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管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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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漓猛然伸手捂住他的嘴,一臉抹著眼淚一邊搖頭,“不要說,我信你。”實際上,她從來都沒懷疑過他。

    沈淅銘一下沒了主意,隻憂心的看著,“那你為什麽還哭?”

    她依然搖頭,“我不知道,我、我停不下來。”邊說著,眼淚越加凶猛的往下掉,好似這些天來的所有委屈、擔憂、害怕,到了這一刻,到了他的麵前,全都找到了出口。

    所有強撐著的堅強,終於可以卸下。所有遷怒、怪罪、怨恨,全都可以放下。

    她一下撲進他懷裏,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放聲大哭起來,所有的鼻涕眼淚,也毫無形象的,全部擦在了名貴的手工襯衣上。

    沈淅銘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漸漸放下。

    前些天,他去詢問格蘭德醫生,一個人遭遇了重大變故,人卻變得更加冷靜淡漠,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會怎麽樣?

    當時格蘭德醫生神情嚴肅,沉默半晌才問他,他說的這個人,是不是秦小漓?

    他說是,格蘭德醫生的神色便更加嚴肅,最後說道,如果是秦小漓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發泄出來,最好是能大哭一場。不然,負麵情緒鬱結於心,長此以往,她的精神和身體,都會吃不消,說不定還會產生極端的想法。

    而此刻,事隔這麽多天,她始終壓抑著的情緒,總算釋放了出來。沈淅銘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再說話,靜靜的聽著她哭泣,一顆心,卻變得安定無比。

    她現在最需要的,便是這樣一場毫無顧忌的哭泣。

    秦小漓依在他懷裏,哭得昏天暗地,一邊哭泣,還在一邊控訴,“為什麽,為什麽是我,我的媽媽,為什麽不要我……”

    “為什麽,為什麽我的親生爸爸,他從來都沒有選擇我……”

    “我是沒人要的孩子,從、從出生,出生開始,就不被期待,不被人喜愛,我的爸媽,從來沒想過要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他們為什麽……”

    “……為什麽、羅傑也選擇擯棄我,我……”

    沈淅銘的手微微頓住,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悲傷自責情緒。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在兩人被綁之後,到後來,綁匪動了她卻沒再動他,一定是接到了指示,在二者選其一的情況下,羅傑選擇了保住他。

    他一直都知道,當年的事,在她的心裏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因而在再次被那個強/奸犯帶到舊倉庫去的時候,同樣的場景再現,讓她如同置身在當年,而壓死她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想必就是林容斯最後跟她說過的話。

    想必,是林容斯告訴了她,當年綁匪跟羅傑鬧翻之後,讓他二選一保住一個的時候,羅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沈淅銘,而她的死活,她的清白,毫不猶豫的被拋棄。

    沈淅銘緊緊的抱著她,她已經哭得發抖,嬌小的身軀在他懷裏顫抖不停,而沈淅銘的心,也跟著起伏不定。

    唯有一點,堅定無比,這一輩子,他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今天過後,他不會再讓她掉一滴眼淚。

    他輕吻她的頭發,“沒事了,今後沒人能欺負你,有我在,我管你一輩子。”言語間滿是憐惜和疼愛。

    秦小漓就趴在他懷裏哭著,迷迷糊糊的,就趴在他懷裏睡著了,她感覺自己被抱起,而後又被放下,再之後,就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她是感覺到自己臉上濕噠噠的,腰上也癢癢的,胸前更是像被螞蟻咬著般傳來細細密密的痛感。

    她下意識伸手往胸前扒了扒,卻碰到一個堅實的腦袋,她攸的睜開眼睛,便對上他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

    見她醒來,他立即傾身而上,啄了啄她的紅唇,“你醒了。”語氣平常得,就像是每天早上醒來之際的問候。

    秦小漓微怔,這才意識到,他們這是在沈淅銘的公寓,“我……你……”

    見她語無倫次的迷茫神情,沈淅銘低低的笑了,“你什麽?我什麽?”而手已經從她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秦小漓渾身一顫,腦海裏卻是猛然想起,兩人昨天在草地上滾了大半夜,“我要洗澡。”喊了出來才知道自己有多大聲,她瞬間紅了臉頰。

