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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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林也同意她的話,“不過,小漓這些天,對這個話題閉口不提,隻怕她心裏還沒過去那個坎兒。”
王蓮汐眼裏滿是心疼,“是啊,說到底,上一輩人犯的錯,這些孩子們,是最無辜的。”
說著,她看向窗外,秦小漓的車,已經駛進小區,“能不能過去,會不會原諒,這就要看她自己了。”
“嗯,我聽說,林翌豪這幾日,每天都去漓姐的墓前。”
王蓮汐的眼神卻是瞬間冷冽,“哼,現在去又有什麽用,漓姐聽不見,也看不見了。這個林翌豪,活了這麽大一把年紀,怎麽一點長進都沒有,總是分不清主次。”
秦子林也是歎氣,“造化弄人啊。”
這天晚上,秦小漓將秦梓涵哄得睡著,剛出小房間的門,王蓮汐正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便朝她招了招手。
秦小漓輕掩著房門,跟著母親前往陽台。
陽台上,卻是放了一瓶紅酒,和兩隻杯子。
秦小漓訝異之餘,笑道,“媽媽,您想喝酒了?要我陪您?”
王蓮汐也笑,並不否認,“是啊,我們母女倆,好像還沒一起喝過酒。”
早先那些年,王蓮汐作為一位母親,時時刻刻,都謹記作為一位的職責,盡職盡責的,給女兒做好榜樣。
到了後來,家裏有了小家夥,她更是時時刻刻精神緊繃,生怕自己言行舉止出了任何差錯,也是滴酒不敢沾。
但是今晚,她卻想全然放下一位母親的身份,隻當成是一對好友間的交流。
秦小漓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母親,自己拿起一杯,做了個碰杯的動作,“好啊,那我今天,就陪您喝酒。”
說著,已經淺抿一口。
王蓮汐也笑著,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嗯,這酒不錯。我沒記錯,這酒,好像是淅銘送來的,那時我還說,家裏沒人喝紅酒,這麽好的酒,放在家裏糟蹋了。”
王蓮汐邊說著,眼睛卻是沒從秦小漓臉上移開半分,好似不能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好似想起什麽好笑的場景,王蓮汐笑了笑,“他那時還說,沒關係的,先放在家裏,等哪天,我有空了,就找你喝兩杯,還說,你喝酒之後,特別有趣,要我千萬別錯過。”
王蓮汐在說這話的過程中,秦小漓臉上始終帶著淺淡的笑意,好似她提到的這個人,跟她並沒任何關係。
王蓮汐說完之後,秦小漓便又喝了口酒,從善如流的接到,“是啊,酒不錯。”卻是絕口不提沈淅銘。
王蓮汐眼底劃過一道黯然,但今晚,她似是下定了決定,因而,她放下酒杯,走到秦小漓旁邊來,“小漓,你告訴媽媽,關於你和淅銘,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見她不說話,王蓮汐又緊接著問道,“你難道,真打算就這樣算了?”
秦小漓還是不說話,她看著虛無的夜空,眼中也是一片迷茫,好似這個問題,在她心裏折磨許久,但她還未想好答案。
王蓮汐又說道:“其實你知道,不過是父輩,還是綁架案,都跟淅銘無關,而且,他也是受害者,這樣遷怒於他,實在是有些不應該啊。”
王蓮汐苦口婆心,語氣中全是惋惜。她確實覺得可惜,雖然當年確實是羅家二少造成秦小漓的悲劇,她也確實怪羅家。
但羅傑人已經死了,活著的,都是無辜的,甚至也是受害者,她心裏很清楚,現在是誰都怪不上了。
隻聽秦小漓終於開口,卻是苦笑一聲說道:“媽媽,那您告訴我,現在還能去怪誰?”
王蓮汐瞬間愣在原地,似是過了半晌,才明白這話中的含義。是啊,這世上活著的人,已經沒人可以承擔這麽多的怨恨。
她扭頭看向女兒,卻見她眼底盛滿了悲傷。原來如此,這沒人承載的怨恨,她選擇放在一個最親近的人身上,這樣,是不是能減輕心底的痛苦?
