也不全算是不好的事!這不因為名聲大,受傷都能被救了,還撿來一個小女郎娶回家當媳婦!”

    

    “想笑就笑唄!你憋著幹嘛?我仰慕你有什麽好奇怪,當時不說大燕,便是整個長安有幾個小女郎不仰慕你的!”白玉落看著慕容昭陽抖動的肩膀,在看看他那幾乎沒有變化臉皮,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