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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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真的看著慕容仁,慕容昭陽輕輕的說:“皇伯父,便是親生父子也不一定能百分之百的了解,便是我父王母妃,之前一直以為我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郎君,可皇伯父,我們說心裏話,我們慕容皇室的郎君真的有不諳世事的嗎?若真的有,那幾乎都類同於國寶了!”

    

    “你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呀!”慕容仁無奈的看著慕容昭陽,半響才吐出了這麽一句。

    

    慕容昭陽漫不經心的看著慕容仁說:“你是我嫡親的伯父,從小就疼我,雖然做為帝王,我確實不應該在你麵前如此放肆,可這不是我們爺倆個私下說的嘛,放肆一些就放肆一些唄,你還能真的治我這個侄兒的罪怎麽著!”

    

    “你還真是讓你父王母妃還有我給寵壞了,以後說話注意點,雖然在我這兒說沒事,萬一哪一天不注意有外人在場怎麽辦,你這不省心的孩子!”雖然嘴上責備著,可是看慕容仁嘴角上揚的弧度就知道他不知道心裏有多高興了。

    

    慕容昭陽又不是真的單純不知事,隻是看著慕容仁笑了笑輕聲的說:“便是說了又如何,我父王是大燕唯一的親王,我皇伯父是大燕帝王,我七哥是大燕儲君,便是我闖了滔天大禍,隻要不叛國不忤逆不孝,你們護不住一個我。”

    

    “昭陽這話說的不錯,憑我們還護不住一個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謹小慎微的活著,你是我嫡親的侄兒,便是以後還有你七哥呢!”被慕容昭陽幾句話說的有些暈乎的慕容仁直接霸氣的說道。

    

    這廂伯父侄兒說的投機,慕容玄玨和慕容瑞耀父子兩個則是日夜兼程剛到長安城門口,看著等在城門下的宮人,慕容玄玨父子兩個臉色都不太好看,能讓帝王直接派宮人守在城門口,想來情況已經不太樂觀了,慕容玄玨抿了抿嘴連馬都沒下,直接一拉韁繩直奔宮門而且。

    

    聽著宮人的匯報,慕容昭陽終於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亮晶晶的看著慕容仁說:“皇伯父,七哥和耀兒回來了,已經進城了,我去宮門口接他們!”

    

    “去吧!”慕容仁話落,便看到慕容昭陽快速行了一禮大步離開了,無奈的笑了笑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一聽你七哥,倒是跑的快。”

    

    已經離開的慕容昭陽自然不知道身後帝王的自語,快速的奔向宮門,他已經兩年多沒有見到慕容玄玨了,雖說一直信件不斷,可是慕容昭陽這些年被慕容玄玨慣的有些心大,這會兒他是真的想這個一直慣著寵著他的哥哥了。

    

    慕容昭陽在宮門口沒等多大一會兒,便看見一行人快馬奔馳而來,便高興的迎了上去,慕容玄玨也看見等在宮門口的慕容昭陽,在離慕容昭陽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快速拉住韁繩,從馬上跳了下來,大步上前,走到慕容昭陽麵前。

    

    兄弟兩個多時不見,自然有許多話要說,可是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看著慕容玄玨抿了抿嘴,慕容昭陽眸子一暗,低聲的說:“七哥,先去看看皇祖母吧!”

    

    慕容玄玨一愣,看著慕容昭陽的表情便知道自家那位皇祖母怕是不好了,心裏也有些難受,隻是艱難的勾了一下唇角,沙啞這說了一聲:“好。”

    

    在慕容瑞耀也跳下馬上前給慕容昭陽行禮後,兄弟叔侄三人快速的向未央宮走去,慕容昭陽抿了一下嘴說:“七哥,其他的以後再說,皇祖母這次怕是挺不過去了,其中牽扯到東宮的兩位小郡主,七哥心中要有數,她們兩個這次怕是誰都救不了了!”

    

    “她們兩個做了什麽?皇祖母這次突然病重是不是與她們有關?”慕容玄玨一聽心裏咯噔一下,慕容昭陽他了解,如無實證,這話他不會說的如此認真。

    

    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瑞耀,慕容昭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七哥,耀兒,這次你們什麽都不能做,我知道這不容易,可是現在滿朝上下沒有不知道的,那兩個小郡主在朝廷命婦拜見皇伯母時,給承恩府的嫡長孫還有國舅府裏的嫡長孫下了藥,還直接當著所有命婦的麵捅了出來,皇祖母當場就昏了過去。”

    

    “皇伯母硬撐著收拾了殘局也一病不起,皇祖母是怒極攻心引發了胸痹,而皇伯母也是怒極攻心,便是痊愈了,也會影響壽數的,皇伯父現在是暴怒至極,這其中還牽扯到了其他的皇子和世家門閥,皇伯父這次怕是要大動幹戈,隻是因為皇祖母,才會一直隱忍不發,不過我看皇伯父的意思,等皇祖母一……便要血洗朝堂和宮城。”

    

    看了一眼慕容瑞耀,慕容昭陽嚴肅的說:“七哥,你不能動,去了未央宮後就別出來了,一直守著皇祖母就好,至於耀兒,從今日開始就跟著我,我要是回宸王府,耀兒也跟著我回王府,我父王現在躺下了,但是明珠跟著我回來,我父王怕是要一直守在宮裏,他的安全應該是不要緊,但是七哥你和耀兒現在就是靶子。”

    

    “七哥守在未央宮,待在皇祖母和我父王身邊才安全,至於耀兒,就交給我,王府現在比宮城裏安全,現在皇祖母怕是不行了,皇伯母病重,便是皇伯父也顧不上耀兒,耀兒現在才是最危險的,耀兒,你要記住我的話,那兩個雖然是你一母同胞的嫡親姐姐,但是現在誰也救不了她們,你更不行,明白我的話嗎?”

    

    慕容瑞耀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家父君,又看著自家這個小叔父,認真的說:“耀兒明白,父君和小叔父放心,我明白這其中的輕重緩急,我那兩位姐姐現在作了大死,我再是相救也不行,除非太祖母能好起來,小叔父放心,我明白的,我回一直乖乖的待在小叔父身邊的。”

    

    “嗯,耀兒真乖!”慕容昭陽看著眼前才十來歲的小郎君,心裏堵得慌,隻是輕輕的拍了拍慕容瑞耀稚嫩的肩膀,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了這麽一句,小郎君幼時失母,一直跟著父親身邊,就這麽兩個嫡親的姐姐,卻不是省心的,不說愛護幼弟吧,能別給他拖後腿也行,可是現在倒好。

    

    雖說當時楊氏被處死的時候,直接從皇室宗譜上抹了去,慕容瑞耀的玉蹀上,生母也隻是寫了兩個字“不詳”,但是東宮那個兩個作死的東西與慕容瑞耀還是一母所出,這日後翻出來,就是一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