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抑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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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倫敦之前,樸琳琳的抑鬱症其實已經很嚴重了,到了倫敦之後,格蘭德醫生的及時治療,以及藥物控製,才好轉了些。

    在跟葉誠慕談戀愛的時候,樸琳琳的病情已經在好轉了,那時她大部分的時間都不需要用藥物了。

    事情的轉折,出現在樸金國來這邊出差的時候。

    葉誠慕不願意跟她去見父親,算是個引子,可真正的原因,是見父親時候。樸金國告訴她,她的後母生病了,在病床上還在念叨她,可她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打回去過。

    父親的指責,她習慣了忍耐,因為就算她告訴父親實情,帶來的隻會是更多的指責。關於那個女人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她還沒學會保護自己,可是她學會了逃離,遠離那個女人,也遠離那個家。

    可是樸金國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大驚失色,他要她跟他回去,為了不讓後母失望,他要她回去看望後母,並跟後母賠罪。

    那一刻,她看著麵前的父親,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自從親生母親死後,這個父親已經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她無法拒絕父親,從小到大,父親在她麵前都是威嚴的,從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告訴她,父親是一家之主,所有人都要聽父親的話,似乎在她的潛意識裏,父親的話都是不能反駁的。

    因而即使她一萬個不願意,她還是答應父親,等她這個禮拜的課程結束,她就在周末回國,親自向後母賠罪。

    那時候開始,她已經開始出現幻像了,她常常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她趁著最清醒的時候,跟格蘭德醫生打了電話,但還是晚了一步。

    她最終,還是在她意識不甚清明的時候,選擇了最不該的那條路。

    因為她的病症是長期以來的積累,治療起來的時候不甚容易。她開始康複,是在她的後母死了之後。

    出乎樸琳琳意料之外的是,一生說了無數謊言的後母,這件事卻沒騙人,她確實得了不治之症,而且發病起來非常快,從發病到過世,不超過一個月。這也是為什麽,樸琳琳在自殺事件之後,選擇回國的原因。

    那時她一回國,就參加了後母的葬禮。

    當所有人身著黑衣,麵容悲切的站在後母的墓碑前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笑了,那次她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她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內心常年的壓抑感漸漸的釋放了出來,二十幾年來的不踏實感漸漸淡了,她第一次有了踩在實地上的感覺。

    別人都覺得她可能是瘋了,畢竟在外人看來,後母是很疼她的,畢竟她剛剛在國外自殺未遂的消息已經傳了回來。

    後母估計是沒料到,她自己會死得那麽快,但她在彌留之際,還是想著她兒子的繼承權,逼著樸金國承諾,今後會將康辰的經營權和所有權讓樸凱南繼承。

    妻子的臨終遺言,樸金國隻得答應。樸琳琳一向知道她陰險無比,不過也無所謂了,她對康辰一點興趣也沒有,況且,她對樸凱南也沒有敵意,相反的,這個哥哥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樸琳琳在那之後,依然遠程接受格蘭德醫生的治療,並且開始真正的恢複。

    樸金國在那時知道了她的抑鬱症之後,對她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他似乎是那時才意識到,是他的疏忽才給女兒的心理造成了那麽嚴重的創傷。但是他並不願去想,是他和他的的繼任妻子一起,一手造成了樸琳琳的心理疾病。

    在他心裏,從頭到尾都覺得,她的繼任妻子,完美的履行了一個繼母的責任和義務。

    樸金國其實是個挺老實的男人,他對繼任妻子其實一直抱著一種抱歉的心情,因為讓她獨自撫養了兩人的孩子那麽多年,而心生愧疚。

    因而當樸琳琳問出,為什麽她不一發現懷孕的時候就來找你,而是要等孩子都已經兩歲了才來找你呢?樸金國當時就變臉了,似乎覺得樸琳琳不僅在後母生前不尊重她,在她死後,還在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詬病於她。

    隻是樸金國顧忌著樸琳琳的病情,並未將話說的太難聽,但那意思,樸琳琳再清楚不過。那是父女倆第一次談論後母,也是最後一次。因為自那之後,樸琳琳便很少跟父親說話。父女倆之間,終究是隔閡了。耽誤的這二十年時光,怎麽也補不回了。

    在病好之後,她決定回倫敦之前,再次遇見了秦小漓,於是她延遲了去倫敦的時間,在首爾陪伴了秦小漓一段時間,而後在回倫敦之前,正好秦小漓生完小孩要找工作,她便拜托秦小漓去康辰幫樸凱南,自己這才心安的回了倫敦。

    再次回倫敦之後,她極少回首爾,這次的理由跟以前自然是不同了,現在首爾於她而言,除了割舍不掉的血緣關係,跟她已經是個完全無關的城市。

    感覺重生一回的她,看清了太多的東西,放下了太多的執念。她活得簡單而坦然,過去的一切,都不再束縛著她,而是在她的記憶中漸行漸遠,最終變得跟別人的故事一般陌生。

    如今她能夠如此平靜的跟他說完這些故事,完全是她自己也沒想到的。或許是因為真的放下了,也或許是因為,她在很早以前,就想讓他聽聽她的故事了吧。

    “現在你明白了,我說了不恨你,是真的不恨你,我說了別再見了,是真的不要再見了。”

    葉誠慕從站著聽到坐下,又從坐下聽到站起,他聽到的這個故事太讓他驚訝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背後竟然有這樣複雜的一個故事。

    “所以我對你來說,也過去了?”

    她點了下頭,“對,都過去了。你現在對我而言,隻是著名的插畫家w先生。”說這話的時候,她扭過頭,雙眼直視著他的眼睛。

    葉誠慕上前兩步走到她麵前,身高的差距讓她不得不微微仰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