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讓你滾,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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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光落下,秦子歌站在巽風宗前,麵無表情,一身紫袍,仙氣縈繞,讓人一看便感覺是有道之士。
但若仔細看,卻可以看出雙腿正微微顫抖。
這一路的飛劍過程,秦子歌都不想回憶。
別人飆車,這家夥飆飛劍。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的金科玉律完全沒放在心上。
一路上風馳電掣,呼呼的,秦子歌麵無表情是高冷嗎?
不,那是給風吹的。
麵上穩如老狗,心裏早就慌得一批。
心裏狠狠發誓,回去之後,再嗑個藥丸,先突破金丹境,可以禦器飛行,不然日後天天坐呂洞賓的飛劍,不僅丟麵子,小心髒還有點受不了。
係統也是不靠譜,都把我偽裝得這麽好了,也不送我個坐騎或者飛行工具。
“爹,就是他,他就是仙門的那個掌門。”嶽威看到秦子歌,急切朝嶽長風道。
嶽長風麵色凝重,絲毫沒有理會嶽威,目光注視著秦子歌三人,沒一個簡單。
東方晴夜,年紀最小,可是渾身散發著一股熾熱火勁,隱隱約約有金丹的樣子,看的嶽長風心頭直跳,他弟子數百,可最強的大弟子四十多歲也不過是築基九品的境界,這個小孩竟然絲毫不差。
而在這三人當中,這小孩是最差的。
另外兩人,一個年齡雖顯不大,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但一身紫色長袍,周身氣息流轉,深不可測,而另一人更是不用說,一身白衣,氣息綿長,浩如煙海。
這羽化山中,何時出現了這樣的人物?
“你就是巽風宗的掌門了是吧?”秦子歌明知故問道。
“不錯,在下就是巽風宗掌門,閣下就是仙門的新掌門。”嶽長風道。
“不錯,仙門之主,太微。嶽掌門,方才你的兒子和弟子來我門派撒野,說要占我宗門為別院,不知這是否是嶽掌門的意思啊?”秦子歌道。
“犬子無知魯莽,得罪太微掌門,還望太微掌門海涵。”嶽長風抱拳致歉道,形勢比人強,剛才的一劍如果是劈在他的腦袋上,他現在已經死了。
“海涵,那容易,即日起所有巽風宗的弟子離開羽化山,將巽風宗送給我仙門做別院,就好了。”秦子歌微笑道。
“太微掌門說笑了。這常青峰乃是宗門百年所在,怎可搬離?”嶽長風麵色微冷,皮笑肉不笑道。
“哪個有空跟你說笑?我也並非是同你商量,隻不過是來告知你一聲,現在開始,準備搬吧。對了,還要留下你們巽風宗一半財產,作為嶽威上門挑釁的賠償。”秦子歌道。
聽到秦子歌的話,巽風宗弟子頓時沸騰,對秦子歌三人怒目而視。
嶽長風也是勃然變色道:“太微,你未免也欺人太甚!”沒想到秦子歌竟然如此不留情麵。
“欺你如何,就說你搬不搬吧。”秦子歌冷漠道,他自己也知道這事情不人道。
但是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秦子歌就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會太人道。
他是來傳道,在這個世界傳下神話世界的修煉法門。
而這個世界本身就有修行者,而且很多修行理念還和東方的修行理念相衝。
所以衝突是在所難免的。
秦子歌要壯大,那些門派當然也就不需要存在。
心不狠,站不穩。
以仁愛著稱的孔子都有少正卯之誅。
這與道德沒有什麽關係,因為涉及道統之爭,就隻有立場,而沒有對錯。
彼之英雄,吾之仇寇。
“不可能。”嶽長風斷然拒絕,手成劍指,身上一股法力凝聚,被人逼迫拋棄祖宗基業,這是要遺臭萬年的。
巽風宗長老弟子們紛紛動手,身上氣息崢嶸,殺意盎然,尤其是五六個金丹長老。
處在風口浪尖的秦子歌,卻無動於衷,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等攻擊即將落在身上的時刻,才一臉淡然道:“洞賓。”
呂洞賓微微露出一絲無奈,心裏小聲埋怨,明明自己就可以應付,何必使喚我呢?
