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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名叫子茂的二十歲少年看著眼前一步步走來的人影,不是生人,卻是老熟人。哪個熟人?正是羊子。
“你這做管事的終於來了,我這兄弟為了你們醉客樓的這廝役,都快按耐不住,差點就直接闖進你們醉客樓了。”馬車上那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二十二歲少年終於開口道,語氣中顯然有些冷談,但其間卻是摻雜著老朋友之間互侃的語調,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看來子茂兄弟衝動的脾性還是沒有改變。子茂兄弟,你說你這每次來都要在我們醉客樓折騰一下,到底意欲何為?”羊子戲謔地問那名喚作子茂的少年道。
儲華逸不明白他們之間是何關係?隻能靜靜地看著他們。他不是很理解他們,明明雙方都帶有些相對的傾向因素,可是話語中又仿佛是老朋友一樣,親密無間,隻好問羊子道:“大哥,你們這是?”
羊子笑道:“兄弟,你還不認識他們吧!來!大哥給你介紹一下,你旁邊這位,姓諸葛,名子茂”
羊子一一介紹著,儲華逸漸漸地明白,這衝動的少年名喚諸葛子茂,是那四十歲漢子諸葛山的兒子,另外一個名喚諸葛子誠,明麵身份是諸葛山的義子,真實的身份恐怕隻有他義父才知道吧!
這些儲華逸都隻是聽聽,大體明白他們的姓名就好,可是這三人的故鄉卻是讓他吃了一驚。徐州琅琊陽都人,而且姓諸葛,難道
他不經意間將這三人同某個人聯想到了一起。
可是仔細打量一下這諸葛子茂,又暫時性地放下了心中這個想法。他中等身形,比自己高點,雖然身著樸素幹淨,卻是怎麽看也不會想到他是個抓住人就讓其不能動絲毫的人。
真是個奇葩!這是此刻儲華逸給諸葛子茂的評價。
曆史上的那個人羽扇綸巾、滿腹經綸,怎麽會與眼前的諸葛子茂扯得上關係呢?儲華逸暗暗思索著。畢竟自己來到明朝,沒遇上一個在曆史上自己知曉的古人,長洲縣他記得有,可是歸家、吳家的,沒聽過,就連那知縣邱大人姓甚名誰?也無從知曉,更別提蘇掌櫃醉客樓之類的了。
連自己也開始慢慢地懷疑是不是假穿越了?
現在眼前的這三人,他倒是希望與那個人有關係,以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否定自己的懷疑。
不過,那諸葛子誠倒是頗有幾分那個人的風範,一身儒服,手上執一把紙扇,長發束起。儲華逸不經意間看見,這模樣自己好像在電視中見過幾次,好熟悉的感覺。難道他與那個人真有關係?嗯嗯,差不多是這樣的了,一定有關係,不然怎會同鄉同姓?同姓也就罷了,為什麽還是同姓諸葛?
儲華逸斷定,這諸葛父子**不離十是諸葛孔明先生的同宗後裔,而這諸葛子誠很有可能就是孔明先生真正的的後裔,而現在的他效仿祖上。也隻能這樣解釋,才能破除他心中的疑惑。
雖然這樣想,但是他沒有直言表達出來,萬一錯了,是自己在胡亂地猜測,那豈不是很尷尬。
羊子還沒介紹完,儲華逸就已經走神,考慮這三人是否與諸葛孔明有關係去了,所以後麵羊子介紹的內容,他基本上沒聽到。
“他們諸葛家主要經營大米,我們醉客樓的香噴噴地米飯就是他們家全部供應的。”羊子係統地講了一大堆,殊不知儲華逸隻聽到他們是陽都人,就沒有繼續聽了。
“兄弟,懂了嗎?不懂的話,我再解釋一遍。”羊子問道。
儲華逸聽到有人叫他,回過神來,搖搖頭,旋即貌似想到什麽?又點了點頭。
“你這是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羊子問道。
“聽懂了一部分,另一部分還得慢慢消化。哪有人一次性就能記住這麽多的?”儲華逸道,說罷便一一對三人行禮,弄得三人莫名其妙,心底發笑。
“也對。”
“哎!你兩個別在那兒討論,把我們父子拋在這兒不管。羊子,我問你,你們怎麽可以讓他一個人搬運大米?”諸葛子茂充滿正義地說道。
羊子也很無奈,掌櫃吩咐的事,自己身為大哥,但是能有什麽辦法?道:“子茂,這個可不是我弄的。我和眾廝役也想幫助他一起搬運大米啊!”
“哼!說得好聽。想幫助他搬運,卻讓他一個人來?其他人去哪兒了?這就是你說的想要幫忙嗎?”他怒喝道,話語中充滿了責備。
“子茂,這個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不等羊子說完,諸葛子茂直接性急地打斷了他的解釋,道“你是管事的,你說你做不了主?我們諸葛米莊和你們交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往常每次搬運大米,醉客樓小廝哪個不是都聽你的吩咐?現在你讓這位新來的小兄弟一個人搬運,這不是明擺著欺壓新人嗎?這件事怎麽說也是說過去的。你趕快把小廝來幫忙,否則今日我定要為這小兄弟討回公道。哎!小兄弟,怎麽稱呼?”
“儲華逸。”
羊子不知如何是好?說實話,自己也不希望兄弟一個人搬運大米,但是掌櫃的好像很生兄弟的氣,而且吩咐下來,各廝役不得幹涉運米的事情,必須各司其職,該做什麽和不該做什麽?自己的心中要明白。
這句話,直白點,就是誰幫助儲華逸,就是和她作對。
其實自己也是可以不用來的,隻是這諸葛家的人運米前來,總得招待他們,再給他們賬結清了,人家才能高高興興地回去,才能繼續愉快地和自己合作,以保證醉客樓的米源。
可自己哪裏會曾想到,諸葛子茂這瘟神又在這兒胡鬧,定是要幫自己這兄弟出頭,而且針對對象還是自己,真是哭笑不得,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呢?看來掌櫃的不來,是製服不了他了。
不過這說來也奇怪,這諸葛子茂為什麽每次來都要胡鬧,不是找這個借口就是找那個借口的,總之,就是要折騰一番,掌櫃的出麵,說得他無言以對,才肯安心地回去。
還記得上一次,他走到門口,摔了一跤,硬是坐地不起,埋怨門檻欺負他,又說醉客樓的門檻應該換了,難道也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最後掌櫃的出麵解決,第二天換了新門檻。
今日,他又借這事折騰,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麽時候?
也許,是他那嫉惡如仇的性子,真的為儲華逸打抱不平。
也許,就是再次折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