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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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珍勉強地扯了下嘴角,這才改變了自己的動作,拿起了鍾會主任放在她眼前的早餐,學著鍾會主任的模樣,咬了一小口三明治,在嘴裏細細嚼著,雖然這三明治裏有香味濃鬱的芝士和雞肉,珍珍卻像失了魂一樣什麽都沒察覺。

    她隻是輕輕嗯了一聲,這可不像平時的她,平時的珍珍是嘻嘻哈哈,說說笑笑的,很少有愁容擺在臉上。

    鍾會主任推了一下他的金絲邊眼鏡,說:“是什麽事?可以說給我聽聽。”

    科室外麵的鳥兒唧唧,唧唧地叫著,停在枝頭上不願走開,也想與鍾會主任一樣,傾聽珍珍的心事、

    可是這種事,哪能告訴鍾會主任。在鍾會主任眼裏,珍珍一直是一個乖巧的下屬,好姑娘,好女兒,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類似背叛的事,她不會在鍾會主任麵前自毀形象,更何況,這件事牽涉了太多不能知道的秘密。

    珍珍搖搖頭,低頭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鍾會主任算是看明白了,他知道珍珍這下怎樣都不會告訴他了,起碼目前是。莫負晨光,鍾會主任推了下金絲邊眼睛,抬起頭,說:

    “不想說那就不說,想說了隨時可以告訴我。別忘了,我還是半個心理醫生。”鍾會主任開玩笑地說道,雖然他確實已經有了心理學的執業資格證書,但是由於他更愛握著那些手術刀,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外科。

    這一次,珍珍才發自內心地笑了,露出了好看整齊的八顆牙齒。

    鍾會主任是斜靠著辦公桌,扭著頭看著珍珍的,見到珍珍這幅憂愁又燦爛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就和褥羊毛一樣,不過對珍珍,是寵溺地褥羊毛。

    “謝謝鍾主任的早餐,這個三明治,好好吃。“珍珍隻字未提她憂愁的事,而是再次大口地啃了一下這個三明治。

    這個珍珍,什麽時候也學會轉移話題了。鍾會主任聽後哈哈一笑,便放下了手中早餐在桌子上,並脫下了外套,從衣櫃裏拿出了自己的白大褂,利落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坐下後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的保鏢呢?又沒有來?”

    珍珍心裏咯噔一下,咳了一聲嗽,差點被三明治嗆到,右手捂著嘴巴,想掩飾心裏的閃躲,此刻鍾會主任已經抬起了頭,細細觀察著珍珍,他就料到,珍珍今天的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定與那保鏢,殷回之有關係。

    說曹操,曹操到。

    “珍珍。”回之氣喘籲籲地扶著科室的門沿邊,彎著腰,抬著頭,看著她,喊道。

    “看來是我說錯了。”鍾會主任看了眼回之,後仰身哈哈大笑,繼續說:“回之早,吃過早餐了嗎?”

    “不謝謝,我吃過了,是珍珍小姐姐給我準備的早餐。”回之掩藏不住兩眼的感情,望著珍珍,珍珍卻不敢直視他。

    “哦?珍珍,做你的保鏢真是幸運。”鍾會主任邊翻閱著身上的病例,邊說道。

    “才沒有,隻是兩片麵包,僅此而已。“珍珍像是想解釋什麽一樣,辯解道。

    回之聽了再度失落,什麽叫,隻是兩片麵包而已,那可是你親手做給我的麵包,就算隻是烤了一下,就算隻是從塑料包裝袋子裏拿出來,那也是你為我準備的。

    回之想要開口說些什麽,被再次被珍珍堵住了嘴,她扭過頭,對回之說:“你遲到了。還有,既然你是我的保鏢,就應該時刻保護我的安危,你現在應該站在門外。”

    這般冷酷,這般無情,這般冰冷,這般陌生,珍珍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昨天晚上的事,她難道都忘記了嗎?

    還是說,這隻是一場夢。

    可,可如果是夢的話,又怎麽會這樣清晰,那手感,那溫度,那美麗的畫麵。

    “我。。”回之想要再度開口說話,卻已經被珍珍那雙命令的眼神給瞪得失去了勇氣。

    他落寞地轉過了身,背有些駝。

    鍾會主任也對眼前的場景感到意外,珍珍想來對回之是和聲悅色的,他有些看不下去,說:

    “回之小夥子不錯,有什麽事,好好說話。”鍾會主任對珍珍說。

    “錯了就應該說,他是我的保鏢,怎麽能遲到。”珍珍的言外之意並不在此,此刻她越是指責回之,越是替她自己開脫,掩飾她的錯誤。

    可憐的回之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灰溜溜地站在了科室的門口。

    這就是芝符寶的女人嗎?翻床不認人。

    此刻的回之極想把他口袋中的三個武神給叫出來,一起沒命地喝著酒,忘記掉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滴,答,滴,答。

    指針很快地指向了八點,手術排班表已經列在了工作白板上。

    這是時候門外的回之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那是馮君華。

    他手裏提著早餐紙袋子,裏頭裝的又是水果又是酸奶,還有麵包雞蛋,來到了珍珍的科室門口,與準備出門做手術的珍珍撞了個正懷。

    “君華?!”珍珍詫異地語調上升,這個時候,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在上班嗎?怎麽到醫院來了,“你今天,休假?”

    “是啊是啊,我休假,休假給你送早點來了。”他舉起手裏的早餐袋子晃了晃。

    珍珍尷尬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兩個男人,自己睡過的兩個人,一個是她的男友,另一個,是她的保鏢,她感到無地自容,此刻一點也不想見到他們兩個。可是這兩人偏偏像嗡嗡嗡的蜜蜂一樣,一直在她的周圍轉。

    “我要去做手術了。”珍珍麵對君華說。

    “那?”馮君華的意思是,這手裏的早餐袋該怎麽辦。

    “你放我桌上吧。”珍珍敷衍的回答。

    “沒問題。”馮君華有些獻殷勤的模樣。

    “沒什麽事就去上班吧,不要因為送早餐這種事就罷工。”珍珍有些訓斥意味地對馮君華說。

    “送早餐是大事,怎麽能叫這種事呢。”

    “好了別貧了。”珍珍說完便轉身離開,很快地又香想起什麽事似的,轉說;“這周日去我家。”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