    沈淅銘手下的動作卻是沒停,他嘴角微微勾起,萬分享受她此刻羞赫的模樣。

    明明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可每次情/事,她都羞赫敏感得不像話。

    “已經洗過了。”他淺笑著說道。

    秦小漓下意識的垂頭去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確已經不是昨晚穿著的衣裳,而是之前放在他公寓的衣服,一件極其性感單薄的真絲睡裙。

    秦小漓的臉頰立即紅成了個紅柿子,血液像是要透過薄薄的皮膚蔓延而出。

    她從前從來沒有這樣的衣服,她還記得,這是她決定搬來跟沈淅銘一起住的時候,她陪樸琳琳去逛街,路過一家內/衣店,樸琳琳非要買來送她的。

    而此前,她一次都沒穿過。現在卻被沈淅銘翻了出來,還給她穿上了?所以,剛才是他給她洗了澡?

    想到此處,秦小漓感覺自己全身都燒了起來,這個男人,竟然在她睡著的時候,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

    而他自己,現在也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而已。

    沈淅銘已然傾身而上,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唇,良久,兩人氣息都已不穩,他才鬆開她來,支起半邊身體,垂頭看著她。

    看著小女人眼中神色迷離,他滿意的刮了刮她的鼻頭,又輕輕的啄了啄她的紅唇,啞著嗓子道,“現在可以了嗎?”

    秦小漓默了好半晌,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早上在山上,她那麽堅決的拒絕了他,她那麽堅決的表示,她不要他再碰他。

    所以現在,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可是明明,他都帶她回了家,給她洗了澡,抱她上了床,她也沒有拒絕他的靠近和親吻。而現在,他卻是要得到她親口的承認和答應?

    秦小漓紅著臉,就是不說話,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又啄了啄她的唇,依然耐心等待,“可以嗎?嗯?”那暗啞的嗓音,帶著極致的魅惑,她原本還強撐著的硬心腸,一下子就被蠱惑,神色也變得渙散。

    他身下蹭著她,當真就耐著性子沒再進一步動作,反而是她,本就被撩/撥得情動,此刻那股渴望近在咫尺,她卻隻覺得被無盡的空虛包裹著。

    也不知道是在折磨他,還是在折磨她。

    她偏偏就要跟他賭氣,她閉上眼睛,嗓子也啞了,“我要睡覺。”

    沈淅銘忽的低聲笑了,俯身下來吻她,撬開她的貝齒,隻吻得她心潮澎湃,心猿意馬,不自覺的回應。

    他又去吻她的臉頰,吻她的耳朵,吻她漂亮的脖頸,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都留下他的印記。

    “我也要睡覺,我們一起睡。”他邊吻她,還邊調侃,“好像又大了……但你的腰怎麽這麽細……嗯,手感更好了……”

    秦小漓意亂情迷之際,依然被他語氣認真的評價惹得一陣羞赫,她從前怎麽不知道,他是這麽無賴的?

    也沒多久沒在一塊兒,他怎麽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秦小漓已經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偏偏又在他完美的技巧下欲仙欲死,兩種極致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隻覺得大腦都不夠用。

    但,該死的,他竟然還在外麵,巨大的快/感伴隨著的,是巨大的空虛,她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瘋了。

    他又輾轉到她的唇角,“現在可以了嗎?嗯?”

    他竟然還在問這個問題?秦小漓大腦嗡嗡作響,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在報複她,報複她在山頂上時的堅決拒絕。

    但她卻已完全招架不住他的攻勢,“好好好。”她快應兩聲,眼睛已緊緊閉上,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臉上的得意神色。

    “嗯~”但她卻還沒來得及去氣惱,下一秒,兩人就已緊緊結合,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充斥在她的四肢百骸,曖/昧的呻吟從唇間溢出。

    秦小漓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戶,已到夜晚,窗簾大開,落地窗外,是燈火閃爍的城市。

    這副場景,她不是第一次見,唇角揚起,她已經知道這是在哪裏。

    她轉過身,正要去看那滿室爭相鬥豔的名貴畫草,然而,笑意瞬間僵在臉上,花房內,除了這一張床,已然空空如也,原本花團錦簇的情形不複相見,偌大的室內,幹淨得可算是空曠。

    秦小漓坐起身,便見沈淅銘從門口進來,他身上隻裹了件睡袍,頭發上還滴著水漬,他一手拿著塊毛巾,正在擦著頭發。

    見她醒來,他嘴角微揚,快步朝她走去,垂頭親了親她的唇,“睡好了嗎?”

