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是不是病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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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被宮柏打擊成了渣渣,心裏很鬱悶,不過衣衣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想著自己日漸增長的力氣,她還是很滿足的。

    照這樣下去,哪怕將來自己既使不了刀劍,也掌握不了其他兵器,光用一雙拳頭就能砸的人抱頭鼠竄。

    因為今天例外起得早,衣衣便多練了幾遍,不知不覺中,出了一身汗。

    本來按照往日的慣例,這時候是該去洗澡的,不過她想著這裏不是自己家,昨天晚上洗澡都是下人把水燒好端進來的,頓時遲疑了。

    不過沒等她糾結多久,宮欣來了,還貼心地帶來了換洗的衣服。

    顯然宮欣自己也有早鍛煉早上洗澡的習慣,衣衣想了想,仍是忍不住問她,“今天早上怎麽回事?我們房間外麵為什麽那麽吵?”

    “你不知道?”宮欣挑了挑眉,一副就在你房間前你居然還問我,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能不知道的表情。

    “我確實是被吵醒的,但等我開門時,外麵已經安靜了。”衣衣陳述事實,眼中寫著你少見多怪懟回去。

    “難怪。”宮欣臉上出現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想起了什麽,嘴角的弧度帶上了嘲諷、不屑,眼睛裏卻有一抹寒光劃過。

    衣衣:“……”

    誰又惹你了?

    “其實沒什麽,不過就是我家庶姐聽說昨天的事後,對你未婚夫很崇拜,今早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那位在練劍,忙不迭地裝成丫鬟過來說要伺候他洗澡,然後和那兩小妾起衝突,吵了起來,通通被肖前輩扔出了梅苑。”

    “扔、扔出去的?”衣衣微微瞠目,她已經知道宮欣家沒嫁人的庶姐隻有一個,就是那白裙少女,應該是叫宮茹。

    “是啊,天天一副柔弱得不行風一吹就倒的做派,還幾次想當著眾人的麵陷害我欺負她,手段不高還自覺高明,幾招翻來覆去地用,我都不興說她,這次真是把我家的臉都丟盡了。”

    宮欣很厭惡,自己忙得要死,恨不得把睡覺的時間都挪用,偏偏旁邊還有隻蒼蠅在那兒嗡嗡直叫,抱著惡心不死你也要煩死你的心思耍手段,有時候真想一拳頭下去,還世界清明。

    “不過。”宮欣轉而肅了臉色,“雖然我覺得那些都很可笑,但不置可否的是,對男人很管用,前不久還有一個蠢蛋跑到我麵前讓我不要欺負她,你小心點,不要被她繞進去了。”

    衣衣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宮柏還是一個孩子,哪怕這個世界的孩子不能用前世標準來看,但婚姻什麽的,卻是比前世更晚,有必要為此去搶一個小孩子的喜歡嗎?

    小孩的愛恨從來都是捉摸不定的,即便你現在得了他的喜歡,難道還能保證長大後他依然喜歡你?

    而且,她記得宮柏才六歲,宮茹也才十三四歲了吧?

    都是沒發育的小孩,難道還能提前上演一場浴室濕身——丫鬟勾引少爺的play,真是嗶了狗的。

    “我知道了。”縱然頗覺不可理喻,但衣衣還是很感謝宮欣的提醒,從她做的事來看,這人隻怕是腦回路有點不正常,對這樣的人,你永遠不能用常識去對待。

    自己現在還頂著宮柏未婚妻的名頭,沒準她就覺得沒有牆角挖不倒,隻有不努力的小三,一股勁往自己身上使呢!

    “好了,宮柏那邊應該弄得差不多了,我們出去,準備吃早飯吧。”宮欣看著衣衣眼中的深以為然,知道她是記住了,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長味居那裏我幫你請了假,你今天好好帶宮柏出去玩。”

    “嗯。”衣衣沒拒絕,看昨天宮柏的堅持,就知道哪怕自己真的去上班,他也會跟上來,但這是不可能的,隻是,“能報銷嗎?”

    “報銷?”宮欣不解。

    “我今天算是出任務吧,過程中的花費爺爺大伯他們沒個說法?難道要我自己出?”

    衣衣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自從過了那一段天天喝米粥的日子,她就變得對石珠異常看重。

    該花的,不會吝嗇,但某些不該花費的,還是要盡量避免。

    “我之前聽大爺爺說你得了十萬石珠?”宮欣提醒,十萬石珠,便是自己這些年的存款加起來也沒有這麽多。

    “不夠啊,醫師是個很燒錢的職業,尤其是我這種沒有導師帶的,隻能自己一個個試探,而這意味著大量的失敗率。”

    衣衣並不退讓,盡管還沒長大,沒到需要為石珠著急的時候,但最近的煉體已經讓她提前而深刻地感受到了什麽叫窮文富武。石珠一天天少去,卻沒有進項,再多的錢終也有花光的那一天。

    她暫時能做的,不過是把這一天無限延長。

    “你將來想做醫師?”

    “有一點,我想靠這個來賺錢,雖然前期投入大,但將來對我的幫助也大。”

    宮欣理解地點點頭,沒有再推拒,隻說她會想辦法。

    其實,衣衣更感興趣的是陣法,不過陣法方麵可操作性太低了。

    至於說醫師,她不會不自量力地想著從醫治病,前世她沒接觸過中醫這個行列,卻也知道中醫講究傳承,不是光看書就能做好的。

    與其說是她想做個醫師不如說她想做個煉藥師。

    衣衣覺得煉製藥散的過程和前世化學這一門課很像,自己完全可以弄一個實驗室的殼子出來掩人耳目,讓斬塵能教給自己的東西浮上水麵。

    兩人一起走出房間,正好宮柏也是從隔壁房間出來,看到衣衣,麵上不自覺變得柔和,張口軟軟地叫了一聲,“翎翎。”

    “嗯。”衣衣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宮柏細細打量著未婚妻,分明隻是一晚上沒見,可看他的表現卻仿佛兩人是被銀河分開的牛郎織女。

    然後他皺了皺眉,開口道,“翎翎,你是不是生病了?”

    衣衣、宮欣:“……”

    你是從哪兒得出這個結論的?

    “我怎麽感覺,你身上的紫色淡了?”

    衣衣頗覺莫名,不知道顏色變淡為什麽會跟生病與否聯係起來。

    等等,她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不靠譜的猜測,“你不會覺得我這紫色是天生的吧?”

    雖然這顏色很自然,很夢幻,不像染上去那般生硬。