良久,王蓮汐將手搭在她肩上,卻是終究沒說出話來。
秦小漓眼中已是水霧一片,王蓮汐原本還想著,跟她說說林家的事,但是事情說到這份上,她突然覺得說不出口。他們能想到的,秦小漓自然也能想到。
默了半晌,她也隻是說了一句,“林家現在需要你,你要是想回林家,我跟你爸爸,都支持你。”算是表麵他們夫妻倆的態度。
說完,王蓮汐轉身,準備留她獨自一人好好想想,背後,卻是傳來她哽咽著的聲音,“你們永遠是我的父母。”
王蓮汐瞬間濕了眼眶,加快腳步離去。
喝完兩杯紅酒,腦袋開始發熱,現在已到了初夏,即使到了晚上,氣溫也是不低的。室內很是憋悶,從陽台上看出去,樹影流動,外麵明明是有風的,卻吹不進來。
她轉身,想著身上還穿著一件薄薄的家居服,便隨手披了件披肩,出了門。
已到深夜,白日裏熱鬧無比的小區,此時也是寂靜一片,唯有路燈,將人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秦小漓漫無目的的走著,涼風吹來,卻半點沒緩解她體內的灼熱。紅酒強大的後勁上來,她漸漸覺得頭腦發昏,手腳都不是自己的。
下樓吹風沒起到半點驅散熱度的作用,秦小漓拍了拍額頭,轉身準備原路返回。
可她才走了兩步,突然腳下一軟,就差點摔倒。身邊無任何支撐物,她索性閉上眼睛,已經做好了摔倒在地的準備。
但疼痛感並未襲來,相反的,是個寬闊的胸膛。在即將落地的前一刻,有人抱住了她,兩人都沒站穩,那人抱著她一起倒地。
旁邊便是一塊斜坡草地,那人抱著她滾了兩圈,始終將她緊緊抱在懷裏,除了溫度極高的灼熱感,秦小漓沒感覺到半點疼痛。
最後停下,她就趴在那人身上。秦小漓趕緊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副無比熟悉的眉眼。
隻是此刻,他眉心微皺,顯得很是痛苦的表情。
秦小漓幾乎是想也沒想,立即開口,“你沒事吧,受傷沒?”她邊說著,邊就著昏暗的燈光,在他身上查探著。
沈淅銘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秦小漓抬頭看他,他的一雙黑眸,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緊盯著她的目光,帶著灼灼光華,一時之間,秦小漓像是忘了思考,隻覺得周身被電流劃過,酥酥發麻。
靜默兩秒,沈淅銘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似笑非笑得玩味,“夫人,你在關心我,你擔心我摔傷了。”
他語氣輕巧輕鬆,一如最初,他們之間沒有經曆這許多的難以言說,隻有著最純粹的愛情。
因著這一聲久違的夫人,秦小漓攸的一下紅了臉頰。她這才回過神來,她大半個身子,還倚在他身上,手更是被他緊緊拽在手心。
他的語氣那樣輕鬆自然,但手上的動作卻又那麽用力,好像在出賣著,他的內心,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淡定。
秦小漓募得從他身上爬起來,但終究還是擔心他真的受傷,並不敢太過用力。
沈淅銘也快速站起,但握著她的手,卻是沒鬆開。秦小漓掙了兩下沒掙開,便也沒再動,隻是後退了半步,不讓彼此靠得太近。
他身上的氣息,已然讓她亂了心神。
沈淅銘卻又往前半步,始終不讓她逃離。
秦小漓終是微怒,她秀美微蹙,“你幹什麽。”她伸手推他,手碰到他堅實的胸膛,下意識的就要退開,下一秒,卻又被他抓住。
兩隻手都被他握住,她本就灼熱的肌膚,此刻更是熱了幾分。而觸碰到他微涼的皮膚時,像是幹渴得旅人,總算是碰到了涼飲,那致命的吸引力,當真太難抗拒。
他的一雙眼眸,就那樣灼灼的看著她,目光將她緊緊鎖住,讓她根本無處可逃。
“你喝酒了。”他早已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你到底要幹什麽,沒受傷的話,就趕緊離開。”
沈淅銘卻又靠得更近,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擁入懷裏,他附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受傷了。”
他帶著她的小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這裏傷得厲害,你聽得到嗎?”
