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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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慕容玄玨的算計,宸王府自是不知道,白玉落一覺醒來,在慕容昭陽和一雙兒女的陪同下來到主院,休息了一下,白玉落的精神眼看著好多了,隻是在看到站在院門前那翩翩而立的英俊瀟灑的小郎君,白玉落瞬間激動不已,隻是顫抖的聲音喊了一句“耀兒!”
“嬸娘!耀兒拜見叔父嬸娘!”慕容瑞耀看著緩緩走來的一家四口,看著笑顏如花的女子,在聽到那聲“耀兒”後,慕容瑞耀再也忍不住上前單膝跪地,沙啞著聲音給自己景仰的叔父和給了自己一腔慈母之心的嬸娘問安。
慕容昭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把慕容瑞耀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和自己叔父嬸娘這麽客氣,過了啊!去和你嬸娘說說話,還有你弟弟妹妹,他們都很想你。”
重重的點了點頭,慕容瑞耀對著白玉落揚起了笑臉,如果不是看他通紅的眼圈,誰也不知道他有多麽激動,“嬸娘,芷兒遠兒,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在白玉落笑中帶淚的感慨裏,慕容瑞耀上前抱起慕容致遠和慕容清芷,已經十六歲的小郎君現在已經有七尺半還多,抱起兩個十歲的孩子,還真是輕鬆的很呢!
“長兄!”
“兄長!”
慕容清芷喊的是“長兄”,慕容瑞耀喊的是“兄長”,這是當初慕容瑞耀隨父君離開長安時,與慕容清芷慕容致遠約定好了的,他怕弟弟妹妹還小,多年不見會把他忘了,“長兄”代表著慕容清芷不止慕容致遠一個同胞哥哥,還有一個長兄,讓慕容致遠喊“兄長”,也不過是讓年紀還小的弟弟記著他上麵還有一個兄長。
對於慕容瑞耀的小心思,慕容昭陽也好,白玉落也好都沒有說什麽,也讓兩個孩子記住了他們還有一個兄長,隻有柳扶搖搖頭歎息道:“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若是有朝一日,三人中的一人有了小心思,最終傷的是三個人。”對於柳扶搖的話,慕容昭陽和白玉落都沉默不語,道理他們都明白,隻是對養大的慕容瑞耀,他們總會多出一些寬容和耐心。
看著兄妹三個興奮的笑鬧聲,白玉落含笑言道:“夫君,現在這樣就很好,若真是有朝一日,真的反目成仇,至少現在他們的感情是真心的,三個孩子都付出了真心,其他的也隻能交給時間來證明了!”
“耀兒雖然是七哥的兒子,是皇孫,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會成為太孫,成為儲君,可是我們都明白,耀兒與七哥不同,與皇伯父不同,他的心思自然更為通透和看清世事,這孩子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麽,什麽東西對自己最重要。”慕容昭陽輕輕的拍了拍白玉落被自己握住的手,有些感慨的說道。
在西北的這幾年,慕容瑞耀的脾性被慕容昭陽摸了個清清楚楚,當時分開的時候年紀還小,慕容昭陽也不知道慕容瑞耀會長成什麽樣,會不會失望那都是後話,可這幾年,不管是排兵布陣還是人情世故,這孩子通透的很,為此慕容昭陽也放心不少,人情練達,世事洞明,也不枉當初他和白玉落費心教養一場。
從慕容昭陽略帶驕傲的口吻裏,白玉落了然的笑了笑說:“那就好,費心教養一場,不求其他,隻要心思不歪,他們兄妹三人能像父王和皇伯父一樣最好,若不是做不到也不要緊,隻要都好好的,哪怕背道而馳也無所謂!”
“明珠,很多事情要靠時間來證明的,其實很多時候結果不重要,相處的過程更為重要!”
聽了慕容昭陽的話,白玉落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輕聲的問:“夫君說什麽就是什麽吧!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最信奉的不是:過程不重要,隻要結果是自己要的就成。夫君這善變的心思不亞於一個善變的小女郎!”
“明珠,莫要打趣夫君了,在戰場上待過才知道,在生死麵前,所有的事都不是事,人命其實是最脆弱的東西,明珠,我這輩子生下來就是天潢貴胄,錦衣玉食的長大,很多時候有著不知世事的天真,隻是在戰場上待過,才明白,在人命麵前,多大的事情都不是事,這是我上了戰場之後才想明白的!”
對於自家世子妃的打趣,慕容昭陽並沒有上心,而白玉落也沒有發現慕容昭陽話裏的破綻也遺漏,不說上輩子,就是這輩子,被寵愛著長大,被保護的很好的慕容昭陽,之前想的再是通透也不過是紙上談兵,隻有他自己經曆過才會明白,他之前的算計和小心思都是小道,格局太小,還不如那些普通的世家子。
上了戰場才明白,何謂國,何謂家,真真應了那句“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也明白了何謂英雄,那顆還算正義的心思,在人情冷漠的前世,被一層又一層的鎧甲保護起來了,隻是現在才明白,保家衛國,慕容昭陽做為皇室嫡係子弟,他必須得承擔起那屬於他自己的責任。
白玉落握緊了拉著自己的手,看似漫不經心的壓低了聲音說:“夫君,很多事情總要有人去做,夫君的想法我很明白,兩世為人,夫君一直都是那個心懷天下,其實我並不怕等待,也不怕夫君騎馬提槍上戰場,我害怕的是那自後麵射來的箭!我怕夫君為了所謂的情義逼迫自己做不願意的事情。”
“明珠,在你心裏你夫君就那麽蠢嗎?不說這些了,等有時間我們再詳細聊聊。”慕容昭陽沒在接這個話茬,對於他對自己的了解,這事確實有和白玉落好好談談的想法。
看著前麵不遠處,慕容瑞耀一邊抱一個,輕快的在院落裏的讓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弟弟妹妹,伸手摘下那一串串含苞待放的花朵,略有一點相似的容顏,讓站在不遠處的慕容昭陽的和白玉落,不自覺的有一些恍惚,這僅有的血脈相同還真是近因
“好,以後有機會再談,隻是芷兒已經十歲了,再和耀兒如此親密,是不是有些過了一些?”白玉落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是很走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