秦子歌嘴角微翹,不使喚你,召喚你來幹什麽?
大事不決用洞賓,小事不決用晴夜。
凡事親力親為,那還召喚和徒弟做什麽?
胳膊擰不過大腿,埋怨歸埋怨,呂洞賓手中還是一道劍光凝聚,光芒數丈,堅不可摧。一劍斬落,巽風宗一眾弟子毫無抵抗之力的紛紛倒下,嶽長風和幾個金丹長老更是口吐鮮血。
呂洞賓負手在後,白衣飄飄,神仙中人,氣質超凡,一臉憐憫地看著一群人。
何必呢?何必要惹掌門,何必要逼我出手呢?
秦子歌小眼神瞄了眼旁邊自我陶醉的呂洞賓,也沒理他,直朝嶽長風道:“還要動手,負隅頑抗嗎?”
嶽長風幹咳一聲,又吐出口血來,看向呂洞賓道:“你到底是誰?怎麽會有這般修為?”
“呂洞賓。”呂洞賓淡然地吐出三個字,然後就不說了。
“太微掌門,你真要如此做絕?”嶽長風懷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祈求道。
“這事情不是你們巽風宗的人先起的頭嗎?怎麽是我欺人太甚了?”秦子歌好笑道。
“如果是犬子冒犯,犬子已經被教訓過了,要是掌門還不滿意,我這就可以將犬子交給掌門處置,希望太微掌門給巽風宗一條活路。”嶽長風道。
“爹,你說什麽?”嶽威一臉震撼,完全沒有想到嶽長風竟然會放棄他。
“你閉嘴,如果不是你,怎麽會招惹來這樣的強敵,連累宗門。”嶽長風冷聲道,兒子雖然重要,但是在他心裏,宗門第一。
嶽威被嚇得不敢說話,忽然想起秦子歌那句沒斷奶,恍然發現,這個世界除了自己之外,誰都靠不住。
“連兒子都舍得,你還真是個狠人,不,應該說狼滅。”秦子歌略帶錯愕地看著嶽長風,然後笑道,“不過,這個交易不成立。而且將宗門讓出來,我也是為了你好。”
嶽長風眼睛瞪大,一臉震怒地看著秦子歌,破我山門,奪我基業,還說為我好,竟如此厚顏無恥。
“當然了,真的是為了巽風宗好。我仙門實力如何,現在嶽掌門應當知曉了?捫心自問,巽風宗比得過否?”秦子歌道。
“不如。”雖然不甘心,但是嶽長風還是咬牙說出這兩個字來,別的實力還不知道,但呂洞賓一個人,就可以屠了他整個門派。
“那你說,日後我仙門招收弟子,還有人會來你巽風宗嗎?”秦子歌道。
嶽長風麵色微變,兩家離得不是很遠,所以如果知曉仙門厲害,誰還會來巽風宗?
“一個沒有弟子的宗門哪來的未來啊?而且,嶽掌門,你說,如果我現在說,現在叛離你巽風宗,就能加入我仙門,你說會有多少人,願意脫離巽風宗,加入仙門?”秦子歌笑嗬嗬道。
嶽長風臉色再變,目光掃過一眾弟子,發現多數人聽到這句話,露出意動的表情,心中更冷,如果真這樣,巽風宗弟子除了寥寥幾人之外,都要完。
秦子歌嗬嗬直笑,或許是修煉太殘酷的原因,這裏的修士們的性格偏向冷漠,大多自私重利,是完全的利己主義者。
仙門的太仲就是個中代表,師父一死,立刻脫離宗門,投入別派。
如果秦子歌真如此,巽風宗大半的宗門弟子都會背叛,甚至嶽長風的親信弟子也會背叛。
而嶽長風沒法追究,打也打不過,上門去要個說法也是自取其辱。
“所以,嶽掌門,我真的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