秦小漓本就帶著紅暈的臉頰,這下更是徹底透紅,心跳如擂鼓般,砰砰砰的,像是隨時都會跳出胸腔。
他的情/話,向來都是她的劫,她從來都躲不過。
她還未反應過來,沈淅銘已經棲身下來吻她,他微涼的薄唇,覆在她滾燙的唇上,像是久旱逢甘霖,沈淅銘也是一怔,但隻是半秒,吻便如狂風暴雨般,狠狠的砸下。
兩人已經有多久沒在一起,沒人去細數,可是此刻,身體是誠實的反應,秦小漓根本沒辦法拒絕,她的身體,早已倚向他,甚至已經在無意識中,雙手攀上他的脖頸,整個人都掛在他懷裏。
直到兩人的氣息徹底紊亂,沈淅銘才抽離出來,他看著眼前眉眼都泛著粼粼水光的小女人,欲/望早已無法忍耐。
他啞著嗓子,“小漓,你想我嗎?”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抑製多日的情感,在這瑩瑩夜色下,終是無法再隱藏,她如水的眼眸,柔柔的望著他,竟是忘了反應。
沈淅銘手上用力,將她鉗製得越加緊迫,她僅僅腳尖點地,整個人幾乎被他提了起來,而腹部那太過炙熱的硬物,讓她整個人瞬間如熟透的番茄,眉眼都染上紅暈。
兩人剛才從路邊滾下來,此刻正是隱沒在樹蔭裏,他的麵龐看不真切,但那雙熠熠生輝得眸子卻是清晰可辨,他眼中似笑非笑,欲/望更是再明顯不過。
他嗓子已沙啞得不成樣子,他將下巴擱在她肩上,懶懶道,“小漓,我忍耐不了了,我很想你,他也很想你。”說著,像是怕她不明白似的,還往前蹭了蹭。
秦小漓本就隻穿了件薄衫,隔著薄薄的布料,兩人幾乎是零距離相貼。
身體的欲/望原始而炙熱,它在不在乎外界的紛紛擾擾,想來的時候就來,此刻的秦小漓也是這般,她的腦海裏,早已不再記得那些紛紛擾擾恩恩怨怨,她的身體,在很誠實的告訴她,她有多想要這個男人。
她沒回答他,但卻用動作,給了他最好的回應。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微微弓起身子,整個人越加貼向他。
沈淅銘的身體微怔,但僅僅過了半秒鍾,他立即將她抱起,身上的披肩被他拉下,直接往地上一丟,下一秒,她的人便被放在了鋪平的披肩上。
草地上的涼氣,碰到她灼熱的肌膚,她條件反應般的輕吟一聲,身子迅速弓起,緊緊的貼著他,竟是不肯鬆手。
對於她的反應,沈淅銘顯然很是滿意,他低笑一聲,反身將她抬到身上,下一秒,她便在上麵,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沈淅銘扣著她的頭,將她的腦袋拉向他,在她還未反應之際,唇舌已然交織在一起。
多日未見,沈淅銘的熱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甚,她被吻得暈暈乎乎,連唇舌都在發顫之際,他猛然灌入,滿足又興奮的快/感,瞬間從腳趾傳到頭皮,破碎的呻吟從兩人交纏的唇舌間溢出。
突然,由遠及近得腳步聲響起,渾渾噩噩中,秦小漓如醍醐灌頂,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腳步聲,總算將她的清明拉了回來。
待到意識到兩人的狀態,秦小漓已然羞憤不已。天哪,她這是在幹什麽?她竟然跟他,在室外,草地叢林間,野…合?
這個詞從她腦海裏傳來,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心髒感覺隨時都會跳出。
果真喝酒誤事。此刻,她毫不猶豫的,將她的情/動,歸結成酒精的罪過。
她豎著耳朵,聽著動靜,身體還被沈淅銘鉗製著,兩人的唇舌還纏繞在一處,下/身也還連在一處。
而她抬眼看他,他情/欲滿滿的眼中,卻還帶著一絲玩味,好似看見她如此窘迫的神色,他身心都是愉悅的。
秦小漓怒目瞪著他,卻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