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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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家宴是慕容清芷安排的,白玉落則是一直被慕容昭陽拉著不讓她為這些瑣事費神,而不管是慕容懷袖也好,還是三位公主都沒插手的意思,誰都知道這是慕容懷袖故意讓慕容清芷練手的,如此一來,包括從前院來的慕容瑞耀和慕容致遠都陪著家中長輩閑談喝茶,看著自家妹妹風風火火的忙裏忙外!
宴席過後,還是慕容懷袖提議玩的曲水流觴,畢竟慕容瑞耀已經到了要出去應酬的年紀,而慕容致遠做為宸王府唯一的嫡係小郎君,年紀雖然小點,但是這些名仕交往的手段還是要多多了解的,包括慕容清芷也是,隻是白玉落身子不好,但是有慕容昭陽在,三位公主表示喝酒有宸王府世子替代,無事!
看著虎視眈眈的三位皇姐,又看了看含笑讚同的慕容懷袖,慕容昭陽笑了笑說:“三位皇姐有令,昭陽遵從就是!”
見識過慕容昭陽的表現的三位公主,難道起了興趣想要好好的為難為難這個弟弟,畢竟當初慕容昭陽在十五歲的年紀,便以一己之力幹翻了一眾皇家子弟包括那些駙馬和郡馬的事,讓三位公主記憶猶新,慕容懷袖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也聽說不少,便也想著看看自己這侄孫兼弟子女婿的表現。
至於三個小的,慕容瑞耀對當初之事是有所聽聞的,隻是在座的都是長輩,他也不好笑的太明目張膽,便垂首勾了勾唇角,他也很想看呢,隻是慕容致遠和慕容清芷倒是真的不清楚,隻是看長輩們的反應,知道這其中有故事,便眼觀鼻鼻觀心的當做沒看見沒聽見,隻是對於慕容瑞耀的表現卻是疑惑不止,他們不清楚,但是長兄(兄長)清楚這事?
眾人轉移至花廳時,仆從早已布置好酒具之類的,一眾人或坐或半臥的盯著慕容昭陽,慕容昭陽無奈掃了一眼,輕輕的說:“這次規矩就有姑祖母來定吧,昭陽就不獻醜了!”倒不是慕容昭陽真心想推讓,而是看著三位公主的眼神,慕容昭陽知道她們不會讓自己來製定規則的,如此,還不如讓慕容懷袖來呢,畢竟老祖宗也不好製定的太過偏向不是!
“也好,輸了或喝酒或在唱彈作詩之間選擇,若是想要替代,連喝三杯外加高歌一曲,怎麽樣?”慕容懷袖難得也來了興趣,對著慕容昭陽揚了揚下巴,有些挑釁的說道。
慕容昭陽苦笑著點頭,不然怎麽辦呢!這位老祖宗難得來了興趣,他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了唄,更何況還有三位公主在旁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家小妻子則是一臉看戲的表情,慕容昭陽想了想,一眾女眷那一個都不好惹包括自家寶貝女兒,至於侄兒和兒子,要是他們兩個能把眼底的興趣收收,慕容昭陽還能相信他們不會同流合汙。
玩曲水流觴,除了兩個小的,其他都是老手,包括慕容瑞耀,隻是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不好太過明顯,但是慢慢的在眾人除了白玉落都喝了五六杯之後,這漂移的酒盞就像定在白玉落麵前一樣,此次都在她麵前停下,在慕容昭陽連著喝了十幾盞酒後,慕容昭陽覺得這酒意要上來的時候才改了其他。
“昭陽,也不為難你,為我們彈一曲吧!”大公主知道要適可而止,不然之後的好戲怕是不能上演,便不再讓慕容昭陽喝酒,而改為其他。
慕容昭陽撈起身旁的古琴,手指輕撫琴弦輕聲問道:“也好,隻是不知諸位想聽什麽?”
“鳳求凰吧!”二公主看了白玉落一眼,笑嘻嘻的說道,都言宸王府世子琴棋書畫詩酒花那是樣樣精通,但是二公主還真沒聽過慕容昭陽彈琴,難得機會不止能讓慕容昭陽親手撫琴,更是讓慕容昭陽對著他的世子妃撫一曲《鳳求凰》,想來這畫麵會很美好。
不提三個小的有些震驚的看著二公主,便是其他人也沒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二公主,會做此要求,當著長輩慕容懷袖,小輩侄兒慕容瑞耀,兒子慕容致遠女兒慕容清芷,還有三位皇姐的麵,讓宸王府的世子對著自己的世子妃彈一曲《鳳求凰》,這提議簡直是絕了!
不看眾人震驚的神色,二公主挑眉看著慕容昭陽,含笑挑釁道:“昭陽這是害羞還是……”
慕容昭陽深深的看了二公主一眼,無奈的輕撫袍袖,盤膝坐下,清亮的琴音響起,眾人便被慕容昭陽這一手折服,當年的世家公子排行榜榜首確實名不虛傳,一首《鳳求凰》讓慕容昭陽彈的纏綿悱惻旖旎錦邈,也讓白玉落想起慕容昭陽初次對自己表白心意時也曾彈此曲的情景。
慕容昭陽的一曲彈畢,頓時讓氣氛高漲起來,三位公主在閨閣之中時,受得是最嚴苛的皇家公主教導,其實在場的除了白玉落全都是慕容皇家的血脈,受到的都是最頂尖的教導,這琴棋書畫詩酒花都是信手拈來,便是在場最小的慕容致遠慕容清芷兄妹都是玩的不亦樂乎,更不用提暫時放下心事的三位公主了!
一直鬧騰到快子時了,眾人還是因為擔心白玉落的身體,才有些戀戀不舍的結束了看著有七八分醉意的三位公主,慕容昭陽不太放心,便讓一直沒有喝酒的慕容清芷分別送三位公主回了她們們各自的院落,又讓慕容致遠把半醉的慕容瑞耀送回去,等把孩子們都安頓好了,慕容昭陽和白玉落才起身扶著慕容懷袖,送她回去。
折騰完了,已經子時了,沐浴更衣後,看著三分醉意的慕容昭陽,白玉落半靠在床頭笑著說:“夫君現在心情很好呀,難道和三位公主還有師傅一起聚聚,夫君也很高興吧!”
“也算是吧,三位皇姐也不容易,隻是難得都是通透之人,還是皇伯母會教導,看著三位皇姐,我就想起長安那些囂張跋扈的公主郡主來,都是慕容皇家的血脈,這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慕容昭陽伸手把白玉落摟到懷裏有些感慨的說道,要說他對三位公主有多麽深得姐弟之情,那都是胡扯,慕容昭陽也不過是想起當初宮中的那一場宴會,在想到現在的情況,略有感觸的感慨了兩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