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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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信的話是真真的打擊到了慕容仁,他一直以為他對慕容玄玨的寵愛,不會讓其他皇子再生出覬覦東宮儲君之位,可是慕容信的話卻不由的讓他懷疑自己,還是自己做的不夠,才會讓感覺東宮儲君之位不穩,別人還有機可乘。
看著慕容玄玨,慕容仁摸了一把臉,有些猶疑的問:“玨兒也是這麽覺得的嗎?是我給了你那些兄弟希望?讓他們覺得儲位不穩!他們還有機會?”
“父皇,不是這麽說的,我的那些兄弟也是父皇的兒子,都是出身尊貴的皇子,誰也不比誰差,我不過是嫡出皇子,便在幼時被父皇冊封為儲君,他們或許覺得隻要他們比我聰慧比我有能力,便可以讓父皇廢除太子之位,重新冊立太子,我們都是父皇所出的皇子,難免會覺得自己才是最厲害最聰慧最得父皇寵愛。”
看著慕容仁,慕容玄玨想了想還是認真的說道,雖然一直都說嫡庶有別,可是那是在普通世家,皇家子弟想來對這個嗤之以鼻,雖說皇家也重視嫡庶之分,但是也看重能力和皇寵,不然他那些兄弟哪來的底氣和他這個嫡出皇子爭奪儲君之位,孩子他已經被冊封太子二十幾年後。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皇位的誘惑太大,讓那些皇子不由得都想去爭奪一番,總想著萬一贏了呢,或者說哪怕輸了,隻要別太過分,那坐在龍椅上的畢竟是自家父皇,總不能因為他們這些做兒子的去爭儲君之位就把他們全都賜死,抱著這種有恃無恐的心態,宮城裏這些皇子才會個個盯著慕容玄玨的儲君之位。
慕容仁看著慕容信,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阿信真的是這樣嗎?”
“皇兄,我們都是從做皇子這個時候走過的,你會不知道他們都想些什麽?皇兄不過是不敢去深思,總是抱著他們雖然不太出挑,但都是孝順的好孩子,這樣的事情他們一定不會去做,皇兄,都是你的兒子,不管你怎麽表示你看重寵愛太子,但是其他的也都是你的兒子,你也是疼愛他們的!”
慕容信搖了搖頭無奈的繼續說:“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敢膽大包天的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當初九皇子一事,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對昭陽出手才會被皇兄賜死,可是皇兄,我們都清楚他當初為什麽會被賜死,但是旁人不知道,所以現在的宸王府無人敢去招惹,但是他們卻敢對東宮下手,這其中的彎彎繞我想皇兄是明白的。”
“我,我一直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了,顯然這儲位的誘惑太大,讓他們都忘了我雖然是他們的父親,但我同時還是大燕的帝王,看來有些時候我還是想當然了。”慕容仁眼底閃過一抹暗沉,有些無力的說道。
慕容信看著慕容仁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說:“皇兄,這也不能說是你的錯,畢竟都是兒子,哪一個都疼,無非是對太子會多疼一些,這也是我當初為什麽就要昭陽自己的原因,我怕孩子多了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我一向霸道慣了,但是我知道十個指頭還有長短呢,更何況同樣身為自己的兒子,哪一個都疼,無非是哪一個疼的多了!哪一個疼的少了罷了!”
“皇兄,說句不好聽的,宸王府世子的位置,因為昭陽是我唯一的兒子,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如果我再有幾個哪怕是一個兒子呢,他們或者他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同樣都是我的兒子,憑什麽世子的位置一定就要給昭陽,這還隻是一個親王世子的位置,儲君之位何等重要,若沒有意外,那就是未來的君王。”
慕容信看著麵無表情的慕容玄玨和青白著臉色的慕容仁,頓了頓繼續說:“禦極天下何等威風,都是帝王的龍子,哪一個心裏不想著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皇兄,人的是最不可控的,這樣的野望也是最不可能打消的,自古以來,帝王家的皇位之爭,父子之間兄弟之間,鬧得弑父殺子,兄弟鬩牆,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不說其他,便說我們現在,皇兄也知道我之前對太子也好諸位皇子也好,向來都是敬而遠之,我不願意摻和也懶得搭理,也就是這幾年在軍營才和太子相處了幾年,但是皇兄,並不是我偏心太子,而是太子將來如果不繼承帝王,他唯一的下場便是死,不管哪個皇子得了帝王,都不會留下太子這個前太子前帝後所出的嫡子,這些皇兄應該比我還清楚不是嗎?”
慕容仁看了一眼慕容玄玨,對著慕容信無奈的說:“是呀,這些我又怎麽會不知道,所以我在冊立玨兒為太子時,就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為的就是讓人都明白,不要再惦記儲君之位,不要再想著擁有從龍之功,現在看來,不管我怎麽寵愛信重玨兒,他們這些人還是不死心,一個個的都被野心蒙蔽住了雙眼,不然他們也不可能真的那麽不在意朕的雷霆之怒。”
“皇兄,你要知道,賭徒的心裏可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出來的,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局麵,我們不說其他,就是昭陽,皇兄也知道他是把太子放在心上了,我的兒子我知道,他在意的人沒有幾個,我們兄弟護短,昭陽怕是比我們更護短,這次不管是誰牽扯在裏麵,昭陽怕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慕容信看著慕容仁歎了一口氣繼續說:“太子這些年,不管是為人兒子也好,身為一國儲君也好,他幾乎都做到了極致,皇兄,我知道那幾個也是你的兒子,但是不可讓太子太過寒心了,太子這些年遠離長安,不爭不搶一直待在邊關,為我大燕訓練出一支幾乎可以以一當十的鐵騎,之前又把交趾並入我大燕版圖。”
“若不是這次突然出了這個事情,不久的將來,北魏也會成為我大燕的一個州郡,皇兄,不是我偏心於太子,而是其他人做事太過沒有底線了,前朝的交鋒,怎可牽扯到後宅女眷,即便東宮的兩個小女郎在不著調,若是沒有人把她們當刀使,這次也不至於闖下如此彌天大禍,最後還牽扯到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