    秦小漓沒答話,指了指這空曠的花房,疑惑道,“這裏的花呢?”

    沈淅銘坐到床上,將她一把拉過來摟進懷裏,親了親她的頭發,這才緩緩開口,“那些花草,我讓人送到黃警官那裏去了。”

    秦小漓更是訝異,“送到黃警官那裏?為什麽?”實在太過好奇,她不安分的從他懷裏鑽出來,轉了個身,直接麵對著他。

    沈淅銘摸了摸她的頭發,眼中滿是憐惜,“那些花草,讓人動了手腳。”

    秦小漓眼中越加迷惑,更加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也不著急了,因為她已知道,沈淅銘帶她來這裏,就是要跟她說這件事情。

    “有部分花草裏,讓人放了迷幻劑。”

    秦小漓募的睜大眼睛,顯然被這個真相震驚到了,“迷幻劑?”聲音都不由得提高幾分,“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呀?”

    她秀眉微蹙,細細一想,又是說道:“又是林容斯?”

    若是以前,她除了不理解和憤恨,便別無他感,可是現在,在她知道了,林容斯竟然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之後,她的眼中,除了那抹憤恨,也多了痛惜。

    沈淅銘怎能不懂她的感受,他拉她上前,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手就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依然將目前所知道的情況告知於她。

    要是放在從前,像是這樣的事,他斷然不會讓她知道,私底下就會解決掉。

    但是現在,在經曆了這麽多事之後,他才恍然明白,他對她的保護,或許並不是保護。而她,也並不是那麽懦弱的人。

    很多事情,若是早點讓她知道真相,或許,她後來並不會那麽痛苦。

    從前,他盲目的將她守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卻是忘了,若是有一天她脫離了自己的羽翼,又能否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

    答案是否定的。這次的事,就是個慘痛的教訓。

    “這間花房,除了例行照料和養護的工人,隻有你和葉誠慕來的時間多些,葉誠慕更是經常睡在這裏。”

    “葉誠慕這次車禍之後,有部分失憶的情況,就跟他體內的迷幻劑有關。而你的檢驗報告,父親也將其一並送到了他國外的工作室做檢測,結果證明,你的體內也含有少量的迷幻劑。你這次的昏迷不醒,就跟迷幻劑有關。”

    “還有那幾個工人,都或多或少的中了毒。”

    秦小漓聽著,眉心越皺越深,“事情怎麽這麽嚴重。”

    沈淅銘微微點頭,“嗯,這裏聘請的工人,一共有六名,輪流工作。我請黃警官去調查的時候,其中有一名工人,就已經失了蹤跡。”

    “而且,迷幻劑的投放,估計也停了有一段時間。想必,那名工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逃走了。”

    說道此處,情況已經很是明顯,但為了印證心中猜想,秦小漓還是說道:“那名工人逃走的時間,是不是就是林容斯入獄的時候?”

    沈淅銘微微眯起眼睛,眼睛卻是慢慢的讚賞,唇角也是一縷不可抑製的笑意,他輕輕的撫過她的臉頰,“小漓,你越來越聰明了。”

    說話見,大拇指便停留在她的唇角,輕輕的摩挲著。

    酥酥麻麻的觸感讓她不自然的抿了抿唇,而後拉下他的手,緊緊的握著,不讓他亂動。他還真是,兩人還在談著正事,他卻半點都沒個正行。

    “跟你說正經的呢,真是林容斯指使的?”

    沈淅銘也不再亂動,臉上也故意擺出一副正經表情,“那名工人還沒抓到,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

    秦小漓的小臉深深皺起,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沈淅銘背靠著玻璃窗,雙手環胸,唇角微微上揚,就那樣看著她的苦惱模樣。

    過了半晌,她好似想通了似的,歎了口氣,“哎,找不找到,也沒什麽關係了,就算真的是她,現在也是死無對證了。”

    言語間的落寞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